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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蚀骨谋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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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燎斜倚一块湿滑巨岩,仿佛在看一场索然无味的皮影戏。云白袍角悬空数寸,离浊水污泥不过毫厘,却始终纤尘不染。他指尖把玩着一粒朱砂色的晶石碎片,正是被掌律法网强行逼退时,丹霞失控灵葫中爆裂飞溅出的离火精粹。碎片在他指尖跳跃,温顺地被一股淡金中带着妖异暗纹的真元裹挟吞纳。

“离火精粹,”他唇齿间回味,懒懒扫过远处符链下挣扎的残影,“终究不如万秽源根……那般醇烈。”

流云川一步跨出渊壁浊气的阴影,深蓝弟子服被法印余威灼出边缘焦痕。他脸色紧绷如寒潭:“赵师弟!丹霞长老已被掌律押回律台峰!司契亦为山门重犯!你……”

话未说完。

赵燎眼帘微掀,疏懒笑意浮起,指尖那粒朱砂碎晶“噗”地被金光吞噬无踪:

“掌律司的牢笼……关得住失了牙的老虎,未必容得下吞天的种子。”

他声音陡然压沉,缓步向前,越过流云川身侧,目光如实质的钩索钉在司契脊背上:

“司契……非囚徒,实乃‘鼎’也!玄霄万载难逢之…炉鼎!”他猛地转身,笑容如淬毒尖刀刺向流云川惊愕的眼,“流云师兄!借掌律法网…替我封住他的嘴!只需三刻,引其炁动,让我尝一口那纯粹的灾厄本源!”他摊开手掌,掌心纹路金光暗涌如饥饿蛇吻:“血肉尽归我脉!此间灾殃,玄霄山…尽可推与掌律司与丹霞!”

以山为瓮,引狼烹鼎!

流云川僵在原地!深蓝法袍被浊雨打湿黏贴后背,寒意刺骨!赵燎眼中那赤裸裸的贪婪与扭曲,远比噬运之渊更令人胆寒!

符链中,司契眼皮剧跳!纵意识混沌,赵燎那如跗骨之蛆的恶意已化为针刺入髓!体内蚀炁受激瞬间狂暴!无数暗金蚀文在他皮肉下如毒龙般疯狂鼓凸欲裂!

嗡——!

石盘上,那截被污泥血渍覆盖的残烛,顶端早已熄灭凝结的蜡堆深处,一点原本微弱搏动的暗金色光点似感应到蚀炁暴虐的狂啸,猛地透出更盛一丝的幽邃精芒!似沉睡的猛兽被血腥唤醒!烛芯深处沉睡的规则烙印,与那狂涌的灾厄之力……开始共鸣!

渊顶浊雨帘幕,一道瘦小如鹞的身影无声俯冲而下,贴着刀削般的渊壁疾掠!是哑姑!斗笠已失,黑发湿漉紧贴颈背。她在距风暴核心三丈外的凸岩落脚,指尖微颤着,猛地刺入岩缝深处——指尖触石,石质应声而化,如泥塑般随指尖游走勾勒!

她指尖在冰冷的岩石中疾刻!触感化为意志穿透地层石脉!被蚀炁与法印狂乱扭曲的地脉深处,一脉细微的、与石心兰同源的坚韧生机被她牵动,如无形的针刺,瞬间贯穿浊瘴与符网,精准钉入司契被符链紧勒的脚踝!

脚踝处剧痛一炸!

非攻击!是一种极端冰冷尖锐的、不容置疑的念头讯号,狠狠凿入司契混乱的识海!

一个念头——唯两字,却比山岳更重,比星坠更利:

“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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