第11章 水鬼觉醒（1/2）

李明站在池边，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步入那池散发着腐臭气息、翻涌不止的恶水中。

水鬼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那声音像是从更深的时间裂隙中传来的低语，逐渐缠绕着他的意识。水面变得越发粘稠，每一步下去，池水都像是有无数双冰冷的手攀附他的脚踝、小腿，缓缓将他往深处拽。水压逐渐挤压着胸腔，呼吸变得愈发困难，李明感到仿佛有一双隐形的眼睛正盯着他，带着某种扭曲的期待。

突然，水面猛地拍开，一个巨大的水鬼从池中跃出。

水鬼首领：溺亡的监督者

这具水鬼的身体与之前的不同，它的轮廓模糊，像是无数人叠合的影子，湿淋淋地挂在李明的面前，像一尊破烂不堪的人偶。水鬼的脸始终在变动，时而是一张扭曲的陈默，时而是一个烧焦的李明，时而又化作苏晚晴戴着一副哭泣面具的脸。

“李明，”水鬼终于开口了，但它的声音不像是发出的，却像是从李明的大脑中直接涌现：“你以为跳入水池就能终结一切循环？你的每次试图摧毁都不过是在塑造新的时空裂痕，而我们，水鬼，是这些裂痕累积下的最终产物。”

水鬼逐渐凝聚成形，终于展现出一副确切的面容——那是李明从未见过的自己。一个更年轻的李明，没有经历过任何伤痛与轮回，站在画室的中央，正用炭笔涂画出一场熊熊大火。

“水鬼，”李明咬牙道，“你们究竟想要怎样？”

水鬼脸上的笑容忽然扩张，露出无数牙齿般的裂隙，它发出悠长的笑声，低沉如洪钟，而那笑声竟化作无数水滴，纷纷坠落李明所处的池面，在水面砸出一个个黑色的小漩涡。每个漩涡中都浮现出一段记忆，属于李明自己的、不属于他的、来自时间循环碎片的记忆。

“我们是你的错，是熔断器的燃料，是你所有背叛和失败的累积。但最可悲的是，我们才是这场循环的真相。”

水鬼忽然俯冲下来，伸出长满水藻的手，紧紧攫住了李明的脚踝，冰冷得像是能冻结时间。水鬼的眼睛忽然睁开，露出漆黑且燃烧的空间，那目光像是要将他完全吸入：

“你无法杀死我们。只有跳入池底漩涡之眼，彻底引爆自己，你才能结束这场永远烧不完的火。”

池底：漩涡之眼，裂隙的终点

在池底，李明发现一个巨大的漩涡缓缓旋转，水流在这里完全逆行，仿佛是从宇宙深处的尽头涌上来，时间在这里扭曲得几乎无法辨认。漩涡的中央似乎有一颗发光的白色晶体，随着李明靠近，它渐渐显出全貌，是一颗嵌在深渊之中的时间之眼。

而时间之眼周围，漂浮着无数他熟悉又陌生的脸。

池中浮现的记忆场景

1.失落的画室

池底的一面裂隙中，他看见了自己年幼的倒影像是画室中央被火舌吞噬，而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将某种面具戴在他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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