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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科学思维的舍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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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图中央,一株特别粗壮的稻穗缓缓浮现,穗头朝下,根系向上,像是倒生的树。它的位置正对着青石镇祖田,也是他家老宅所在。

心口的纹路跟着那株稻穗一起跳动。

他伸出手,想去触碰。

指尖刚抬起,星图忽然一颤。

那株主穗轻轻摆动了一下,像是回应,又像是拒绝。紧接着,整片星图开始收缩,光芒往中心汇聚,最终凝成一道细长的光带,斜斜指向通道尽头。

那里,原本漆黑的岩壁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段向下延伸的阶梯。菌丝沿着台阶铺展,颜色更深,近乎墨绿,表面还泛着极淡的水光,仿佛刚被雨水洗过。

他放下手,站起身。

脚底还能感受到泥土的余温,三指间残留着浮土的颗粒感。他没穿鞋,也没回头捡任何东西。

一步步走过去,踏上第一级台阶。

阶梯比想象中窄,只能容一人通行。他往下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有人踩碎了一片枯叶。

他没回头。

他知道,那是过去的自己,正静静站在入口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个执着于数据、信奉科学、试图用逻辑解构一切的陈砚,已经被留在了门外。而现在的他,正走向另一种认知——一种属于土地的语言,属于耕者的心跳。

继续往下。

越往下,空气越湿润,呼吸间能尝到一丝甜味,像是新翻的田土混着晨露。菌丝的光渐渐转暗,但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看清前方五步内的轮廓。墙壁上偶尔闪过一些刻痕,像是古老的文字,又像某种符号系统,排列方式与星图中的稻穗轨迹惊人相似。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面石墙,上面刻着三个字。

字迹很旧,边缘被岁月磨平,但仍能看出是手工凿出来的。他伸手摸上去,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

“耕者诚。”

他念出声。

这三个字,是他祖父常挂在嘴边的训诫。每逢春播秋收,老人总会带着全家在祖田前焚香祭拜,然后郑重地说一遍:“耕者诚,天不负。”那时他还小,不懂其中深意,只觉得仪式繁琐。如今站在幽深地底,面对这斑驳石刻,才明白“诚”字有多重。

它不是虔诚,也不是信仰,而是一种态度——对土地的尊重,对季节的敬畏,对劳作本身的专注。你不欺骗土地,土地也不会辜负你。

墙角处,有一小堆灰白色的粉末,像是烧尽的纸屑。他蹲下身,捻了一点在指间。粉末很细,一碰就散,但残留的气味让他心头一跳——那是父亲常烧的老黄历的味道,混合着烟杆里的旱烟香。

他忽然明白了。

这些灰,是有人早就留下的。

不是仪式,也不是标记,是证明。证明曾经有人也站在这里,捧土问心,烧纸明志。或许正是父亲,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独自来到此处,将一年的日历一页页投入火中,向土地许下无声的诺言:哪怕田荒了,人心不能荒。

他直起身,正要继续前行,忽然感觉脚踝一凉。

低头看去,一缕菌丝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右脚踝,细细的一圈,像戴了个镯子。它不动,也不收紧,只是静静地贴在那里,微微发亮。

他试着抬脚,菌丝随之拉长,却没有断裂。

再走一步,它便跟着延展一寸。

他没甩开。

他知道,这是认可的象征。就像牧人给羊群打上烙印,猎人与山林建立契约,此刻,土地也以它的方式接纳了他。

继续向前。

阶梯终于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面前。穹顶高不可测,隐约可见更多菌丝交织成网,散发出柔和的荧光,照亮了一片广袤的“田野”。这里的土地呈现出奇异的深褐色,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细雨。田垄整齐排列,沟渠分明,竟与青石镇昔日最繁盛时期的耕地布局完全一致。

而在田中央,矗立着一尊石像。

不高,约一人多高,雕刻极为简朴,甚至有些粗糙。那人影蹲在地上,一手扶犁,一手扬鞭,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道深深的凹痕,像是常年眯眼迎风的模样。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

“无名耕者,始于辛丑。”

陈砚走近,缓缓跪下。

他知道,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雕像,而是所有默默耕耘者的化身。他们不曾留下名字,却被土地铭记。他们的汗水渗入泥土,化作养分;他们的脚步踏遍田埂,织成经纬;他们的沉默,成了这片大地最深的语言。

他摘下一小撮泥土,放在石像前。

然后,他解下背包,取出一把早已锈迹斑斑的小铁锹——那是他八岁时祖父送给他的第一件农具,他曾用它挖出人生第一株红薯。如今,他将它轻轻插入脚下的土地。

“我回来了。”他说。

话音落下的刹那,整片地下田野的菌丝同时亮起,由墨绿转为金黄,宛如千万株稻穗同时抽穗扬花。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是水流,正从某处暗渠缓缓涌出,滋润着干渴已久的土壤。

他知道,复苏已经开始。

而他,终于成为了真正的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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