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星火”燎原与无声的威慑（2/2）

整个吕宋体系，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瞬间传递信息的巨网连接在了一起！这种信息传递的速度和广度，彻底颠覆了郑和以及所有目睹这一切的大明人员对“通讯”的认知。

这，就是“星火”计划的核心成果之一——初步建立的无线电广播与指挥网络！虽然还很简陋，覆盖范围和稳定性有限，但其展现出的战略潜力，是碾压性的。这意味着吕宋的政令、军令可以瞬间直达基层，意味着其军队的调动和协同效率将远超依靠快马和驿站的明军，意味着一种全新的、高度集权和高效的管理模式成为可能！

郑和脸色发白，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凌云敢于有恃无恐。这不仅仅是飞天的铁鸟和钢铁的巨舰，这是一种从根基上重塑社会组织和战争形态的力量！

然而，“表演”并未结束。

就在广播声音落下的同时，位于吕宋本岛西北海岸线的一处秘密试验场，根据凌云提前下达的指令，启动了另一项“星火”计划的衍生演示。

试验场上，数台庞大的、镜面般光滑的抛物面天线（基于对那种特殊能量波动的研究灵感，结合光学原理初步设计）缓缓调整着角度，对准了遥远的天际。强大的电流涌入特制的发生器，通过天线，将一股经过精密调制的、承载着特定信息（并非文字，而是一段复杂的、代表数学常数和基本物理规律的几何图形编码）的定向电磁波，以极高的功率，射向深邃的宇宙空间！

这不是攻击，而是一次小心翼翼的、试图建立“对话”的尝试，目标直指那个星空中的信号源！既然被动观测和主动靠近都会被攻击，那么，尝试发送一段代表“智慧”与“秩序”的、非攻击性的信息呢？

这一举动极其冒险，谁也无法预测会引来怎样的回应。但凌云认为，在对方已经表现出高度“警惕”和“程式化”的情况下，一味隐藏或许并非良策，展现自身具备“交流”的潜力，可能反而会改变对方的行为模式。

电磁波以光速射向深空，转瞬即逝。地面的人们，包括郑和，只能看到那巨大的天线和闪烁的电弧，却无法感知那无声无息没入苍穹的信息。

演示结束。

指挥台上恢复了安静。

但郑和心中的惊涛骇浪，却久久无法平息。他亲眼目睹了超越时代的通讯技术，也隐约感知到了那指向星空的、更宏大也更危险的企图。

凌云走到郑和面前，平静地看着他：“郑公公，这便是‘星火’。可燎原，亦可……传递薪火。吕宋所求，并非与大明为敌。若陛下愿见，此等技术，亦可惠及大明百姓，强我华夏根基。然，若刀兵相见……”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确。

郑和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复杂地看着凌云：“凌国公之能，鬼神莫测。咱家……受教了。今日所见，定当一字不差，禀明陛下。”

他心中的天平，再次发生了倾斜。或许，与这样一个掌握着“未来”力量的势力死战，并非明智之举。或许，合作与有限度的融合，才是应对可能存在的、更大危机的出路？

“星火”的燎原之势，以无声却无比震撼的方式，完成了第一次对外的威慑。

而那道射向星空的信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能否激起涟漪，亦或会引来更大的风浪，无人知晓。

吕宋在展现力量的同时，也迈出了与星空未知存在的、第一次主动的、危险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