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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轮到我的神显灵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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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的腐臭气息,混杂着泥土与新血的腥甜,浓稠得化不开。

破袈裟蜷缩在一座新坟后,僧袍早已看不出颜色,只剩下一缕缕破布挂在枯瘦的骨架上。

他贪婪地呼吸着,哪怕这空气里满是死亡,也好过影庙那令人窒息的狂热。

突然,一只冰冷的小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

那股寒意,仿佛直接从骨头缝里钻了进去,瞬间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

破袈裟猛地一颤,僵硬地、一寸寸地扭过头。

月光如霜,照亮了身后那道小小的身影。

是骨娘。

她提着那盏永远不会亮的灯笼,脚腕上的铃铛在夜风中静默无声,这比它响起时更让人恐惧。

往日里,铃铛总会在固定的时辰报更,不多一分,不少一秒,那是幕圭设下的规矩,是刻在它魂魄里的铁律。

可今夜,铃铛哑了。

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骨娘那张万年不变、宛如白瓷的面具上,嘴唇的位置,竟微微开合。

一道稚嫩、干涩,仿佛几百年没有说过话的声音,钻入破袈裟的耳中:

“他说……今晚要烧了所有人。”

破袈裟的脑子像被一道天雷劈中,浑身剧颤不止!

骨娘……骨娘说话了!

这个由无数夭折婴孩怨气凝成的拘魂使,幕圭最忠诚的走狗,从未有过自己的意志,更不用说开口!

这只有一个可能——幕圭的愿力出现了裂痕!

他强行吞噬“人桩”残核,力量暴涨的同时,也埋下了失控的种子。

这道裂痕,让被他拘役的魂魄得到了一丝喘息,一丝……混乱。

骨娘的开口,不是警告,而是幕圭即将癫狂的征兆!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破袈裟。

他连滚带爬,疯了一般朝着远方的启明岭爬去。

乱石割破了他的手掌和膝盖,鲜血混着泥土,但他浑然不觉。

他必须把消息送出去!

启明岭下,溪流潺潺,一艘无人掌舵的归源舟正静静泊在岸边,等待着收集散落人间的无主魂魄。

破袈裟扑到舟边,咬破指尖,用滚烫的鲜血在自己破烂的僧袍内衬上,飞快地写下一行字。

他将这块血布死死塞入归源舟的船底夹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小舟推入水中:

“祭典将在‘归魂夜’举行,三百童男童女将被献祭,点燃‘赎罪烽’,彻底斩断点灵之源!”

小舟悠悠离岸,顺流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带走了这凡间最后的希望。

几乎在同一时刻,凤府之内,凤无涯一袭白衣,立于观星台下。

她面前,一幅巨大的星图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光芒。

“望舒妪,”她声音清冷,唤来身后一位佝偻的老妇,“今夜星轨何向?”

被称为望舒妪的老妇伸出干枯如鹰爪般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夜空。

她的双眼浑浊不堪,仿佛蒙着一层厚厚的死气,但此刻,却映照出漫天星斗的轨迹。

“紫微偏南,帝星黯淡。太阴入井,荧惑守心。”老妇的声音沙哑得像在拉扯一张破旧的砂纸,“此乃‘旧神退位,新主承命’之大凶,亦是大吉之象。”

她浑浊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清明与激动:“郡主,老奴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六十年!”

凤无涯微微颔首,眸光沉静如水。

六十年前,她的母亲,前朝的监国长公主,正是因为窥破天机,试图阻止幕圭窃取国运,才落得个身死魂消、被污为“妖后”的下场。

而望舒妪,便是当年母亲身边最后一位幸存的宫人。

“传令下去,”凤无涯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那三百具‘无心之物’,秘密运至影庙遗址。”

命令传下,三百具与真人等高的点化陶俑被从密库中抬出。

它们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却都双目紧闭,没有半点生气。

凤无涯走到第一具陶俑面前,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它的眉心。

一段记忆被注入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母亲,在冬夜里抱着啼哭的婴孩,哼唱着走了调的摇篮曲,声音里满是疲惫与爱怜。

她走向第二具陶俑,那是个魁梧的将军像。

她注入的,是一位断臂老兵在深夜抚摸自己战刀的记忆,他摩挲着刀身上的缺口,像在抚摸爱人的脸,温柔低语:“老伙计,当年没让你喝够血,委屈你了。”

第三具,是个憨厚的农夫陶俑。

凤无涯将一位老农的记忆渡了进去,那是他在黄昏收工时,拍了拍跟随自己三十年的犁头,喘着粗气笑道:“明天,还要一起干活啊,你可别散架了。”

三百具陶俑,三百段最平凡、最真实,却也最深刻的尘世记忆。

凤无涯要让这些被幕圭视为草芥、视为尘埃的“无心之物”,成为对抗那尊高高在上的“伪神”时,最响亮的证人!

归魂夜,如期而至。

影庙的废墟之上,一座新筑的白骨高台拔地而起。

幕圭身披镶嵌着人骨的黑袍,立于台顶,三百名童男童女被死死缚在台下的木桩上,眼中满是惊恐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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