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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铜烟杆的最终使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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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站起来,走到第一块碎片前,蹲下,右手小指那道旧疤蹭过地。这疤是七岁那年留的,他爹用铜尺划的,说是“开窍之礼”。他没捡碎片,也没碰罗盘,只是把残卷掏出来,摊开,盖在那块刻着他爹名字的纸上。

纸一碰,残卷背面浮出一道极细的线,从碎片出发,直指龟壳深处。淡得像蛛丝,却笔直,像是被什么拽着。线停了,终点在烟杆插的位置。

他抬头看赵铁柱。

赵铁柱也在看他,眼里没问,只有一种沉到底的明白。他知道,这线不是碰巧,是线索,是叫他,是命里定的路。

“你爹的名字,”赵铁柱开口,嗓音哑,“怎么在这纸上?”

陈砚没答。

他伸手,把残卷从碎片上拿开。纸恢复焦黄,纹路全无。他塞回怀里,动作慢,像怕惊了什么。风吹,残卷边角轻轻翻,像在呼吸。

他蹲在碎片旁,指尖划过地,顺着那道细缝。忽然明白,这二十四块,不是乱来的。它们围成圈,间距一样,角度准,像阵法的点。烟杆,是阵眼。

他抬头看龟壳,裂口黑得不见底。可他知道,他爹的名字在这儿,意味着什么?

他想起小时候,他爹总半夜出门,回来鞋底沾泥,手里拎个铜盒。他问过一次,他爹只说:“祖宗的东西,别碰。”后来盒子没了,他爹也病了,临死前只留一句:“烟杆在,脉不断。”

原来如此。

他闭眼,掌心贴地,三指测温。地气稳,可深处有动,像心跳,又像呼吸。不是自然的,是人弄的——

赵铁柱靠在断梁上,机械臂彻底废了,液压液流光,只剩空壳。他看着陈砚,忽然说:“你爹是不是……早就知道?”

陈砚睁眼,没看他,只盯着那二十四块碎片。

“他知道。”声音轻,“所以他把名字刻在纸上,埋进地里。每一块,都是信标,也是钥匙。”

“那你呢?”赵铁柱问,“你是来接班的?”

陈砚没答。他站起来,走到龟壳裂口前,伸手摸了摸烟杆。还是烫,但不烧手了。他忽然笑了,笑得淡,像风吹荒草。

“我不是来接班的。”他说,“我是来还债的。”

赵铁柱愣住。

陈砚低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铜绿斑驳,柄上缠着褪色红绳。他一刀割开左手掌,血立刻涌出来。他把血滴在烟杆底,一滴,两滴,三滴。

血落在星纹上,瞬间没了,像干土吸水。

地面又抖,但这回是往里收。二十四块碎片同时亮,铜灰转暗红,像烧红的铁。残卷在怀里烫得吓人,陈砚不动,任它烧。

“你干啥!”赵铁柱吼。

“开锁。”他说,“用血,用名,用命。”

碎片上的纹活了,像血管。它们缓缓升起,悬在空中,围成一个整圆。圆心正是裂口。陈砚抬头,看着那圆,低声念:“东南燥则薯深埋,西北湿则谷不收。地有脉,人有根,根断则脉崩。”

话落,碎片合拢,一声清鸣。

龟壳深处,一声极低的“咔哒”,像锁开了。

赵铁柱瞪眼,想喊,却见陈砚忽然跪下,额头贴地,双手平伸,像在行最老的礼。

风停了。

云裂开一道缝,阳光斜照下来,落在龟壳上,落在烟杆上,落在那二十四块碎片上。

光里,浮出一行极淡的字,像是从地底升起:

“陈根生,癸酉年七月初九,封脉。”

陈砚闭眼,一滴泪落进土里。

他知道,他爹不是病死的。

他是把自己,封进了地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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