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发路上练枪（2/2）

虎子喝了口热茶，身子暖和过来，就跟三舅聊起了打猎的事，把早上打灰兔和山鸡的经过说得绘声绘色。三舅听得连连点头：“你们俩配合得好，不过明天去黑石坳可得更小心，那地方比西山险多了。”林逍接过话头：“三舅放心，我们会先探路，摸清情况再动手。”

厨房里的香味越来越浓，大舅妈炖了獾子汤，汤里放了些红枣和枸杞，香气飘得满院子都是；二舅妈炒了山鸡丝，放了点青椒，鲜辣可口；三舅妈则把野兔子剁成块，用酱油腌了后红烧，颜色红亮，看着就有食欲。三舅家的表妹王娟围在厨房门口，时不时探头进去看看，嘴里还不停地问：“娘，什么时候能吃饭呀？”

晚饭的时候，桌子上摆满了菜，中间是一大盆獾子汤，旁边摆着炒山鸡丝、红烧兔肉、酸菜白肉，还有舅舅家自己腌的辣白菜。三个舅舅轮流给林逍和虎子倒酒，大舅笑着说：“以前都是我们接济你们家，现在轮到你们给我们送野物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林逍举起酒杯：“大舅，以前多亏你们照顾，这点野物不算什么，等明天打了野猪，给村里每家都分点。”

虎子也举起酒杯，虽然里面装的是甜酒，却喝出了白酒的气势：“大舅，二舅，三舅，我跟逍儿哥明天一定把野猪打回来，给你们除个祸害。”二舅推了推眼镜：“别太逞强，安全第一。要是实在打不过就回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王娟坐在小桌子旁，捧着獾子汤喝得津津有味。三舅妈给她夹了块兔肉：“娟儿，多喝点汤，补身子。”王娟又给虎子夹了块山鸡丝：“虎子哥，你枪法真厉害，明天打猎可要小心点。”虎子笑着说：“放心吧，我跟逍儿哥配合，肯定没问题。”

饭后，林逍和虎子跟着三个舅舅去村头的高坡上，借着月光再次确认黑石坳的方向。大舅指着远处的黑影说：“明天早上雾大，你们到了山梁上先等雾散，看清了再往里面走。那地方的黑石头上有霜，特别滑，走路一定要小心。”林逍掏出白天画的路线图，借着月光标注好关键位置：“我们从这里进去，沿着这条小溪走，应该能找到野猪的踪迹。”

回到舅舅家，王秀兰已经给他们铺好了炕，炕上垫着厚厚的棉褥子，还放了两个热水袋。“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打猎。”王秀兰给他们掖了掖被子，“我跟你舅妈们煮了点姜汤，睡前喝一碗，驱驱寒。”林逍和虎子接过姜汤，一口喝下去，浑身都暖烘烘的。

虎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既兴奋又紧张。“逍儿哥，你说明天能打到野猪吗？”他轻声问。林逍睁开眼，看着屋顶的房梁：“肯定能，不过野猪很凶，到时候你跟在我后面，听我的指挥，别擅自开枪。”虎子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跟紧你。”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淡淡的光影。林逍想起父亲的叮嘱，想起舅舅们的期望，还有晓梅等着吃野猪肉的样子，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成功。他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反复推演着打猎的流程：先探路，再找踪迹，然后设陷阱，最后瞄准要害开枪，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林逍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了。他爬起来一看，发现三个舅舅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大舅在磨斧头，二舅在准备绳子，三舅则在检查他们的装备。“逍儿，醒了？快洗漱，早饭快好了。”大舅妈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我给你们煮了鸡蛋，吃了有力气打猎。”

虎子也醒了，揉着眼睛走出来：“逍儿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林逍笑着说：“别急，先吃早饭，等雾散了再走。”他接过热水，洗了把脸，瞬间清醒了不少。院子里，王秀兰正帮着摆碗筷，看见他们出来，笑着说：“昨晚跟你爹捎了信，说你们路上练枪挺顺利，他也放心了。”

早饭很丰盛，有煮鸡蛋、炸糕、小米粥，还有昨晚剩下的红烧兔肉。林逍吃了两个鸡蛋，喝了一碗小米粥，又揣了两个鸡蛋在兜里：“路上饿了吃。”虎子也吃了不少，拍着肚子说：“吃饱了，有力气打野猪了！”

吃完早饭，天已经蒙蒙亮了，雾气也散得差不多了。林逍和虎子背上枪，带上装备，准备出发。三个舅舅和王秀兰都出来送他们，大舅拍着林逍的肩膀：“小心点，早去早回。”王秀兰眼里满是担忧：“逍儿，一定要注意安全，打不到就回来，别冒险。”虎子举起三八大盖：“婶子放心，我练了这么多次枪，肯定能帮逍儿哥打下野猪！”

林逍和虎子点点头，转身朝着山梁的方向走去。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留下舅舅们和王秀兰站在村口，目送着他们远去。

走在通往山梁的小路上，林逍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踩在实处。他知道，前面等待他们的不仅是凶猛的野猪，更是一场对勇气和智慧的考验。虎子跟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三八大盖，眼神坚定，时不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时不时提醒林逍：“逍儿哥，这边有野兽脚印！”

不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山梁上的老松树旁。林逍停下来，朝着黑石坳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坳里黑压压的一片，隐约能看到裸露的黑石头。“就是那里了。”他沉声道，“咱们先在这里观察会儿，确认没异常再进去。要是遇到紧急情况，就往山梁这边退，开阔地好周旋。”虎子点点头：“我听你的，逍儿哥。”

林逍仔细观察着黑石坳的情况，山坳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灌木的“沙沙”声，暂时没发现有野猪活动的痕迹。“走吧，咱们进去探探。”他挥了挥手，率先朝着黑石坳走去，脚步放得极轻，尽量不发出声响。虎子紧紧跟在后面，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一场紧张的狩猎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