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动?索雷尔派的末路(2/2)
晚上八点十七分,最后一处枪声在洗衣房仓库熄灭。玛格丽特靠在装甲车履带上,看着宪兵押解拉加代尔走过满地狼藉。介朗突然扯开暴动者的衣领——那人锁骨下方纹着民兵队伍的编号,那是革命军团的编号。少女主席的白皙手指拂过自己金色勋章上的弹痕,她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之前的那颗子弹,不是擦着它而过,那可能就在她胸口绽放血花了……
圣日耳曼第一医院的医护人员到场时,东十三区上空仍飘着缕缕青烟。玛格丽特转身望向莱茵河方向,她的黑色西装外套沾着血渍与煤灰,显得狼狈不堪。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布卡德先生。”紫水晶般的眸子中露出的是赤红色的愤怒,“说好的三天时间,你们凭什么出尔反尔?!”
“卡隆主席,您听我……”布卡德急切地开口,他真的非常想解释一番,这次暴动造成的危害比之去年的戴亚残党作祟已经没有特别大的差距了,看着勋章上的弹痕,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打中了索雷尔派将面临怎样的滔天怒火。
玛格丽特厉声打断道:“我才不想听你的什么解释!我只想问问你,今天你们索雷尔派的所作所为,与1924年时有什么区别?!”
布卡德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那是索雷尔派的三年暴动期。是在农村屡屡得胜,盛极一时的索雷尔派的妄自尊大。它带来的是索雷尔派丢失了最有可能夺得的一次劳总联胜利,是法兰西公社社会秩序的严重动荡与外国间谍势力的趁虚而入。
那是索雷尔主义者由盛转衰的转折点,更是让现政府三大派系都如此痛恨民族主义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哼,我看布卡德先生是没话讲了。”玛格丽特的盛怒在场的所有人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群极端民族主义的疯子,败类!破坏社会公共秩序、意图颠覆!不守信用在这次事件里居然还是最轻的罪过!”
“革命军团必须立刻解散!索雷尔派的所有成员都必须交出武器!我们不可能再允许这样一支民间武装存在!”玛格丽特的声音狠厉而坚决。
在政府军的包围下,布卡德可不敢起什么“抗旨不遵”的念头,要是不想成为下一个拉加代尔,他就必须服从。
第二天,劳总联以蓄意谋反的名义将索雷尔派三分之二的人从劳总联议会里剔除了出去,革命军团也在军方的监督下解散,遭受如此挫折,布卡德声望大降,受到逮捕的拉加代尔被判处死刑。
而因此,保罗·尼赞受到了不少索雷尔派成员的支持,他的先锋队索雷尔开始了与布卡德的长期内斗。而后,残余的正统索雷尔派势力也打着“光复索雷尔国家工团主义理想”的大旗加入进来。索雷尔派乱成了一锅粥。
而对此,玛格丽特只是慢条斯理地又双叒叕开了一瓶香槟。当然,最后喝的还是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