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 第5章 暴毙遗患

第5章 暴毙遗患(1/2)

目录

成帝夜夜流连于赵氏姐妹宫中,转眼便是数年,可后宫始终没有喜讯传来。眼看着自己年近四十,膝下依旧空空,他心中的焦虑像野草般疯长,自古帝王无子,便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起初他只当是时机未到,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连最受宠的飞燕和合德都毫无动静,成帝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开始有意无意地临幸其他嫔妃,有时是曾侍奉过的卫婕妤,有时是刚入宫的才人,甚至连宫中的侍女,只要瞧着顺眼,都可能被他召去侍寝。

这般“广撒网”,自然冷落了赵氏姐妹。远条馆和少嫔馆里,常常是整夜里宫灯孤明,再也不见帝王驾临。飞燕倒还好,密室里本就不缺男宠,只是少了几分“偷欢”的刺激;合德却耐不住寂寞,日日对着满殿的珍宝叹气,觉得这昭阳宫的奢华,没了成帝的陪伴,竟也寡淡无味。

最苦的还是燕赤凤。从前成帝常来,他还能借着“送物”“传信”的由头,偷偷在两宫之间周旋,如今成帝来得少了,飞燕和合德都闲了下来,对他的索求也愈发频繁。

这日午后,燕赤凤刚从远条馆出来,还没喘口气,就被少嫔馆的内侍拽了去。合德穿着半露的寝衣,倚在榻上,见他进来便娇嗔:“你倒是会躲懒,昨夜叫你,竟说在姐姐那里脱不开身?”

燕赤凤刚应付完飞燕,早已累得额头冒汗,只得赔笑:“昭仪娘娘息怒,皇后那边……实在缠得紧。”

“她是皇后,我便不是昭仪了?”合德一甩帕子,怒道:“今日你若不陪我,我便告诉陛下,说你私闯宫闱!”

这话刚落,远条馆的侍女又闯了进来,急道:“皇后娘娘请赤凤哥哥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你看!”合德冷笑道:“这就来催了,眼里哪里有我这个妹妹?”

燕赤凤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边飞燕竟亲自来了。她穿着皇后礼服,站在殿门口,冷冷看着合德:“妹妹倒是会抢人,我宫里的人,何时成了你的专属?”

“姐姐说的什么话?”合德也站起身,毫不示弱:“赤凤自愿留下,难不成姐姐要逼他?”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竟在殿上吵了起来。飞燕说合德“不知尊卑”,合德说飞燕“独断专行”,句句都夹枪带棒,把那点见不得光的私情,都摆到了台面上。燕赤凤吓得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这场风波闹得不小,很快就传到了樊娆耳朵里。她是姐妹俩的表亲,又是宫里的老人,知道这事若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连忙先跑到远条馆,拉着飞燕的手劝:“娘娘息怒,昭仪年轻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再说,真闹到陛下那里,谁脸上都不好看。”

又跑到少嫔馆,对合德说:“昭仪您消消气,皇后毕竟是姐姐,您让着她些。燕赤凤虽好,终究是个奴才,犯不着为他伤了姐妹情分。”

劝了这个劝那个,最后还是樊娆想出个主意,让合德主动去远条馆,笑着对飞燕说:“姐姐,是我不对,不该跟您抢。往后赤凤便轮流伺候,您先挑日子便是。”

飞燕见妹妹服软,也顺坡下驴:“罢了,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做什么。”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可宫里的内侍宫女们,早已看出了端倪。只是谁也不敢多嘴,前几个告密的,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

成帝依旧忙着在各宫“播种”,对这姐妹俩的龌龊事一无所知。他偶尔驾临远条馆或少嫔馆,见姐妹俩依旧和和气气,还欣慰地说:“你们姐妹情深,朕就放心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麟儿”迟迟不来,或许正是这后宫的荒唐,早已伤了皇家的根基。而那被他冷落的赵氏姐妹,为了牢牢抓住恩宠,正酝酿着更狠毒的计谋。

朝堂之上,有位老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光禄大夫刘向,是前朝名臣之后,素来以刚正不阿闻名。他见成帝登基多年,非但没有收敛荒淫,反倒愈发沉溺于后宫游乐,连早朝都时常缺席,朝中大事全由外戚王氏把持,心中早已焦灼如焚。

可刘向知道,直谏怕是没用——先前已有多位大臣因劝谏被斥责,有的甚至被贬斥出京。他思来想去,决定另寻法子。

几日后,刘向捧着几卷竹简入宫求见。“陛下,臣近来整理古籍,辑录了些前朝女子的故事,编成《烈女传》八篇,又采传记行事,着《新序》《说苑》五十篇,想呈给陛下一观。”

成帝正把玩着合德送的玉簪,闻言漫不经心地接过:“哦?都是些什么故事?”

“《烈女传》里,有贤后助君王治国的,有贞女守节不屈的;《新序》《说苑》里,多是前朝明君贤臣的言行。”刘向躬身道,“臣想,陛下读了这些,或许能悟出些治国齐家的道理。”

成帝随手翻开《烈女传》,见里面写着“樊姬谏楚庄王罢猎”“孟母三迁教儿”,倒也觉得有趣。看到班婕妤曾提过的樊姬典故时,他还笑着点头:“这樊姬,倒与班婕妤一般贤德。”

刘向趁机进言:“陛下说得是。自古帝王,皆需‘轻色重德’,方能修身齐家,再谈治国平天下。如今陛下正值壮年,当以国事为重,莫要让后宫琐事耗了心神啊。”

成帝合上竹简,叹了口气:“刘大夫的心意,朕懂了。这些书编得好,朕会好好看的。”

可转身回到昭阳宫,那些竹简便被丢在了案头,很快蒙上了灰尘。成帝依旧日日与合德饮酒作乐,夜里宿在温柔乡,早把刘向的劝谏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太后看在眼里,更是忧心忡忡。她虽默许了赵氏姐妹得宠,却从未想过成帝会荒唐到如此地步。一日,成帝去长信宫请安,太后屏退左右,沉下脸训道:“你如今是大汉天子,怎能整日泡在后宫?看看你父皇,看看你祖父,哪个不是以国事为重?再这样下去,祖宗的基业都要被你败光了!”

成帝低着头,连连应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改,儿臣一定改。”

可离开长信宫,他转脚就去了少嫔馆。合德见他闷闷不乐,便缠着他喝酒,娇声道:“陛下有臣妾姐妹陪着,比看那些枯燥的奏章有趣多了,何必为旁人的话烦心?”

成帝被她哄了几句,顿时把太后的训诫忘得一干二净,搂着合德笑道:“还是你懂朕。”

就这样,朝臣的劝谏,太后的训诫,都成了过耳云烟。成帝像被赵氏姐妹下了蛊,明知自己的行为荒唐,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温柔的枷锁。

刘向看着自己的奏章石沉大海,终究是老泪纵横。他知道,这大汉的江山,怕是要在这位“风流天子”手中,渐渐走向末路了。而那深宫之中的笙歌燕舞,不过是王朝崩塌前,最后的靡靡之音。

成帝虽沉溺声色,却始终有块心病——膝下无子。他日日在后宫流连,除了赵氏姐妹,也偶尔临幸其他嫔妃,盼着能有意外之喜。

这日,宫中忽然传来消息:宫女曹宫产下一名男婴。成帝正在少嫔馆与合德对弈,听闻后手中棋子“啪嗒”落地,竟失态地站了起来:“当真?快,快带朕去看看!”

他跟着内侍匆匆赶到曹宫住处,隔着帐子看了一眼那襁褓中的婴儿——小脸皱巴巴的,却哭声洪亮。成帝心中一阵狂喜,当即命人选了六名得力宫女,专门伺候曹宫母子,又赏了不少补品,反复叮嘱:“好生照料,莫出半点差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