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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金星犯垣起谣言,扬州断粮生内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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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梆子刚歇,李昭的大氅已被夜露浸得发沉。

他仰望着七星台外的星空,左手仍停在浑天仪的玉衡星位置——前世文献里写过,乾宁元年秋,金星会异常靠近天市垣,这是他等了三个月的天象。

通天道人...他指尖拂过青铜星图上天市垣三个篆字,喉结动了动。

前世讲课时总说五代人信天象如信命,此刻倒真成了他撬动扬州的杠杆。

脚边炭盆里的龟甲爆响,那是方才用龟卜验证过的吉兆——火星入鬼宿,主兵乱;金星犯天市,主市易绝。

使君。郭崇韬的声音从台阶下传来,带着夜露的湿冷,徐留守派人送来漕运图,运河十八湾的暗桩都标好了。

李昭转身时,大氅下摆扫过浑天仪的底座,发出清越的金石声。

他接过郭崇韬递来的羊皮卷,烛火映得图上红笔标记的粮船必经处格外刺眼:徐元诰(徐温字)到底细心,连退潮时辰都算到了。

还有这个。郭崇韬从袖中摸出一卷麻纸,末将按您说的,把金星犯紫微垣,扬州主星暗写成了韵文,又找了三个会说书的先生润色,现在抄手正在偏厅赶工。他指节叩了叩麻纸,每张贴子都盖了观星台的云纹印,百姓看了更信。

李昭展开麻纸,烛火在天罚将至,米价破贯八个字上跳动。

他想起前世在图书馆翻到的《广陵志》,里面记着杨行密死后扬州大疫,米价涨到一斗十贯——现在不过提前半年让百姓记起这段惨状罢了。子时前要抄五百份。他将麻纸递回,让暗桩混在卖炊饼的、挑菜的里,天一亮就往扬州城门塞。

郭崇韬抱拳道:末将这就去盯着。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将炭盆里的龟甲灰吹得飘起来,落在李昭的靴面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

七星台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赵延嗣的玄甲军旗号在月光下闪过。

李昭扶着栏杆往下望,见徐温的亲卫正牵着三匹汗湿的马,马背上捆着几个鼓鼓的麻袋——不用问,是漕运截获的粮船文书。

使君!徐温的声音比平时更沉,他仰头看向七星台,腰间的鱼符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运河十八湾的伏兵得手了。

第三批粮船刚过浅滩,我们用油毡裹了硫磺,顺着水流点过去,二十艘米船烧得只剩船骨。他解下腰间的竹筒抛上来,这是截获的军报,杨渥那小子还在催粮,说再迟三日,扬州要吃人

李昭接住竹筒,竹节上还留着徐温掌心的温度。

他抽出里面的绢帛,月光下米价已至三贯几个字刺得眼睛发疼——前世杨行密刚死时米价才两贯,现在提前涨成这样,怕是扬州城的房梁都要被拆了煮锅巴。

做得好。他将绢帛塞进袖口,让民夫把沉船的位置再往中间挪挪,明日涨潮时务必堵死航道。

徐温仰头应了声,转身时月光照亮他眼角的细纹——这两个月调度粮道,他瘦得下颌都尖了。

李昭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廊后,忽然听见偏厅传来抄手们的低语:这帖子写得真瘆人,说扬州主星要落...

该去看看帖子了。他整理了下大氅,沿着七星台的石阶往下走。

青铜浑天仪在身后投下巨大的阴影,像头蛰伏的巨兽。

扬州城的晨雾还没散,朱景的佩刀已经砍断了第三根桌角。

议事厅里弥漫着浓烈的霉味,梁上的蛛网被他的怒气震得直颤。马副将!他转身时铠甲上的鳞片擦过椅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昨日东市抓到三个传帖的,你说不过是百姓瞎传;今日西市又有五个,连城门守军都在议论!

马谦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腰间的皮带扣。

他能闻到朱景身上的酒气——这是朱景连熬三夜的标志。末将这就派人挨家挨户搜。他声音发闷,抓到一个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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