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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水车节点的固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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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表是老的,铜壳磨得发亮,表针停在三点十七分,从没走过。那是母亲去世的时间。父亲说,这表不是计时的,是“锚”。它能定住一段地脉频率,让混乱的波段暂时稳定。可代价是,用一次,就蚀一分命气。据说第一代守脉人用它调频七次,第七次后当场吐血而亡,尸体三天不腐,指甲却全变成了青铜色。

他伸手,让两样东西慢慢靠近。

离得还有两指宽,表针突然逆跳半格。

“嗒”一声轻响。

他缩回手。磁斥。不是巧合。这两样东西互相排斥,一碰就乱频。父亲的警告,应了。它们本不该共存,就像火与水,光与影,生与死。可偏偏,它们又是开启中枢的唯一钥匙。

他缓缓收起两样东西,左手怀表,右手璇玑图,分装两侧口袋。

他坐在那儿,没动。

天光压得低,祠堂方向一片死寂。陆子渊还躺在那儿,没醒,也没人管。周映荷的菌丝退了,井口只剩一层灰蓝薄膜,像死皮。那曾是活的,能传话、能预警、能感知地底异动。现在它只是残骸,像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

他等。

等一个能做决定的时刻。不是靠残卷,不是靠谁传话,不是靠祖先托梦,是他自己。他不能再靠祖父的教诲、父亲的警告、赵铁柱的牺牲。他得自己走这一步。不是作为继承者,而是作为终结者或重启者。

风又起,吹得工装裤鼓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残卷。那点红光还在,微弱,但没灭。像一粒火种,藏在灰烬里,等着被重新吹亮。

他站起身。

脚步没往祠堂走,也没回祖坟。他在水车旁站定,左手按在铜壳上,右手插进右边口袋,攥住璇玑图。

他知道,赵铁柱还在里面。他知道,地脉在等一个“活”的中枢。不是机器,不是图纸,不是时间,而是一个愿意把自己嵌进去的人。系统需要的不是一个操作员,而是一具活体容器,一个能把血脉、记忆、意志全部熔铸进铜水的人。

菌丝从地缝钻出来,缠上他脚踝,轻轻一拉。

他低头。

菌丝在地面拼出三个字:“信他否?”

他没回答。

他只是缓缓抬起左手,将怀表从口袋中取出,轻轻放在铜壳边缘。然后,他闭上眼,右手猛地将璇玑图插入铜壳中央的凹槽。

嗡——

一声低鸣,像地底深处传来的心跳。

铜壳表面的波纹骤然加剧,一圈圈扩散,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掌心裂口再次渗血,灰蓝纹路疯狂跳动,仿佛要破皮而出。他知道,地脉在回应他。璇玑图激活了,但它需要“锚”来稳定频率。而那个“锚”,就是怀表。

他睁开眼,看向那枚静静躺在铜壳边的怀表。

信他否?

不是问赵铁柱,不是问父亲,不是问祖父。

是问他。

他弯腰,拾起怀表,指尖抚过那行刻字:“不可同时使用”。

然后,他笑了。

笑得极轻,像风吹过枯草。

他抬起手,将怀表缓缓推向璇玑图的插槽。

两样东西,终于要碰在一起。

就在即将接触的刹那,他忽然停住。

不是犹豫,是感知。

他低头,三指再次搓地。

东南方向,那丝温差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细微的震颤,从西北传来——祠堂方向。

有人在动。

不是陆子渊。他还没醒。

是另一个频率。

陌生的,却带着某种熟悉的节奏。

他猛地抬头,看向祠堂。

风停了。

菌丝突然剧烈抖动,地面拼出新的字: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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