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血与火的洗礼（2/2）

战场，在瞬间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追杀。

萧衍并没有去追那些逃兵，他那双冰冷的眸子，从一开始，就死死地锁定了那个罪魁祸首——土匪头子。

感受到那道死亡凝视，土匪头子浑身一个激灵。他看着那个浑身浴血的煞星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跳上。

“你……你别过来！”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握着刀的手却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事是我栽了！你放我走，山里的东西，都……都归你！”

萧衍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逼近。

那无声的压迫感，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让人恐惧。

“我跟你拼了！”

土匪头子被逼到了极限，求生的欲望压倒了恐惧，他狂吼一声，双手举起鬼头大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萧衍当头劈下！

这一刀，势大力沉，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凶悍！

然而，在萧衍眼中，却慢得如同蜗牛。

他甚至没有闪避，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瞬间，他身形微微一侧，以毫厘之差让过刀锋，同时手中的长矛如毒蛇出洞，闪电般向前一送！

“噗嗤！”

这一次，声音清晰可闻。

土匪头子的劈砍动作，戛然而止。他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处那个碗口大的血洞，以及从血洞中透出的、沾满了鲜血与内脏碎末的矛尖。

“嗬……嗬……”

他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漏风般的声响。他眼中的凶光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涣散。

萧衍面无表情地抽出长矛。

土匪头子那魁梧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轰然向后倒去，溅起一片尘土。

至此，战斗结束。

整个林间空地上，除了叶家四口，再无一个站着的活人。

空气中，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幸存者粗重的喘息。

萧衍手持长矛，静静地站在尸体与火焰之间。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刚才那番爆发，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也让他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正从他青色的衣衫下，缓缓渗出，与土匪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叶蓁蓁。

那双刚刚还充斥着冰冷杀意的眸子，在对上她视线的瞬间，那刺骨的寒意竟如潮水般退去，重新变回了她所熟悉的深邃与复杂。只是那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嗜血后的猩红。

他想对她笑一下，扯动嘴角，却牵动了伤口，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叶蓁蓁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萧衍的身形猛地一晃，手中的长矛“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头刚刚还凶悍无匹的狂龙，在战斗结束之后，所有的力量仿佛被瞬间抽空，他踉跄一步，单膝跪倒在地，用手撑住了地面，才没有完全倒下。

“萧衍！”

叶蓁蓁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