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记名弟子的“福报”与丹房的“惊喜大礼包”(1/2)
麻薯原本以为,“玄爷座下记名弟子”这名头,就算没有锦衣玉食(至少是不限量草莓粮),也该有师父手把手教法术、给宝贝护具,再不济也能躲躲张大爷的“丹房债”。没成想,这头衔根本不是什么宗门福利券,而是玄爷给它量身定做的“合法剥削许可证”,把“压榨”俩字玩出了修真界的新高度。
每天清晨六点半,天刚蒙蒙亮,小区里的麻雀还没开始叫,玄爷的意念就准时钻进麻薯脑海,比小区门口的广场舞音响还准时,比公司的上班打卡机还无情:“徒儿,晨练时辰已到,莫要赖床。今日功课:于跑轮之上运转《吞天诀》雏形三千周天,运转期间需保持影子分身稳定不散,不可像昨日那般散成拖把;同时需引朝阳紫气一缕入体,滋养经脉。三项任务缺一不可,完不成就扣修为点,一点修为折算一块下品灵石,计入你的总债务。”
彼时麻薯正蜷在棉窝里睡得香,小爪子还抱着半颗没吃完的瓜子,被这声“催命符”硬生生吵醒,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晃悠着爬起来,爪子一滑差点从棉窝摔下去。它慢吞吞地爬上跑轮,刚一蹬腿,跑轮就“咕噜噜”转起来,它一边跟着狂奔,一边努力调动体内那点可怜的真气——那点真气还没它的瓜子仁多,调动起来跟挤牙膏似的,身后的影子分身更是惨不忍睹,拖拖拉拉的像块被踩烂的破布,跑两步就散一点,再拼起来又缺个耳朵,活像个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影子。
至于玄爷说的“朝阳紫气”,麻薯扒着跑轮边缘往窗外看,只看到小区对面楼的玻璃反射出刺眼的阳光,晃得它眼睛疼,别说“紫气”了,连个紫色的垃圾袋都没看见。它忍不住放慢了速度,脑袋又开始发沉,琢磨着能不能偷偷眯半分钟。
“意念散漫!影子虚浮如破布!朝阳紫气半缕未得!”玄爷的意念瞬间冷了下来,跟老板扣工资时的语气一模一样,“按规矩,扣三点修为,折算三块下品灵石,债务已更新。”
麻薯的爪子猛地一顿,跑轮惯性带着它又转了两圈,它瘫在跑轮上,四脚朝天,小眼神满是绝望:“……”(师父!我才刚起床啊!连口漱口水(凉白开)都没喝!这也太严苛了吧!)
好不容易熬完晨练,麻薯刚想躲回棉窝补觉,玄爷的“文化课”就又来了,意念里还带着点“教书育人”的严肃:“徒儿,晨练虽差,但文化课不可懈怠。今日先学‘灵气潮汐观测术’——天地灵气并非恒定,需通过万物迹象判断,比如观测猫打哈欠的频率,便可推算灵气浓淡,哈欠越频,灵气越稀。”
为了让麻薯“实践”,玄爷还特意用意念指引它看向阳台——小美养的橘猫阿肥正趴在窗台上晒太阳,肚子鼓得像个皮球,打哈欠打得眼睛都眯成了线,嘴巴张得能塞进麻薯的脑袋。麻薯盯着阿肥看了半个时辰,得出的结论是:阿肥饿的时候打哈欠最频繁,跟灵气半毛钱关系没有——每次小美拿着猫粮过来,阿肥都能连打三个哈欠,分明是装困讨食!
玄爷又教“心魔辨识法”:“鹦鹉学舌的准确度,可判断附近是否有心魔滋生,准确度越低,心魔干扰越重。”这次的“教具”是张大爷的碎嘴张,麻薯趴在笼子边听了半天,碎嘴张要么喊“啾!吃瓜子!”,要么学楼下大妈吵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学不明白,准确度常年为零。麻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照这么说,张大爷家岂不是心魔窝?
这文化课听着云里雾里,还不能走神——麻薯刚盯着阿肥的尾巴晃了两下,玄爷的提问就来了:“徒儿,方才所言‘猫哈欠与灵气’的关联,你可悟透?”麻薯一时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答不上,玄爷立马宣布:“悟性不足,扣两点悟性点,折算两块下品灵石,债务再加。”
麻薯彻底蔫了,感觉自己不是来学修真的,是来上“修真补习班”的,还得交天价学费,学不会还要罚钱,比小美上学时的补习班还坑。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麻薯以为能歇口气,结果玄爷的“实践课”指令又来了,核心就俩字:还债。要么蹲在笼子角落,对着那个被它上次尿坏的密码锁“冲击禁制”——玄爷美其名曰“锻炼意念控制力”,麻薯每次用意念戳密码锁,要么没反应,要么就把密码锁戳得“滴滴”叫,偶尔还能震掉点塑料碎屑;要么就对着玄爷那堆千机屋的残骸练“紫电微操”,说是“打牢炼器基础”,麻薯每次放出点微弱的紫电,不是电到自己的爪子,就是把残骸上的木屑烤焦。
更坑的是,玄爷像是装了“能量监测仪”和“公物损耗计数器”,麻薯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徒儿,你这紫电控制力太差,灼伤笼底涂料0.1平方毫米,涂料为‘防腐蚀灵植漆’,赔偿费折算灵植一株,计一块灵石。”
“徒儿,你冲击密码锁时意念过于狂躁,引发微型空间涟漪(其实就是震掉了密码锁上的一小块木屑),干扰老夫清修,罚款半块灵石。”
“徒儿,你练紫电时不小心电焦了千机屋残骸的木屑,损耗材料,再加半块灵石。”
麻薯看着自己的债务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爪子都快攥出血了——它这哪是实践课,分明是“修真血汗工厂打工记”,还是计件工资、严苛罚款的那种!玄爷偶尔心情好,赏赐它一丝精纯灵气,说是“绩效奖励”,结果那点灵气还没捂热,就被下一次罚款扣得干干净净,有时候还得倒贴,简直是“辛辛苦苦打工一整天,一朝罚款回到解放前”。
这还不算完,张大爷那边的“丹房债”也没闲着。虽然玄爷拍板把麻薯的“所有权”攥在了手里,但张三斤一口咬定“金瓜子因果不能断”,硬是跟玄爷讨价还价,定下了“麻薯每周去丹房打扫三次,抵债清因果”的协议,玄爷还满口答应,美其名曰“让徒儿多接触修真实务,积累经验”——麻薯心里门儿清,这俩老怪物根本就是串通好的,换个地方接着剥削它!
这天下午,在玄爷的“远程实时监控”下(麻薯总觉得玄爷的意念跟摄像头似的,盯着它的一举一动),麻薯第一次踏上了前往张大爷家“打工”的路。玄爷给它规划的“隐蔽通道”,说是“潜行术实战训练,锻炼规避常人的能力”,实际上就是小区楼里的通风管道、空调外机间隙,还有阳台之间的窄缝,麻薯缩着身子,一路钻来钻去,身上的绒毛沾了不少灰尘,活像个刚从烟囱里爬出来的小煤球。
好不容易爬到张大爷家的阳台,麻薯刚探出头,就被一股复杂到极致的气味熏得差点晕过去——那味道里,有炼丹炼糊的焦臭味,有草药的苦涩味,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像张大爷三个月没洗的袜子混合着霉味的气息,三者交织在一起,比小区垃圾桶夏天的味道还上头。
它定睛一看,张大爷家哪是什么“丹房”,分明是个大型灾难现场!角落里堆着十几个奇形怪状的“炼丹炉”,有的像超市打折买的高压锅,锅盖上还贴着张黄符;有的像小美小时候用的搪瓷缸子,边缘都磕掉了瓷;还有的干脆是个破砂锅,底上还裂了个缝。地上满是黑乎乎的药渣、画废的黄符纸,还有几根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枯藤,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张三斤叼着根旱烟,坐在一堆炼丹炉中间,看到麻薯爬进来,吐了个烟圈,指了指满地狼藉:“小家伙,今日任务简单,把地扫干净,药渣分两类——能用的(还剩点灵气的)和不能用的(跟普通泥巴没区别的),符纸按完整度叠好,破得只剩一角的就归到废纸上。干得好,减你零点一成的因果债;干得差,不仅不减,还得加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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