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规则与筹码（2/2）

“我们对你快速提升的实力，以及你建立天道集团，大规模搜集修真资源，研发……这些特殊设备的目的，表示高度关注。”叶红鲤的目光锐利如刀，“国家对于民间出现的超凡力量，尤其是未知来源、且快速成长的力量，有责任，也有必要进行了解和监管。希望你能够坦诚说明，你的力量传承，以及你的最终意图。”

厉战虽未开口，但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紧紧锁定着林枫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情况。

空气再次变得凝滞。这番问话，几乎等同于直指核心，毫不客气。

林枫背靠座椅，姿态放松，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两位手握重权的国家特工，而是寻常的商务伙伴。他甚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桌上准备好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放下水瓶，他才迎上叶红鲤逼视的目光，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叶调查员，”他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的力量来源，属于个人机缘，无可奉告。至于意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叶红鲤和厉战，最终定格在叶红鲤那双赤瞳上。

“我建立天道集团，研发灵能设备，遵守的是这个国家的法律，推动的是可能惠及大众的技术发展。我所做的一切，至今为止，未曾危害社会，未曾触犯底线，反而，”他语气微微加重，“清理了一些不守规矩、仗着力量为所欲为的蛀虫，比如南宫家。”

“我认为，对于像我这样的‘民间力量’，国家的关注点，或许不应仅仅局限于‘监管’和‘审视’。”林枫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末法时代，资源枯竭，危机暗藏。固步自封的古老势力，或是隐藏在暗处的威胁，都不会因为忽视而消失。”

“我个人，以及天道集团所掌握的技术和力量，”他的声音清晰地在会议室中回荡，“或许，可以成为国家在面对某些‘特殊问题’时，一个值得考虑的……合作伙伴，乃至……一张新的筹码。”

“合作？筹码？”叶红鲤赤瞳中的火焰似乎跳动了一下，她没想到林枫会如此直接，甚至隐隐有反客为主的姿态。

“是的。”林枫点头，“我相信，龙组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监管国内超凡者，更肩负着应对可能危及国家安全的超凡事件的重任。多一个朋友，多一种选择，总比多一个需要时刻防备的潜在对手要强，不是吗？”

他没有否认自己的力量，也没有完全坦白，而是巧妙地抛出了一个“合作”的可能性，并将自己的价值摆在了台面上。

他没有触怒对方，却也没有屈服于对方的威慑。

他是在告诉这两位代表国家意志的特工：我遵守规则，但我也有我的价值。我们可以谈，但请用平等的，或者说，基于相互需要的方式。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叶红鲤与厉战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这个林枫，比他们预想的还要难缠。他的冷静、他的实力、他展现出的技术潜力，以及此刻这番不卑不亢、直指核心的言论，都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估这次“谈话”的分量与后续策略。

他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拿捏的普通散修。

他手中，似乎真的握有一些让人无法忽视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