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野葡酿月,旧事新酿(1/2)
第五十一章野葡酿月,旧事新酿
墨老鬼带来的野葡萄酒,装在个粗陶坛里,坛口用红布扎着,布角绣着朵小小的兰花——是他照着灵脉泉边的忘忧草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这酒得埋在灵脉泉边的土里,借着水汽养三天,才能出味儿。”墨老鬼蹲在泉眼旁,用小铲子挖了个半尺深的坑,“当年墨兰总说,好酒得跟土地亲,就像守脉人,脚沾着泥才踏实。”
陈默帮着扶稳陶坛,看着他往坑底铺了层忘忧草的枯叶:“这又是她教你的?”
“嗯,”墨老鬼的动作顿了顿,眼里漾开点笑意,“她说野葡萄性子烈,得用忘忧草的软劲儿中和,不然喝着烧心。”他把陶坛放进坑,又往周围填了些灵脉泉的湿泥,“等三天后月圆,咱们就着月光开坛,再请张老爹烙几张杂粮饼,配着吃。”
慕白蹲在旁边,把老婆婆送的草莓摘了蒂,放进竹篮里:“我再做点草莓酱,抹在饼上,甜酸配着酒香,肯定爽口。”
墨老鬼看着竹篮里红透的草莓,忽然道:“墨兰也爱吃这个。当年在雾隐山,她总把熟透的草莓摘下来,埋在松针堆里捂半天,说这样更甜。有次捂忘了,等想起时都烂成泥了,她蹲在松树下哭了半天,说可惜了那些甜味儿。”
“那咱们这次的草莓可得抓紧吃。”陈默往坑边撒了把灵脉泉的水,“别让甜味儿跑了。”
接下来的三天,墨老鬼每天都来泉边看陶坛。清晨来松松土,中午用泉眼的水浇浇泥,傍晚则蹲在坑边,听坛子里的酒液轻轻晃的声音。阿虎笑他比伺候忘忧草还上心,他也不恼,只说:“好酒跟好孩子一样,得天天瞅着才放心。”
开坛那天恰逢月圆,灵脉馆的人都聚到了泉边。张老爹果然烙了杂粮饼,用灵脉泉的水和的面,饼上还撒了点晨光草的碎末,烙出来带着淡淡的绿纹;慕白的草莓酱装在个白瓷碗里,红得像团小太阳;老李带来了自己雕的木盘,盘底刻着“月下共饮”四个字,边角还雕着串葡萄。
墨老鬼亲手扒开陶坛上的泥,红布一解开,酒香“呼”地漫开来——不是寻常葡萄酒的涩,带着股草木的清甜,混着忘忧草的香,连泉眼的灵脉莲都似被熏得轻轻晃了晃。
“好香!”阿虎刚要伸手去接酒碗,就被张老爹拍了下手,“急什么?得让墨老哥先尝第一口。”
墨老鬼舀了半碗酒,对着月光晃了晃,酒液里映着个小小的月亮,像把碎银沉在碗底。他喝了一小口,眼睛忽然亮了:“是这个味儿!跟当年墨兰酿的一模一样!”
陈默也舀了半碗,酒液滑过喉咙,先是葡萄的酸,接着是草木的甜,最后竟品出点灵脉泉的清冽,像把所有走过的路、遇过的人,都揉进了这口酒里。“确实好。”他递给慕白一碗,“尝尝,比张老爹的沙棘酒多了点软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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