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雷霆之怒（2/2）

下一刻，令所有未曾参与叛乱的仙人们永生难忘的恐怖景象发生了——

瑶光殿偏殿，一位负责传递消息的仙官，正在暗自庆幸云华仙子行动，忽然身体一僵，随即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从内部撑爆，化作一团血雾。

仙域东境，一位镇守仙将，曾暗中调离了部分巡逻兵力，此刻在军营众目睽睽之下，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连同仙甲一起，被凭空出现的黑色火焰烧成虚无。

云海深处，一位自恃隐藏极深的炼丹宗师，刚收起云华仙子许诺的报酬，整个丹房连同他本人，被一道凭空劈下的、蕴含着终焉死寂的黑色雷霆，彻底湮灭，不留痕迹。

……

杀戮，在无声无息中进行。

没有激烈的对抗，没有华丽的仙法对轰。在已然踏入神境的魔帝面前，这些所谓的仙人，与草芥无异。他们甚至看不到敌人，感知不到攻击的来源，就在绝对的力量碾压下，神魂俱灭，真灵不存！

血雾，在仙域的各处悄无声息地爆开，又迅速被魔气或终焉之力净化、蒸发，连一丝腥气都未曾留下。唯有那瞬间消失的生命气息，以及空气中骤然浓烈后又迅速散去的毁灭波动，证明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仙域，从未经历过如此高效而冷酷的清洗。

素心与青芷被司渊的力量庇护着带出了太虚源境，她们虚弱地靠在瑶光殿的廊柱下，目睹着这如同神罚般的场景，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冰冷。她们终于明白，那个平日里被她们视为宠物的“臭蛋”，其真实面目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他的怒火，足以倾覆整个仙域！

司渊悬浮于空，黑袍在因力量激荡而产生的气流中猎猎作响。他怀中的洛灵瑶依旧昏迷，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知。他进行着这场血腥的清洗，动作却始终保持着极致的稳定，没有让怀中人受到丝毫惊扰。

他的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在他神念下瑟瑟发抖、却未被锁定的其他仙人们。那些目光中充满了恐惧、敬畏、以及深深的茫然。

最终，当最后一丝参与叛乱的气息被彻底抹除，司渊收回了神念。

仙域，暂时“干净”了。

他低头，看着洛灵瑶，眼中的冰冷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与决绝。这里，不再安全，也不再适合她疗伤。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被他血洗过后、陷入死寂恐慌的仙域，没有任何留恋。

空间在他身后撕裂，显露出魔界那暗红与漆黑交织的天幕。

他一步踏出，抱着他失而复得、却又危在旦夕的珍宝，消失在空间裂缝之中，只留下一个被雷霆之怒洗礼后、满目疮痍、亟待重整的洛神仙域。

魔帝一怒，伏尸万里，血染青天。而这，仅仅是他归来后，所展现的，第一缕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