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锁内观天（2/2）

但它却像一点火星，猛地……溅入了那枚死寂的、纯粹“否定”的奇点深处！

这火星，并非意志，并非思维。

它是一点……被动的、“无知”的……“认知”！

一点关于【法则锁】、【净化流质】、【阿尔法道标】三者法则之间，某种极其细微的、转瞬即逝的……“关联性”的……纯粹认知！

这点“认知”出现的刹那，那枚“否定”奇点，猛地……“颤动”了一下！

不是挣脱，不是反抗。

而是一种……基于其纯粹“存在”的、本能的……“适应”！

在这“认知”出现的瞬间，它那被拓印了无数法则“触感”的存在表面，那些原本杂乱无章的“痕迹”，仿佛被这一点“认知”的火星照亮，短暂地……呈现出了一种极细微的……“有序性”！

它依然被绝对禁锢，但它的存在本身，在这一刹那，与外部那三种禁锢、观察它的法则……达到了一种极其短暂的、极其脆弱的……“和谐”！

仿佛它不再是一枚被强行嵌入的异物，而成了这精密禁锢系统中……一个微不足道、却暂时不再产生“摩擦”的……零件！

就是这刹那的“和谐”，让那无处不在的“净化”压力，那阿尔法级的扫描，产生了一个几乎不存在的……“误判”！

它们将这一刻的赵生源，判定为了与禁锢环境“完全同化”的状态！不再需要额外的关注和压力！

于是，那扫描的“锐度”，那压力的“强度”，在这一刹那……降到了某个极低的谷底！

虽然只有一刹那，但这对于被阿尔法级观察死死盯住的标本而言，简直是……奢望中的奢望！

而就在这“锐度”降低的刹那——

那被死死禁锢、本该同样陷入绝对静止的混沌源光，其内部那被【法则锁】压制的、早已枯竭的混沌本性，仿佛被那一点“认知”的火星和这刹那的“和谐”所触动，竟然……极其极其微弱地……自主……跳动了一下！

如同死去的心脏被一道微电流划过！

就这一下跳动，它从那稳定注入的【净化型】流质中，不再是被动吸收，而是……主动……攫取了一丝比平时更精纯的能量！

并且，它没有将这丝能量转化为惰性的基础力，而是凭借着那跳动带来的、微不足道的一丝混沌活性，将其……短暂地……还原成了一缕……真正的、微乎其微的……混沌能量！

这缕混沌能量刚一诞生，立刻就被【法则锁】的力量和“净化”压力瞬间扑灭，仿佛从未出现。

但，它确实存在过！

而且，因为这整个过程发生在扫描“锐度”降低的刹那，竟然……没有被实时监测到！

【虚空道标】传来的数据流，没有任何异常记录！

直到那刹那过去，扫描锐度恢复，一切又回归绝对的禁锢与静止。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枚“否定”奇点，依旧被禁锢着。但它不再是一片纯粹的空白。它的内部，有了一点“认知”的火星。它的表面，拓印下了无数的法则“触感”。而外部，混沌源光，证明了它依旧能……诈尸一下！

赵生源那被凝固的意识，依旧无法思考。但他那“否定”的坐标，似乎……更加清晰了。

阿尔法级观察？法则锁？净化流质？寂静书库？

很好。

它们给予的禁锢，成了他被动感知的磨刀石。它们施加的压力，成了他测量规律的尺规。它们提供的养分，成了他唯一能窃取的目标。

他依旧什么也做不了。但他已经开始……被动地……学习。

学习这囚笼的一切。学习这观察的一切。

直到将这禁锢本身的每一道纹路，都刻入骨髓。直到将这观察的每一缕目光，都化为己用。

锁内之天，固然狭小。然观天者，心已离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