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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锅盖掀了才见蒸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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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全场:“若他日又有‘私盐’之罪名,烧的是谁家灶?毁的是谁家饭?”

四野寂静。

钦差神色复杂,望着那一片连绵不绝的炊烟,望着那些仰头等待答案的面孔,终于提笔,在圣旨末尾添上一条新规:“凡依规建灶者,官不得擅毁——违者,以扰民论罪。”

墨迹干透,他将木印递出。

沈清禾这才伸出手,指尖触及那温润木质的一瞬,仿佛听见空间深处灵泉轻轻一漾,第六道铭文悄然隐去,第七道轮廓若现。

她接过印信,转身登台。

台下,阿灰蹲在人群最前,怀里抱着个破陶罐,眼里闪着光。

沈清禾接过木印的那一刻,山风忽然止息。

她缓步登上临时搭起的柴台,脚下踩着的是十年荒山开垦的足迹,是三百户人家熬过寒冬的喘息声,是无数个夜晚灵泉浸润岩盐时细微的裂响。

她没有回头,却能感知到陆时砚站在人群最前,目光沉静如水,像一座不动的山,替她挡去所有暗流涌动的目光。

火盆置于台中央,炭火未熄,余烬泛着橙红。

她从袖中取出那卷早已誊抄完毕的《岩盐提纯术·秘传》,羊皮纸角磨损,字迹密布批注,每一道都是她以空间灵泉试错数十次才换来的成果。

曾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要抢,有人跪地磕头求一纸残页,而今,她当着钦差、百姓、四方来使的面,轻轻将它投入火焰。

“嗤——”一声轻响,火舌舔上纸页,墨字在高温中扭曲、焦黑、化为飞灰。

“从今日起,不再有秘传。”她的声音不高,却随风传至山坡每一寸角落,“谁愿学,谁就来。”

死寂只持续了一瞬。

阿灰第一个冲上台,脸上还带着冻疮留下的红痕,他扑到火盆边,双手急切比划——滤土三遍,筛网目数,灵泉浸泡时辰不可逾过七夜……小甑儿早已备好油印板,执笔如飞,将手语一字不落地转录成文。

不过半炷香工夫,《土盐十二步》简册已成,油墨未干便被争相传阅。

有人颤抖着抚摸纸面,仿佛那是救命的符咒;有老匠人跪地叩首,喃喃:“活命术啊……真是活命术!”

十里八乡的工匠蜂拥而至,挑着扁担,背着工具,只为亲眼看看这“禾娘灶法”究竟如何点石成咸。

坊间传言愈演愈烈,有人说那灶下埋了龙脉,有人信誓旦旦说沈氏通鬼神,能唤山髓为盐。

唯有真正踏入山后坊的人才知道——这里没有奇术,只有规矩、人力与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

深夜,万籁俱寂。

陆时砚陪她巡视新扩的盐池。

月光洒在灵泉之上,水面如镜,倒映星河,波光潋滟间竟似有韵律地轻轻起伏。

第七道铭文在乌木印底彻底成型,刻痕深邃,字迹古朴:“仓廪实而知所养。”

沈清禾指尖抚过印信,忽觉掌心一震。

池底深处,一粒晶盐缓缓浮起,通体剔透,在月华照耀下竟自行旋转,继而拉长、分枝,化作一株微缩的稻穗形状,穗头低垂,宛如真物。

她怔住,呼吸微滞。

“你说过,饿过的人最懂粮食。”陆时砚轻握她手,嗓音低沉如夜风拂林,“可你忘了——你早就不只是个种田的了。”

她望着那粒悬浮的盐晶稻穗,心头骤然翻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预感。

这空间从未主动显异,如今铭文进阶、灵物自化……是否意味着,它的真正用途尚未完全显现?

又或者,这片土地所承载的,早已超出一人一家之温饱?

远处,十七座灶火依旧燃烧,焰光映红半边天际,如同不灭的誓言。

而在京城,紫宸殿外值房内,一名内侍快步穿廊,手中黄封奏报送入内阁案头。

卷轴展开,墨迹犹新:

《请设常平盐仓疏》

署名赫然写着:萧景行。

与此同时,山后坊最东头的桑园里,阿织正蹲在篱笆旁,指尖摩挲着今年第一批新茧。

雪白蓬松,光泽温润——她以为这是十年来最好的收成。

可她不知道,几天后,当她捧着这些茧走进县里最大的布行时,会听见那样一句话:

“丝太脆,不堪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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