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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离间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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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内,明黄的圣旨被颂芝高高捧在手中,她脸上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扬眉吐气的劲儿。“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颂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激动得快要跪不稳了。

华妃坐在镜前,慢条斯理地摘着指上的赤金护甲,闻言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起来吧。”她淡淡开口,“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今日了。”

“可不是嘛!”颂芝连忙爬起来,将圣旨小心翼翼地放在妆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娘娘日夜思念皇上,写的那些信,奴婢瞧着都心疼。皇上心里终究是记着娘娘的,这不,‘华’字封号,说还给您就还给您了!”

“是吗?”华妃看着镜中的自己,凤眼微挑,“你说,皇上当真又像从前那般待本宫了?”

“当然了!”颂芝答得斩钉截铁,“当日那些流言蜚语,皇上不过是为平息物议,才不得不冷落娘娘。如今风头过去,娘娘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华妃却没她那么乐观。她拿起一把小巧的檀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长发,动作不紧不慢,眼神却有些飘忽。

“不知怎么的,本宫心里,总是患得患失。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倒觉得越发看不透他了。”

颂芝见她又蹙起眉头,心里一急,连忙上前劝道:“娘娘可千万别这么想。旁人看不透,皇上对娘娘的好,奴婢们可是看得透透的!”

她压低了声音,凑到华妃耳边,献宝似的说:“娘娘您还不知道吧?就在方才,宫里传遍了!皇上又赏赐大将军了,说是平定青海有功,赏了双眼花翎和黄马褂!这可是天大的恩宠!”

华妃梳头的手猛地一顿。她转过头,眼里那点挥之不去的阴霾,瞬间被这个消息照得烟消云散。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就好。”华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绽放出明艳照人的笑容,那股子骄矜张扬的劲儿又回来了。

她站起身,在殿中走了两步,裙摆上的金线凤凰熠熠生辉。

“本宫就怕哥哥一时疏忽,得意忘形,惹了皇上不快。本宫这脾气虽说也不小,可到底比哥哥好多了。”她抚了抚鬓角,凤眼里重新燃起烈火,“只要哥哥在朝堂上稳稳当当,本宫在这后宫,就什么都不怕。”

她瞥了一眼妆台上的圣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把圣旨好好收起来。什么贵妃不贵妃的,本宫都不在意。”

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虚名。

“只要皇上心里有本宫,比什么都强。”

她转过身,对颂芝吩咐道:“去,看看小厨房给皇上备的药膳炖好了吗?本宫要亲自给皇上送去。”

皇上,这偌大的后宫,只有臣妾,才最懂您的心,也最配得上您的宠爱。

***

华妃复位的消息,像一阵风,顷刻间吹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延禧宫里,安陵容刚听完宝鹃的回报,捏着绣花针的手指顿了顿。她想起孙妙青的提点,心中便有了计较。这风,既然起了,就不能让它白白吹过。

“走,去瞧瞧愉贵人。”她放下手里的活计,声音平静。

存菊堂内一如既往的清冷,空气中没有一丝脂粉香气,只有淡淡的墨香和窗外寒梅送来的疏影。沈眉庄正临窗看书,听见通传,也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

“妹妹来了。”

“姐姐安好。”安陵容福了福身,示意宝鹃将带来的食盒打开,“这是妹妹亲手制的百合莲子羹,想着姐姐侍奉太后劳心,特意送来给姐姐润润肺。”

沈眉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不出情绪:“你有心了。”

安陵容在她对面的绣墩上坐下,柔声道:“许久不见姐姐在御前走动,妹妹心里惦记。如今姐姐得了太后青眼,日日在寿康宫侍奉,想来是极好的。”

“太后仁慈,不嫌我愚笨罢了。”沈眉庄翻过一页书,语气平淡。

安陵容幽幽叹了口气:“姐姐有太后庇佑,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不像妹妹,听了今儿的消息,只觉得这心又悬到了嗓子眼,食不下咽。”

沈眉庄这才将书册合上,看向她:“怎么会呢,什么事都有皇上替你做主了?”

“姐姐说得轻巧!”安陵容的眼圈微微泛红,“可偏偏是皇上下旨复位华妃,我一想到从前华妃的种种欺凌践踏,就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沈眉庄端起茶盏,送到唇边,却没有喝。茶水的热气氤氲了她清冷的眉眼。

“皇上连莞妹妹的失子之痛都能忘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确实叫人心寒。”

安陵容听出她话里的冷意,立刻接道:“我们从前费的那些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沈眉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边泛起一丝讥诮,“皇上跟前我插不上话,但是妹妹不一样啊。”

她话锋一转,看向安陵容:“倒是妹妹,正当盛宠,若能在皇上面前吹吹枕边风,皇上或许还能听进去一二。”

“姐姐这是怪我吗?”安陵容泫然欲泣。

一旁的宝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急分辩:“愉贵人错怪我们小主了!不是小主不劝,是最近皇上……皇上鲜少召见我们小主,实在是求告无门啊!况且,况且这事,本就是菀嫔娘娘劝皇上复位华妃的!”

“胡说!”安陵容立刻变了脸色,厉声呵斥,“掌嘴!”

“奴婢不敢!”宝鹃吓得连连叩头,声音却清晰无比,“奴婢也是听御前伺候的小厦子说的,千真万确!说是菀嫔娘娘顾全大局,劝皇上体恤大将军辛劳,这才……”

话没说完,殿内已是死一般的寂静。

沈眉庄端着茶盏的手,稳稳地放在桌上,没有一丝颤抖。但那青瓷的杯壁,却映出她骤然冰封的眼神。

安陵容满脸“惊慌”地看向她:“姐姐,你别信她胡说!莞姐姐怎么会……她最恨华妃,定是那些奴才们嚼舌根,搬弄是非!”

“好了。”

沈眉庄开口,声音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嬛儿的为人,我信得过。她若做了,自然会告诉我。她没说,便是没有。”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袖,腕上那只温润的翡翠镯子滑落下来,更衬得她手腕清瘦,“时候不早了,我要去寿康宫了,就不留妹妹了。”

这是逐客令。

安陵容知趣地起身告退,”那妹妹先走了。“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委屈。

安陵容的身影消失在存菊堂门外,殿内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百合莲子羹,仿佛也瞬间凉了下去。

沈眉庄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落在庭院里那几株被风雪压弯了枝头的寒梅上。

“贵人。”采月上前一步,声音里满是愤愤不平,“您可千万别信安贵人的鬼话!她身边的那个宝鹃,早不跪晚不跪,偏偏在那个时候跪下,话说得又急又快,生怕您听不清楚似的,这摆明了就是一出双簧,故意说给您听的!”

沈眉庄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冰雪。

“我知道。”

“您知道?”采月急了,“您既然知道,为何还要……”

“为何还要听进去,是吗?”沈眉庄终于转过身,清冷的目光落在采月脸上,“因为有些话,一旦入了耳,就跟针一样,拔不出来了。”

她抬起手,腕上那只莹润的翡翠镯子,触手生凉。这是太后的庇护,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

可安陵容递来的那根针,却精准地扎向了她心底仅存的最后一寸温情。

她信甄嬛。

从入宫前,她们便相识相知,这份情谊,是这深宫里唯一能让她感到暖意的东西。

可是,那日在养心殿外,她亲眼看见甄嬛劝皇上去看望年氏。那温言软语,那顾全大局的姿态,此刻像一幅画,清晰地在眼前铺开。

采月看着她变幻的神色,心疼得快要掉下泪来:“那……那咱们去问问菀嫔娘娘?当面问清楚了,总好过您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问?”沈眉庄唇边泛起一丝极淡的、近乎自嘲的笑意,“怎么问?去质问她,你是不是为了固宠,把我这个姐妹卖了?采月,话一出口,便是疑心。信了,是傻子。不信,我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那点挣扎与痛苦已被彻底压下,只剩下冰封般的平静。

“这事,不能问嬛儿。”

采月咬着唇,急道:“难道就任由那安贵人得逞,白白生了这隔阂不成?”

“自然不能。”沈眉庄走到妆台前,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动作从容不迫,“她安陵容敢递话,我沈眉庄就敢去求证。”

“更衣。”

采月一愣:“贵人要去哪儿?”

“养心殿。”

这两个字一出,采月吓得脸色都白了:“贵人!您疯了!为了这点事去惊动皇上,万一皇上觉得您多事……”

“他若觉得我多事,那便多事好了。”沈眉庄的眼神里没有半分退缩,反而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这件事,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给我最真实的答案。”

她顿了顿,看着镜中那个眉眼疏离,却傲骨仍在的自己。

“我也想亲自去看看,他到底忘了莞妹妹的失子之痛没有。我也想亲自去称一称,在他这位九五之尊的心里,我们这些人的情谊,连同那些血和泪,究竟有几斤几两重。”

***

沈眉庄怀着一腔孤勇,却并未直奔养心殿。她先去了寿康宫,那是她如今唯一的避风港,也是她唯一能冷静下来的地方。

她到时,太后正准备喝药。

“这药好苦啊,喝得人舌头都木了。”太后皱着眉,一脸嫌弃。

沈眉庄连忙上前,从侍女手中接过一碟新制的山楂糕:“太后,这是新制的山楂,酸甜开胃。您刚喝了药,用这个最好不过。”

“还是你这孩子有孝心。”太后捻起一块,脸上的褶子舒展开来,“哀家是想着,这药极苦,若用甜腻之物,口中反而难受,不如这酸甜来得爽口。”

就在这时,殿外太监通传:“菀嫔娘娘到——”

沈眉庄端着碟子的手,微不可察地一僵。

她下意识地退到太后身后,垂下眼帘,仿佛一尊没有情绪的玉雕。

甄嬛款步而入,一身素雅的宫装,衬得她面容愈发清丽。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说话吧。”太后靠在软枕上,打量着她,“坐。有些日子没好好跟你说话了,最近在忙什么?”

“臣妾无事可忙,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那就说说怎么打发时间的,哀家听着也解解乏。”

甄嬛浅浅一笑,声音温婉:“内务府给御花园里送了两只仙鹤,长得挺漂亮,和园子里原来那两只梅花鹿凑在一块儿,正应了鹿鹤长春的景儿。”

殿内气氛正好,太后的声音却毫无预兆地冷了下来。

“菀嫔,你可知罪?”

甄嬛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立刻跪倒在地:“臣妾惶恐,不知太后何意,还请太后明示。”

沈眉庄站在太后身后,心跳如鼓,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妃嫔之身干预朝政!”太后的声音如同淬了冰。

甄嬛伏在地上,声音发颤:“臣妾不知太后为何这样说,臣妾实在不敢犯这样的死罪。”

“哀家准你自己说,追封太妃一事,你参与了多少?”

甄嬛抬起头,眼中已蓄满泪水:“太后明鉴,臣妾再年轻不懂事,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是圣明之君,追封之事心中早有决断,并非臣妾可以左右。臣妾愚昧,以为追封是后宫家事,才敢略说一二。若论朝政,臣妾是绝不敢有丝毫沾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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