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遇刺?!(1/2)
特瓦鲁瓦镇公所的黄铜门把手上还沾着艾蕾的指纹。她刚在二楼档案室核对完最后一组小麦收购数据,铅笔尖在五年计划草案边缘画了个笑脸——这是玛格丽特大学时就爱用的标记方式。暮色中的栗子树沙沙作响,镇理事会的黑色雷诺轿车正停在石板路上,后排车窗倒映出面包房熄灭的霓虹招牌。
艾蕾拉开车门时闻到股陌生的古龙水味,但归乡的疲惫让她忽略了这点。公文包里的合作社改革方案压着母亲为她写的“安全保障书”,信纸边缘被磨得发毛。回巴黎后得给夏尔带些蜂蜜...她边系安全带边摸向车灯开关,突然有条皮带从后座阴影里窜出勒住她脖颈。
替戴亚同志问好。嘶哑的男声混着皮革绞紧的吱嘎声。艾蕾的指甲在真皮座椅上抓出白痕,踢翻的公文包里飞出无数张纸,那是密密麻麻的调研日志,此刻被袭击者的靴子碾上鞋印。
卡雷·斯卡佩尔正收拾着东西从公安局走出来。
“听妈妈打电话说艾蕾回来了啊……她现在应该要走了……真是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事忙成这样……害的我见妹妹都没时间……”他这样说着。
走出公安局,他漫步在特瓦鲁瓦镇上的街头,市政厅离他那不远,一个拐弯就到了。他看见了巴黎的车牌,知晓那是妹妹的车,急匆匆上前去打算见她一面。
可……让他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我****!卡雷的刀尖刺入后胎,爆胎声惊得袭击者稍松力道。艾蕾趁机咬住勒在嘴边的皮带,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卡雷已拽开车门。年轻警察手掐住袭击者喉结的力度,比按住犯罪嫌疑人时更加凶狠。
“你这个*****!”卡雷已经丝毫不顾忌自己在公安局内斯斯文文的形象,在妹妹遇袭的时刻,他比任何野兽都要更具备杀意。
玛格丽特·卡隆是在公社政治局会议上接到电话的。她捏着电话无视了正在争论配给制的委员们,指甲在听见颈部勒伤几个字时几乎掐入手心。窗外的巴黎暮色突然变得粘稠,巴黎大学礼堂的毕业钟声在记忆深处回响——那天艾蕾戴着滑稽的红色学士帽,把《宣言》的最后一页折成纸飞机投向欢呼的人群。她还记得那个黄昏,艾蕾欢笑着说出“breakthes!”时的那份美好。
备车。她扯下胸前的胸针砸在地图上,通知沃克同志立刻从皮韦尔老师那里过来,我们得去特瓦鲁瓦一趟。
“那他那边不方便怎么……”
“老婆都差点没了他能有什么不方便?!”玛格丽特几乎是怒吼着发出这句话。
斯卡佩尔家老宅弥漫着木药膏的气味。艾蕾脖颈的淤紫在灯下像条扭曲的毒蛇,她试图用沙哑的嗓音安慰哭泣的闺蜜:没事的,玛格丽特...你看...肿胀的手指勉强翻开染血的合作社方案,特瓦鲁瓦明年会有新的...咳咳……
卡雷突然踹开门,提着袭击者的工作证摔在橡木桌上:畜牲是镇发电厂的技工!上周还在工会领过福利面包!他的咆哮震得餐具柜里的圣母像微微颤抖。
所有关联人员已经拘押,玛格丽特在床边,将袭击者的档案递给卡雷,包括三个混入工会审查委员会的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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