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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正世界的夜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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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质的母亲——曾瑶希坐在木桌前,台灯的光线昏黄而微弱,照在泛黄的日记本上。袁凡志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某种疯狂的呓语,又像是刻意隐藏的信息。

“反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1天≈24天……反世界与正世界的穿越条件……”

她揉了揉太阳穴,指尖微微发抖。十七年前,袁凡志突然失踪,警方调查无果,最终以“潜逃”结案。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他根本不是逃了,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而她的儿子,袁质,很可能也去了那里。

……

袁德基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面前摊开着几本泛黄的物理学着作和手写笔记。他的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目光在《量子隧穿效应》和《平行宇宙理论》之间来回游移。

“德基,喝点水吧。”袁德明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粗糙的掌心布满老茧,眼神里带着担忧和无奈。他不懂这些复杂的理论,只知道弟弟的儿子不见了,而弟弟现在像个疯子一样翻着那些他连名字都看不懂的书。

袁德基接过茶杯,但没喝,只是盯着杯中的热气缓缓上升,眼神恍惚。

林秀兰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攥着抹布,欲言又止。她记得袁凡志失踪前的样子——那个阴郁的年轻人,总是盯着墙壁发呆,偶尔会突然笑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袁德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手中的物理学着作重重合上。纸张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哥。”他声音十分沙哑:“把电视打开……”

袁德明愣了一下,粗糙的手指在遥控器上摸索着:“看什么台?”

“新闻。”袁德基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看看官方怎么说。”

电视机发出“滋啦”的电流声,画面闪烁几下后,跳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主持人。他身后的大屏幕上打着醒目的标题:《全球集体记忆缺失事件专家解读》。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七天的记忆空白并非个体现象,而是全球范围内的同步事件。”主持人表情严肃:“

画面切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学者,他身后是满满当当的书架。

“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说,这种现象可能涉及平行宇宙的短暂重叠……”张教授推了推眼镜:“当然,这只是理论假设……”

袁德明挠了挠头:这说的啥玩意儿?

电视机里的专家还在滔滔不绝:“……不排除是某种高维生物对时空结构的干扰……

“放屁。”袁德基突然说道。

厨房里的林秀兰探出头来:“德基?”

袁德基指着电视,手指微微发抖:“他在胡说八道。量子隧穿效应根本解释不了时间流速差异,更别说平行宇宙重叠需要多大的能量……”

袁德明和妻子面面相觑。他们从没见过这个做了一辈子面包的弟弟这样说话。

画面切回演播室,主持人神色凝重:“关于近日多起青少年失踪案件,警方表示……”

袁德基猛地站起来,茶杯“咣当”一声倒在茶几上,茶水漫过那些物理学笔记。

“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声音低沉得可怕:“这些专家,这些警察……他们连最基本的时空理论都搞不清楚……”

林秀兰赶紧拿来抹布擦水,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袁德基盯着电视上滚动的失踪儿童照片——其中一张赫然是袁质的学生照。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电视机里的专家还在侃侃而谈:“……可能是某种集体癔症……

袁德基突然抓起遥控器,狠狠关掉了电视。客厅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他先是十分有礼貌的让自己大哥跟嫂子先去休息,毕竟他们明天还有农活要干。然后在袁德明跟林秀兰百思不得其解的去休息的时候,袁德基前往了自己前妻曾瑶希所在的房间。

他在外面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还有曾瑶希轻微的叹息。他知道她一定也在查资料,也在试图理解这一切——关于袁凡志,关于袁质,关于那个可能存在的“反世界”。

袁德基深吸一口气,终于轻轻叩了叩门。

“……进来。”曾瑶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袁德基推开门,看见她坐在桌前,台灯的光线映照着她略显苍白的侧脸。桌上摊开的日记本、照片、剪报,还有几本关于量子物理的书籍,杂乱却又有序地摆放着。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却藏着一丝戒备。

“还没睡?”她问。

袁德基轻轻关上门,站在门边,没有贸然靠近。他们离婚多年,彼此之间早已形成一种微妙的距离感,既熟悉又陌生。

“睡不着。”他低声回答,目光落在桌上的资料上:“你查到什么了?”

曾瑶希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日记本的边缘,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袁凡志……他可能真的去了那个世界。”

袁德基的呼吸微微一滞。他走到桌前,低头看着那些泛黄的纸张,上面记录着袁凡志疯狂而混乱的笔记——“时间流速差异”“穿越条件”……

“你觉得……袁质也是?”他问,声音有些发紧。

曾瑶希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觉得呢?”

袁德基沉默了。

他盯着桌上的日记本,却仿佛看见了更久远的画面——袁质五岁时,坐在客厅地板上,小手轻轻一挥,茶几上的苹果便悬浮起来,晃晃悠悠地飘到他掌心。小男孩笑得眼睛弯弯,献宝似的举给父母看:“爸爸!妈妈!看!”

那时的袁德基和曾瑶希只当是孩子想象力丰富,甚至觉得有趣。

但有的时候,袁质的笑容会突然消失。

他的眼神会变得空洞,手指一收,苹果“啪”地砸在地上,烂成一滩果泥。然后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厨房,踮脚去够刀架上的水果刀。

曾瑶希当时正在切菜,见状只是笑着问:“原子,要帮忙削苹果吗?”

袁质没有回答。

他握着刀,转身走向阳台——那里有一只误入家中的麻雀,正惊慌地扑腾着翅膀。

袁德基至今记得那一幕:五岁的儿子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用刀尖一下、一下地戳着那只鸟,鲜血溅在他的小手上,他却只是歪着头,像是在观察什么有趣的实验。

“袁质!”曾瑶希终于发现不对,冲过去夺下刀,声音发颤:“你在干什么?!”

小男孩眨了眨眼,像是突然回神,看着自己沾血的手,又看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小鸟,嘴唇抖了抖,眼泪突然涌出来:“我、我不知道……”

他们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拿到了一份轻描淡写的评估报告——“间歇性情感剥离倾向”“潜在暴力行为”“需观察,暂无大碍”。

医生甚至安慰他们:“很多孩子都有过类似阶段,可能是想引起注意,适当引导就好。”

他们信了。

或者说,他们选择了相信。

因为承认儿子有问题,比假装一切正常要痛苦得多。

袁德基的喉咙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异常或许早有预兆——袁质偶尔会盯着空气发呆,仿佛在跟看不见的人对话;有时半夜惊醒,赤瞳在黑暗中发亮,嘴里念叨着“我恨他……”;甚至有一次,曾瑶希发现他站在浴室镜子前,对着自己的倒影冷冷地说:“你再敢碰昭然,我就杀了你。”

可当时他们只觉得……是孩子想象力太丰富了。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曾瑶希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袁德基抬头,发现她正盯着袁凡志日记里的一页——上面潦草地画着一个赤瞳少年的轮廓,旁边写着:“希望这个世界能善待我的表弟(?>?<?)”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窗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树影投在墙上,像某种无声的嘲笑。

袁德基缓缓伸手,覆在曾瑶希的手背上。

她的手指冰凉,微微发抖。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他低声问,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袁德基和曾瑶希短暂地沉默了一瞬,房间里只剩下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然后——

两人猛地抬头,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知道弦理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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