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剑阁三层（2/2）

它轻轻划过，星辰湮灭，大道哀鸣，时空断层！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没有什么能够存在於其之后！

诛仙！真正的诛仙剑意！虽然只是一缕极其微弱、被岁月磨砺了无数倍的烙印，但其本质，与他识海中的诛仙阵图同源！

张小凡的心神彻底被这道剑痕烙印所吸引，体内枯荣双生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自主运转，试图去理解、去模拟、去融合这一缕至高无上的破灭真意。

他发现，自身寂灭枯荣之道中的“寂灭”、“终结”一面，与这诛仙剑意有着诸多共通之处，但后者更加纯粹，更加绝对，更加……霸道！他的寂灭，还带着轮转、新生的可能，而这道剑意，只追求最极致的“无”！

“不对……不是完全的无……”张小凡沉浸在感悟中，意识飞速运转，“破灭之后，并非绝对的死寂……那斩断的因果，那破灭的法则，其‘碎片’，其‘痕迹’……或许……也是一种另类的‘存在’？枯荣轮转，寂灭之中亦能诞生一丝生机，而这破灭的极致，是否也隐藏着‘重构’的契机？”

他结合自身枯荣双生诀的理念，以及从九幽真人那里领悟的“阴极阳生”之理，对这缕诛仙剑意烙印，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理解。他并未完全照搬那纯粹的破灭，而是试图以其为薪柴，点燃自身道途的火焰，取其神韵，融入自身的“寂灭归墟”之中。

时间在深度感悟中飞速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张小凡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仿佛有灰色的剑影一闪而逝，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更加内敛，却也更加危险。他对于“寂灭归墟指”的理解，尤其是其中“归墟”的意境，提升了何止一个层次！他甚至隐隐触摸到了下一阶段，“寂灭”与“荣生”如何在这极致破灭后实现完美转化的门槛。

他对着漆黑石碑深深一拜。此番收获，远超预期。

随后，他又大致浏览了其他八座石碑，虽然未能再引发如此强烈的共鸣，但也开阔了眼界，对不同属性的剑道有了更深的认知，对自身道途的完善大有裨益。

三日时限将至，张小凡不再留恋，转身下楼。

当他走出剑阁时，守阁长老看到他眼中那尚未完全散去的、仿佛能湮灭一切的深邃剑意，不由得微微动容。

“此子……了不得。”

张小凡回到洞府，苏茹三女立刻围了上来。她们能感觉到，张小凡的气息似乎又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凡哥，收获如何？”林婉儿关切地问道。

张小凡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三女，最终落在柳如烟身上，沉吟片刻，道：“收获颇丰。柳姑娘，我观你流云剑阵，灵动有余而杀伐不足，我或可传你一道‘寂灭剑丝’的凝练法门，取自剑阁所得，与你阵法结合，可增威力。”

柳如烟闻言，美眸顿时亮起，惊喜道：“多谢张大哥！”她知道，这不仅是传授法术，更是一种认可与接纳。

张小凡又对苏茹和林婉儿道：“苏师姐，你的冰系法术可尝试融入‘凝固’、‘寂寒’的意境；婉儿，你继续强化神识与控制力，我之后会传你一门神识运用之法。”

他将在剑阁的见闻感悟，结合自身理解，开始有针对性地提升身边之人的实力。他深知，未来的路绝不会平坦，唯有身边之人共同成长，方能应对更大的风浪。

而就在张小凡于洞府内潜修授法之时，青岚宗外，一道隐秘的传讯符，穿越重重山峦，落入了一座阴森的大殿之中。

大殿王座之上，一名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捏碎了传讯符，发出了沙哑而冰冷的声音：

“青岚宗，张小凡……诛仙气息……终于找到了……”

“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此子，及其身上之物，务必到手！”

暗流，已然开始涌动。更大的危机，正在向着青岚宗，向着张小凡，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