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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新宠旧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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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小心翼翼地退到甄嬛身后,眼角余光却飞快地瞟向皇帝。

皇帝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华妃站在一旁,看着皇帝与甄嬛之间那旁若无人的温存,又看着安陵容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精心打理的丹蔻,此刻正死死掐着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立马反应过来。她脸上挂着母仪天下的端庄笑容,温婉地对皇帝说:“本宫很喜欢安答应的曲子,让他再唱一遍给本宫和皇上听。请安答应回来吧。“

苏培盛也极有眼色”嗻。”快步去追。

“姐姐我先回去了。”

甄嬛笃定“好好歇着,等着入夜,皇上传召你。

就在此时,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从后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莞贵人请留步,安答应也请留步。”

是苏培盛。

他几步路走得悄无声息,人未到,那声音先到了。

甄嬛回头,有些意外。

“公公这是?”

苏培盛哈着腰,脸上堆着笑,目光却越过甄嬛,精准地落在安陵容身上:“皇上的意思,是请安答应留下,陪着说说话。”

一句话,尘埃落定。

她入宫便知“愿得一心人”是痴心妄想,槿汐也劝她不求一心,但求尽心。可她没想到这么快,自己亲手将旁人推到皇上身边。

她以为皇上最多是晚上召幸,谁知竟是这般迫不及待,连一个时辰都等不了。

她扶住正要下跪谢恩的安陵容,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你的福气在后头呢,还不快去?莫让皇上久等。”

安陵容这才如梦初醒,抬头看了甄嬛一眼,那眼神里有感激,有惶恐,还有一丝不可形容的东西。

她定了定神,跟着苏培盛走了回去,冲着皇帝的方向,盈盈一拜。

皇帝负手而立,看着她,竟是难得的好兴致:“陪朕走走。”

这下,凉亭里只剩下皇后与脸色铁青的华妃,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皇后像是丝毫未觉,亲热地转向皇帝,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皇上与安答应赏景,臣妾正好有些中元节祭祀的琐事,要与华妃妹妹商议,就不扰皇上雅兴了。”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皇帝台阶,又将怒火中烧的华妃不动声色地带离了现场,更显出了自己贤良大度。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皇后看着办就是。”

“华妃妹妹,咱们走吧。”皇后转向华妃,语气亲和得像是在叫自家姐妹。

华妃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几乎要憋出内伤。

众目睽睽之下,她看着皇帝带着那个新得宠的贱人,沿着开满荷花的池边小径,渐行渐远。那背影,一如昨夜他冒雨奔赴碧桐书院时那般决绝。

华妃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她猛地转过身,跟上皇后的步伐,那挺得笔直的背影,像一柄出了鞘,却不知该刺向谁的利刃。

“小主,咱们也即刻回去吗?”流珠扶着甄嬛,轻声问。

甄嬛没说话,只是沿着湖边慢慢走着。风中隐约传来安陵容的歌声,像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缠绕在心头,不紧,却也挣不脱。

流珠见她不语,只当她还在为方才华妃的刁难而不快,便自顾自地找话说,语气里满是快活。

“小主,今日这身衣裳真好看。您素日不爱穿红,其实这颜色多喜气,跟天边的云霞似的。上头绣的海棠花又是小主最喜欢的。”

“宫里的刺绣自然是上好的,一针一线,千丝万缕。多少心血织就这美丽,缺一针少一线都不可。”甄嬛的声音很轻。

她停下脚步,看着自己袖口上那朵栩栩如生的海棠。

那针脚细密,花瓣层层叠叠,仿佛还带着露水。

她忽然开口,

“流珠,你说针尖儿那么利,刺破绸缎的时候,绸缎会不会痛?”

有没有她自己亲手将安陵容推向皇上后,内心这么痛。

前夜里,他冒着大雨,带着一身寒气闯进碧桐书院,说眼不见,心却能看见。那份滚烫的情意,犹在心口。

可今日,他就当着她的面,将另一个女人带走了。

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原是华妃用来羞辱人的刀子,转眼就成了他赠予另一个女人的鲜花。

“小主好好的,怎么想这些?”流珠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若是做成衣裳,那缎子总是要被针扎的,这是它的命数。再说了,这缎子又不是人,哪里知道痛不痛呢?”

甄嬛没再说话,只是抬眼看向满池的荷花。

“是啊。”她轻声说。

她心中一片澄明,也一片冰凉。

这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一块锦缎,要想出人头地,就得生受着那一针一针的刺骨之痛,才能织就一身荣华。躲是躲不过的。要么被扎成一件人人称羡的衣裳,要么,就只能做一块无人问津的破布。

“小主,您看,安答应可真有福气。”流珠还在为自己的主子高兴,“往后她得了宠,定然会记着小主今日的恩情,咱们在宫里,就又多一个臂助了!”

甄嬛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

“荷花开得这样好,早不是海棠盛开的季节了。”

勤政殿的烛火烧得很旺,将殿内映得亮如白昼。

一曲温软的《采莲曲》唱罢,殿内寂静无声。

安陵容垂着头,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了。

皇帝躺在榻上,闭着眼,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回味方才的曲子。

就在安陵容手心冒汗,以为是自己唱得不好,惹了圣上不快时,皇帝忽然睁开了眼。

他随手从案几的果盘里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看也不看,就朝她掷了过去。

“啊!”

安陵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才把那苹果接住,人还愣在原地。

“唱了半日,润润嗓子。”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臣妾……谢皇上恩典。”

她捧着那个苹果,像是捧着什么滚烫的山芋,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皇帝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安陵容只好硬着头皮,小口小口地咬着。

果肉清甜,她却尝不出半点滋味,只觉得心口擂鼓一般,震得耳膜生疼。

“朕听说,妙贵人待你不错?”

皇帝像是闲聊般,不经意地开了口。

安陵容拿苹果的手一顿,立刻放下,起身回话,脸上带着几分真切的感念。

“回皇上,妙姐姐是宫里头一个待嫔妾好的人。”她垂下眼,声音里有了一丝不易察-察觉的哽咽,“嫔妾初入宫时,因侍寝之事……宫里人人都避着嫔妾,见着了也只当看不见。唯有妙姐姐,不仅不嫌弃,还时常叫人送些吃食来,怕嫔妾过得不好。”

“哦?”皇帝挑了挑眉,“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妙姐姐心善,她说见我,就像见了她远在老家的亲妹妹。”安陵容抬起眼,眼眶红红的,“太后赏下的血燕,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却偷偷让宫人送来给嫔妾,只说是让嫔妾润润嗓子,好生养着。嫔妾……嫔妾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她说到此处,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更低了。

“嫔妾身无长物,位分又低,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双手还算灵巧。听闻妙姐姐喜得皇子,嫔妾便想着,为姐姐的皇子绣一些小衣服。用的料子,还是嫔妾入宫时,皇后娘娘赏的最好的,一针一线,都仔细缝了,也算……也算全了嫔妾的一点心意。”

这番话说得朴实又真挚,一个懂得感恩、安分守己的形象跃然眼前。

皇帝听完,却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今日之事,是莞贵人教你的?”

“回皇上,是莞姐姐提点了嫔妾。”

她垂下眼,声音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莞姐姐心善,见嫔妾总是唱些哀婉的旧曲,便说嫔妾的嗓音清亮,更适合唱些轻快的曲子,或许……或许能搏君王一笑。”

皇帝听完,却忽然话锋一转,声音冷了三分。

“那你觉得,莞贵人与妙贵人,谁同你更好些?”

安陵容的脸色瞬间白了。

这简直是要她的命!

说谁不好,都是在得罪人!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声音发颤。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莞姐姐与妙姐姐待嫔妾,都是极好的!!嫔妾不敢妄议!”

“朕让你说,你就说。”

皇帝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却带着山一般的压迫感。

安陵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半晌,她才像是豁出去一般,用细如蚊蚋的声音挤出一句话,字字泣血。

“莞姐姐……待嫔妾自然是天大的恩情。”

“只是……”

她猛地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里带了浓重的哭腔。

“只是沈答应与莞姐姐自幼一同长大,情分非寻常姐妹可比,她们才是骨肉至亲。”

“是嫔妾……是嫔妾身份卑微,不敢去扰了她们姐妹的清净,只敢在远处望着,心里感念着,便已经知足了!”

这话,说得妙极了。

既没有说谁的不是,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带点出了甄嬛与沈眉庄自成一派。

皇帝听完,殿内那冰冷的气氛,终于缓缓消散。

他最烦的,就是后宫女子拉帮结派,争风吃醋。

眼前这个,倒是难得的清醒通透,懂分寸,知进退。

“你倒是个明白人。”

皇帝终于坐直了身子,语气里带了明显的赞许。

安陵容连忙又磕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嫔妾不敢。”

皇帝看着她纤弱的背影,忽然笑了。

这后宫,就需要这样柔顺听话,又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跟鬼魅似的,悄无声息地从殿外滑了进来,连脚步声都没有。

“传朕旨意。”

皇帝的声音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安答应,温柔婉顺,歌声悦耳,甚得朕心。着,即日起晋为常在。”

安陵容猛地抬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常在?

她就这么……成了常在?

翌日一早,安陵容的寝殿里便透着一股久违的喜气。

宝鹃捧着一匹流光溢彩的锦缎,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

“小主,您瞧!这是苏公公一早亲自送来的,说是苏州新贡的浮光锦,一共就得了五匹,皇上全赏给您了!奴婢听说这料子走动起来,就像水波在身上晃,金光闪闪的,连雨水都沾不湿呢!”

安陵容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人。侍寝一夜,眉眼间那股子长久未侍寝的怯弱仿佛被雨水洗去,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

她伸出指尖,轻轻拂过那光滑冰凉的锦缎。

“宝鹃,就你嘴巧。”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舒畅,“去,先包一匹,给孙姐姐送去。她素来关照我,如今我也算能拿出些像样的东西了。”

“哎,奴婢这就去!”宝鹃喜滋滋地应了。

“等等。”安陵容叫住她,目光落在剩下的四匹锦缎上,沉吟片刻,“再挑一匹,给皇后娘娘送去,聊表敬意。”

“是。”

安陵容的视线最后落在剩下的三匹上。

她拿起一匹,在身前比了比,镜中的脸瞬间被映衬得活色生香。

“剩下的也别收着了。”她放下锦缎,语气平淡,心底却有一丝快意在蔓延,“做了衣裳,给莞姐姐送去。”

从前,都是她受着莞姐姐的恩惠,如今,她也能“赏”东西给莞姐姐了。

这个念头,让她觉得通体舒泰。

碧桐书院内,一室静谧。

甄嬛歪在窗边的软榻上,指间捏着一卷书,目光却落在窗外那几竿翠竹上,久久未曾翻动一页。

昨夜辗转,今日心烦。

她亲手布的局,亲手递的刀,可当刀真的见了血,她心里却并没有预想中的快意。

“小主,安小主来了。”

浣碧的声音从帘外传来,语调里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甄嬛的目光终于从窗外收回,落在自己素色的衣袖上。

“请她进来。”

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

安陵容款步而入,今日的她,确实不同了。

她身上穿着一袭崭新的藕荷色浮光锦宫装,那料子在殿内微光下流转着水一样的光泽,将她整个人都映衬得明媚鲜活起来。

再不是从前那个站在人群里都寻不见的灰扑扑的安答应了。

“姐姐。”

她盈盈一福,姿态依旧是十足的谦卑,腰杆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挺得更直。

“妹妹来了。”甄嬛放下书卷,抬眼看她,目光平和。

浣碧撇了撇嘴,没等甄嬛发话,便抢着开了口:“安小主如今可是大不同了,圣眷正浓,想来是忙得很,原也不必日日过来的。”

这话尖酸刻薄,殿内的空气都凝了一下。

安陵容脸上那点得体的笑意,瞬间僵了一瞬。

她捏着帕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浣碧。”

甄嬛的声音冷了下来,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外头不是有早上沏的枫露茶吗?想来已经出了三四遍色,正正好,你去端来给安小主解渴。”

“是。”浣碧脸色一白,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安陵容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顺恭敬的模样,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发生。

“妹妹这身衣裳颜色真好,极衬你的肤色。”

“姐姐谬赞了。”安陵容抚了抚衣袖,声音柔柔的,“这是皇上昨儿赏的,说是苏州新贡的浮光锦。妹妹眼拙,瞧着好看,便急着穿上身给姐姐瞧瞧。“

这时,浣碧端着茶上来了,给甄嬛的稳稳放下,到了安陵容面前,却是手腕一斜,“哐当”一声,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正好落在安陵容崭新的衣袖旁。

安陵容的脸色又变了变,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却终究没作声。

“怎么回事!”甄嬛眼皮都未抬,声音却冷得像冰,“茶都端不住了?滚到外头跪着去,没我的话不许起来。”

浣碧梗着脖子还想辩解,对上甄嬛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她心头一哆嗦,满腔的不忿顿时憋了回去,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挪到殿外跪下了。

殿内恢复了安静,甄嬛这才重新看向安陵容,唇边漾开一抹笑意,仿佛刚才发作的不是她。

“下人不懂事,我给惯坏了,妹妹别往心里去。”

她打量着安陵容身上的衣裳,“我记得这浮光锦一共就得了五匹,皇上竟都赏了你,可见是真疼你。”

安陵容连忙道:“皇上厚爱,妹妹惶恐。这么好的东西,妹妹哪敢独占。”她身后的宝鹃立刻上前一步,将一个锦盒呈上,“这两件我拿来送给姐姐。”

“你有心了。”甄嬛笑着呷了口茶,并未立刻去接。

“原是应该的。”安陵容的笑容依旧温婉,腰背却挺得笔直,“妹妹能有今日,全赖姐姐当初在御苑提携。”

她顿了顿,伸手抚上那光滑的料子,语气里不自觉地带出几分得意。

“听说这浮光锦在唐时是高昌国的贡品,最是奇特,雨水都沾不湿的。如今咱们天朝自己也能织造了,也不知这水火不侵的本事,还剩下几分。”

甄嬛放下茶盏,温和笑道:“那敢情好,下次雨天,我便穿上试试,看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奇。”

送走了安陵容,甄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把浣碧给我叫进来。”

浣碧一瘸一拐地从外头进来,脸上还挂着一百个不服气:“小主您瞧她那副样子!不过是侍寝了一回,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若不是小主您推她一把,她还在自个儿宫里顾影自怜呢!”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拔高了些。

“还送衣裳来,说得好听是孝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赏咱们的呢!生怕咱们不知道她如今是安常在了!”

“什么苏州的浮光锦,好像咱们没见过似的!”

甄嬛听着她连珠炮似的抱怨,也不打断,只静静地看着她,直到浣碧自己说得没了底气,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

“说完了?”甄嬛的声音很平静。

浣碧低着头,小声嘟囔:“奴婢……奴婢就是替小主不值。”

“不值?”甄嬛冷笑一声,“陵容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何每每都要摆脸子给人家瞧?今日更是当着她的面摔杯子,你是长了几个胆子?”

“我不过问你一句,你就怨声载道的。她是皇上的新宠,皇上赏她,是她的体面,也是皇上的脸面!她难道还要藏着掖着不成?”

浣碧心里更急了,脱口而出:“好东西又如何?从前她有什么好东西,不都是小主您赏的?她现在倒好……”

“住口!”甄嬛终于动了怒,猛地一拍桌子,“不管她有什么,她都是皇上的妃嫔,是安常在!你是什么?你不过是个宫女!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浣碧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你今日给她脸色看,明日这话传出去,宫里人会怎么说?”

“她们不会说你浣碧不知天高地厚,只会说我莞贵人善妒,连一个由自己亲手扶起来的妹妹都容不下!”

“你这是想让我也学华妃,落个没规矩、失妇德的名声吗?!”

一番话,如冷水浇头,浣碧瞬间清醒过来,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小主恕罪!奴婢……奴婢糊涂!奴婢再也不敢了!”

甄嬛看着她,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疲惫。

“你就好使这点小性子。”她弯腰,从盒子里拿出另一件水红色的浮光锦,塞到浣碧怀里。

浣碧一愣,抱着那华美冰凉的衣裳,有些不知所措。

“小主,这……”

甄嬛扶她起来,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声音压得极低:“陵容给了我两件,这件我留给你。”

“只是记着,”她的目光落在衣料上,那光泽流转,刺得她眼睛有些疼,“这料子太招摇,平日里仔细收着,莫要轻易穿出去,免得惹人眼红,又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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