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2/2）

机身突然毫无征兆地倾斜，路易迅速反应过来，他顺势将她紧紧地抵在舱壁上。

随着机身的倾斜，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饼干像雨点一样散落开来，在他们的脚边碎裂成无数小块。咸涩的列宁格勒海风从舷窗的缝隙中汹涌而入，带着海洋的气息，试图吹散那纠缠在一起的鸢尾花香水味和浓烈的枪油气息。

玛格丽特手中的钢笔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被甩了出去，它在舱顶划出一道蓝色的墨线，仿佛是在空中留下了一道蓝色的闪电。

路易用单手撑住不断震颤的铝制舱壁，他的军装铜纽扣擦过她胸口处的红星勋章，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声音在狭小的机舱内不断回响。

“伏尔加格勒的气流还是这么热情啊。”玛格丽特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金属板，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乱糟糟的橙红色发丝缠住了他解开的领带，仿佛是在与他进行一场亲密的游戏。

散落的纸张像一群白鸽一样在他们的脚边盘旋飞舞，给这个紧张的场景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

路易的膝盖卡进了她的双膝之间，他的作战靴不小心踢翻了装饼干的铁盒，铁盒在地上滚动着，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可不是嘛，我已经不止一次体会过了，不过，这一次略有不同……”路易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指尖轻轻抹去她唇角的茶渍，然后带着枪茧的拇指顺势按上了她的下唇。

玛格丽特的紫色瞳孔在这一刻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绽放出明亮的星辉，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机舱照明灯忽明忽暗，玛格丽特忽然咬住他手指，贝齿在食指上轻磨：当时可没有哪个愣头青机械师...话音未落，舱门铰链发出刺耳尖叫，穿连体工装的小伙子抱着电报机愣在门口。

路易纹丝不动地维持壁咚姿势，右手已摸到后腰的托卡列夫手枪。玛格丽特却轻笑出声，沾着机油的口红在他喉结印下徽章：告诉驾驶舱，下次遇到乱流记得提前放通知——

机械师跌跌撞撞摔上门后，她突然抬腿勾住他腰间的武装带。两人顺着倾斜的机身滑坐到成捆的莫辛-纳甘枪箱上，路易的领章金穗扫过她湿漉漉的眼睫，在她的咯咯笑声中，路易再一次亲吻上了她的唇瓣。

你真是……玛格丽特扯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将自己的额头贴近他的胸膛。机舱温度随着高度骤降，他们的呼吸却在舷窗凝出氤氲的雾，模糊了窗外翻涌的暴风云团。

当机身再度恢复水平时，路易的婚戒正卡在她脊椎第四关节凹陷处。玛格丽特攥着散开的领带将他拉近，在引擎尖啸中咬耳朵：回去之后，再试试看？

路易自然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满心的喜悦最终再次化作法兰西式的热吻，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