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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双生之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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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思,真是九曲十八弯,绕得她头都晕了。

“如此一来,三方牵制,这池水才算搅得够浑。”

孙妙青的目光落在窗外,悠远而深邃。

“也只有在这样的浑水里,她这颗棋子,才能给本宫……带来最大的收益。”

她要的,从来不止是扳倒一个年妃。

话说完,孙妙青解释完这番复杂的布局,精神高度集中后骤然一松,竟真的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袭来。

她顺势身形微微一晃,似是眼前发黑,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榻边的雕花栏杆。

“娘娘!”

青珊的惊呼声响起,眼疾手快地冲过来扶住她。

“您怎么了?脸色怎么白成这样!”青珊的声音里满是慌乱。

“无妨。”孙妙青摆了摆手,演技天成,将那份真实的眩晕放大成虚弱,“许是昨夜没歇好……”

她话未说完,就被一旁始终沉默的春喜打断了。

春喜直接蹲下身,仰头看着她,按照事先的对白,一脸坚持与凝重:“娘娘!您近来嗜睡,口味也变得挑剔,奴婢……奴婢斗胆,请您让奴婢为您请个脉!”

孙妙青看着她不容置喙的神情,心中一片平静。

该来的,总会来。

她早已知晓自己身体的异样,也早就让心腹的春喜私下诊过。今日这一出,不过是演给该看的人看,将这桩泼天的大事,正式摆上台面罢了。

她没有多言,依计将手腕递了过去。

春喜三指搭上,屏息凝神。

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她的眉头越锁越紧,眼中渐渐蓄满了风暴。

她又换到另一只手腕,再次细探,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狂喜和惊惧的苍白。

“怎么了?”孙妙青看她演得差不多了,适时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紧张。

“噗通”一声,春喜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死死攥着拳,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娘娘!娘娘!奴婢……奴婢不敢说……”

“说。”

孙妙青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因即将到来的风暴而起的兴奋颤抖。

“这脉象滑如走珠,却比寻常喜脉强劲了数倍不止!而且左右手皆是如此!”

“奴婢曾在……曾在一本医书孤本上见过,说此乃‘双脉并行,如盘走珠’之相,是……是……”

孙妙青的心脏重重一跳,接上了这句她早已烂熟于心的话。

“双生之兆?”

春喜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嘶哑:“奴婢不敢断言!但怕是八九不离十!”

“双胞胎?”

孙妙青的声线里带着恰如其分的震惊,殿内的青珊更是惊得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妙青脑中平静地浮现出这三个字。

没有惊,没有喜,甚至没有初次得知时的那股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的寒意。那些情绪,她早已在无人知晓的深夜里消化殆尽。

此刻剩下的,唯有棋手落子前的绝对冷静。

风险与收益,永远成正比。

生一个塔斯哈已是九死一生,两个……更是将她整个人推上了赌桌,赌注是她的命。

可若赌赢了,她孙妙青在后宫的地位,将再也无人可以撼动!

皇后又如何?圣宠正浓的甄嬛又如何?

母凭子贵,她将拥有两份、甚至三份的底气!

“都起来。”

孙妙青深吸一口气,声音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仿佛刚才的震惊只是错觉。

她看向已然吓傻的青珊,一字一句,沉声吩咐:“去,立刻去太医院请卫临卫太医。别走正门,让他从角门悄悄地进来,就说六阿哥有些积食,本宫不放心。”

“记住。”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跪着的三人,那眼神不重,却让她们感到一种窒息般的压力。

“在事情没有确实之前,今日之事,若有半个字传出去……”

她顿了顿,语气森然。

“你们知道下场。”

“奴婢遵命!”三人齐齐叩首,心头剧震。

孙妙青挥手让她们退下,独自一人坐在榻边。

她低头,看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这哪里是两个皇子。

分明是两道催命符,也是两块最诱人的敲门砖。

约莫半个时辰后,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走在最前面的是去而复返的青珊,她脸上仍带着未散的惊愕和一丝谨慎的兴奋。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形清瘦的年轻男子,正是太医院的卫临卫太医。他躬着身,小心翼翼地,显然是按照吩咐从角门偷偷进来的。

“娘娘,卫太医来了。”青珊轻声禀报。

“有劳卫太医。”孙妙青点点头,神色已恢复了完全的平静,仿佛刚才的眩晕和惊呼从未发生过。

卫临不敢多言,只行了礼:“娘娘客气。不知六阿哥有何不适?”

“六阿哥无碍,不过是本宫有些疑虑。”孙妙青指了指旁边的圆凳,“你坐下,给本宫诊个平安脉吧。”

卫临依言坐下,将一方丝帕铺在孙妙青皓白的手腕下,三指轻搭。

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的微弱噼啪声。青珊侍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卫临的眉头先是微蹙,随后缓缓皱紧,最后,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呼吸几乎停滞了一瞬。他迅速换到另一只手腕,再次细细探寻。

他的脸色,比方才春喜演示时更加真实,是一种混合着医学上的不可思议与政治上的恐惧的苍白。

“娘娘……”卫临猛地起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这……这脉象……”

“如盘走珠,强劲有力,左右皆是如此?”孙妙青替他说了出来,语气平静得可怕。

卫临的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下去,但被孙妙青一个眼神制止了。

“卫太医,你只需告诉本宫,你所学中,这象征着什么?”

卫临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绪,声音嘶哑:“回娘娘,若非奴才医术不精,这脉象……是双生之兆,且胎儿健壮异常,脉象是奴才行医以来所见最强。”

双生之兆!

虽然春喜已经铺垫过,但当这个结论从太医口中正式确认时,青珊的身体还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蓄满了泪水,那是极致的惊骇与极致的狂喜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孙妙青将青珊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好。”她轻声说,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她看向卫临,眼神冰冷而锐利:“卫太医,今日你所诊之脉,所见之景,你当如何?”

卫临立刻跪下,额头紧贴地面:“奴才今日只诊了六阿哥的积食,娘娘的脉象……平稳安康。奴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很好。”孙妙青满意地点头,“你且下去,春喜,赏,此事到此为止。”

“奴才谢娘娘恩典!”卫临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了孙妙青和青珊两人。

孙妙青没有立刻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仍在发抖的青珊。

“青珊。”

“奴婢在!”青珊猛地回过神来,立刻跪倒在地,身体伏得更低,头抵着地面,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你跟着本宫多久了?”

“回娘娘,奴婢自小入宫,一直在娘娘身边侍奉,至今已有三年。”

“三年。”孙妙青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方才听见了,本宫怀了两个孩子。”

青珊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恭喜娘娘!恭喜娘娘得此大福!”

“福?”孙妙青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诱惑,“青珊,你该知道,这世上,福祸相依。怀一个孩子已是千难万险,怀两个,便是将本宫的命,将六阿哥的命,将我们主仆所有人的命,都押在了这赌桌上。”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柔软,却又带着致命的重量:“春喜是本宫的心腹,她对本宫忠心不二。但她毕竟是医女,她可以装作不知。卫临是太医,他有他的顾忌,他不敢声张。”

孙妙青缓缓起身,走到青珊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可你,青珊。你是本宫最贴身的宫女,你亲眼见证了这一切。你与本宫,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此刻心中,是惊,是惧,还是……忠?”

青珊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握住孙妙青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赤诚:“娘娘,奴婢心中只有忠!奴婢自幼无父无母,是娘娘给了奴婢体面!奴婢的命早就系在娘娘身上。这双生之秘,便是奴婢的命门。”

她猛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坚定而决绝:“奴婢发誓,今日之事,若有一字从奴婢口中泄露,无需娘娘动手,奴婢自请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孙妙青看着她眼中那份被巨大秘密压迫出来的忠诚和恐惧,知道自己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

这个秘密,已经牢牢地锁住了青珊。

“起来吧。”孙妙青扶起她,语气带着一丝安抚,“本宫信你。从今日起,你需替本宫盯紧所有靠近本宫的人。”

“是,奴婢万死不辞!”青珊擦干眼泪,眼中的惊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赋予重任的、冷酷的坚定。

孙妙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投向窗外。

青珊退下后,孙妙青再次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赌局已经开始,筹码已经压下。她,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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