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因果指引 血海暗流（1/2）

混沌晶石在张小凡的手中微微震颤，那一道细微裂纹中透出的暗金光芒，如同黑暗中跳动的心脏，明灭不定。他小心翼翼地驾驭着体内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温润包容却略显虚弱的混沌之气，以及冰冷死寂、桀骜不驯的冥渊真意。

这两股力量如同两条相互敌视的蛟龙，在混沌晶石这个特殊的“战场”上，既相互撕扯，又诡异地交织。那暗金色的光芒，则在它们的刺激下，流淌出更多残缺混乱的信息碎片。

张小凡摒弃杂念，将大部分心神沉浸于对那丝微弱因果感应的捕捉上。这感应如同风中残烛，时隐时现，源自五姐妹的方向，却又被血海磅礴的煞气与混乱意志层层阻隔，难以辨明具体方位。

“不够……还需要更强的共鸣……”

他心念一动，尝试着将那一缕被暂时压制的冥渊死寂真意，更多地注入晶石。既然这感应可能与冥渊、与那暗金薄片相关，那么同源的死寂真意，或许就是增强感应的关键。

这个举动无疑极其冒险。冥渊死寂真意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旦失去控制，不仅会重创他的元婴，更可能彻底引爆晶石内混乱的力量。

“嗡——！”

混沌晶石剧震，暗金光芒骤然炽盛了一瞬！一股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归寂”意念顺着那丝真意反馈回来，冲击着他的神识。同时，脑海中那些关于引导利用“归寂之力”的禁忌法门碎片，也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但与此同时，那丝遥远的因果感应，也陡然清晰了一丝！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飘忽不定，而是隐隐指向了一个大致的方向——血海的更深处，某个能量更为混乱狂暴的区域。

“有效！”

张小凡精神一振，强忍着神识被死寂意念侵蚀的冰寒刺痛，牢牢锁定了那个方向。他不敢再过度刺激晶石，缓缓收回大部分冥渊真意，仅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让那因果感应不至于断绝。

目标已定，接下来便是恢复实力。

有了混沌晶石这意外的“罗盘”，以及内部流露出的、哪怕只是碎片的“归寂之力”运用法门，张小凡的疗伤思路也随之改变。

他不再试图完全驱除或压制冥渊死寂真意，而是开始参照那些残缺法门，尝试以《混沌玄清道》为根基，将其视为一种特殊的“养料”或“磨刀石”。

混沌包罗万象，生死、光暗、清浊皆在其中。这冥渊死寂真意，代表极致的“寂灭”与“终结”，又何尝不是混沌的一种体现？

他引导着混沌之力，不再仅仅是包裹，而是开始尝试“分解”、“同化”那丝死寂真意。过程依旧凶险万分，每一次意念的碰撞，都像是在神魂中掀起一场风暴。但渐渐地，他发现，当混沌之力成功磨灭、吸收掉一丝极其微小的死寂意念后，不仅混沌之力的韧性有所增强，对周围血海煞气的侵蚀，也似乎多了一丝微弱的抗性。

“以毒攻毒，以寂灭对抗寂灭？”

张小凡若有所悟。这血海环境充满了狂暴的死亡与混乱能量，与冥渊死寂真意在本质上有着某种相似之处。炼化这丝真意，或许能让他更好地适应乃至利用这片血海！

他看到了快速恢复甚至提升实力的可能。

时间在争分夺秒的疗伤与感悟中流逝。洞穴外，暗红色的血海永无休止地翻涌，偶尔有巨大而模糊的阴影从礁石林外游弋而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但幸运的是，这片礁石林似乎有着某种特殊力场，并未引起那些存在的注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