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深渊回响（1/2）

——祭坛上的蓝焰长剑燃烧着李玄的残魂，辉焰站在亡灵之地的废墟中，而天穹的裂缝却越发深邃，黑暗的耳语响彻天地之间。

亡灵之地正在发生某种难以察觉的变化。

天空的裂缝中不再是单纯的黑暗，而是隐隐闪烁出诡异的红色光芒，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片荒芜的土地。地面的裂痕中，渗出一种散发着腐败气息的黑色液体，那液体一出现就腐蚀了土地，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百鬼的残影躲在远处，不敢靠近祭坛，它们的眼中满是恐惧与敬畏。

辉焰站在祭坛上，手握长剑，那剑中的蓝火似乎在与什么东西共鸣着——它并非单纯燃烧李玄的残魂，而是在将那残魂中更深层次的力量吸纳进自身。

那是……某种不属于此处的力量。

辉焰微微皱眉，却未放松警惕。它的目光扫过远处的亡灵之地，又抬头望向裂缝的深处，沉声道：“深渊的回响……是什么？”

——深渊的回应——

就在辉焰话音落下的瞬间，苍穹之上的裂缝忽然剧烈震颤，一条巨大的黑影从裂缝中探出。那并不是之前虚无中见过的深渊之主，而是一只布满血纹的眼睛，它足有百丈之宽，每一次眨动都伴随着狂风骤雨，仿佛将整个亡灵之地都笼罩。

“汝竟敢唤醒沉睡的力量。”黑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它直接在天地间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这片被诅咒的土地，是吾等深渊意志的猎场，任何试图扰乱平衡之人，都将成为吾之食粮！”

辉焰冷冷注视着天空中的巨眼，“深渊？不过是虚无之外的另一个执念之源罢了。你口口声声谈论平衡，却从未在乎过生与死的界限。这亡灵之地，不过是你们扩张的棋子。”

“无知的小辈！”巨眼之中，猩红的光芒剧烈闪烁，它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与威压，“吾等深渊早已存在，超越你的认知！生与死的界限？那不过是可笑的人间玩笑罢了！在这漫长岁月里，吾等见证过无数世界的崛起与毁灭，而如今，这亡灵之地，将成为吾深渊的新起点！”

巨眼猛然睁开，一道漆黑的爪影从裂缝中探出，撕裂了天地。大地震颤、天空崩裂，黑暗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向辉焰。

辉焰没有退后，它抬手举起蓝焰长剑，剑刃上的蓝火瞬间化作燃烧的天幕，迎向那漆黑的爪影。

“你的深渊是虚无！但我的燃烧，会彻底焚尽虚无！”

剑刃与爪影猛然相撞，蓝火与黑暗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爆发出刺耳的尖啸。大地被撕裂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天穹的裂缝也因力量碰撞而剧烈颤抖。

——守夜人的秘密——

就在辉焰与巨眼交锋的同时，远处的废墟中，守夜人悄然现身。他的脚步轻盈，仿佛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他望着天穹之上的巨眼，深邃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敬意，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深渊……”守夜人低声喃喃，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把从不离身的黑伞，“它，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古老。”

守夜人抬头看向祭坛上的辉焰，他的黑伞微微转动，指向天穹。

“辉焰，你可知这深渊的本质是什么？”

辉焰没有回应，它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那把蓝焰长剑之上，它正用燃烧的意志与深渊的力量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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