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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我成了孙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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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把精致的茶壶,壶嘴微微上扬,似乎在诉说着对客人的欢迎。茶碗也被一一摆好,洁白的瓷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素雅。而在桌子的一角,还静静地躺着两盒大前门牌儿的香烟,这是为那些吹鼓手们准备的。

一切都显得那么庄重而有序,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逝者的尊重和对葬礼的重视。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结束了辛勤的劳作,陆陆续续地回到家中。

我家的院子里,原本安静的氛围渐渐被打破。音乐班子的叔叔大爷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院子,每个人都背着自己心爱的乐器,有笙、管子、笛子、唢呐、云锣、铛子、铙钹、小鼓等等。这些乐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即将奏响的美妙旋律。

叔叔大爷们走进院子后,并没有立刻开始演奏,而是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稍作休息。他们相互问候着,谈论着今天的工作和生活,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有人从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大口地喝着,解渴消暑;还有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悠然地点燃,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休息片刻后,叔叔大爷们站起身来,走到奶奶的棺材旁边。他们默契地围成一圈,各自拿起自己的乐器,准备开始演奏。笙、管子、笛子、唢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悠扬而婉转;云锣、铛子、铙钹、小鼓的节奏相互呼应,明快而有力。这独特的音乐声在院子里回荡,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村民前来围观。

听见了奏乐之声,街坊邻居们就都过来看热闹了,我们家的院子里人都站满了。这帮子吹鼓手会的曲子还真不少,什么《叹颜回》、《哭黄天》、《小五佛》、《曹溪水》,演奏完了一支又一支,都是些悲凉的曲子。

我们一家人男左女右的跪在棺材的两旁守灵,我就排在了两个姐姐的后面。同样是跪在地上守灵,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姿势却大不相同。男人是身体前倾,双手扶地;代表向前来吊唁的人们表示感谢;而女人则是把屁股压在小腿上,用孝衫子的下摆把双脚盖上。

在过去女人都是裹的小脚,而小脚是女人身体上最私密的部位,是不能够轻易的露出来被外人看到的,所以要盖上。上身只是微微前倾,一只手用手绢捂着嘴,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虽然现在女人们不裹脚了,但是这些老规矩却依然还保留着,我也是这种姿势。

吊唁仪式由请来的“总管”主持,这个总管就是村里“老道会”的香头,他通晓全套的丧葬礼仪。亲戚、街坊邻居们前来吊唁,有的送来一刀烧纸,有的送来一盒点心作为供品。

根据关系的亲疏远近,行礼的方式也各有不同,有的叩头,有的作揖,有的鞠躬,有的还要坐在棺材前面的板凳上哭几声。

无论是什么人前来吊唁,我们作为奶奶的丧属的都要还礼,男的那边是由爸爸打头儿,向吊唁之人磕丧头,我们女方由妈妈打头儿,则是向吊唁之人拜拜,就是双手重叠,放在右边腹部,道一个万福。

在吊唁的人哭灵的时候,我们还要先陪着哭上几声,然后妈妈站起来,把哭丧的人劝说几句,叫她到屋里去喝茶。

在我们村子里,老刘家是个大户,人数比较多,其余姓氏的人家有许多也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光是吊唁就进行了有一个多钟头,显得很是热闹。

水华姐也陪着李美美来吊唁,我看到她来吊唁,心里面不是个味道。她这次来给奶奶吊唁,是给我一个信号,但是,我的心里也是说不出、也说不清楚。

叔叔大爷们吹奏了大约一个小时,也够累得了,大家停了下来,喝口水,抽支烟,缓一口气儿。就在这个时候,师父叫我。

师父虽说是我奶奶的侄子,但他不是直系亲属,所以也不必守灵,他一直和吹鼓手们坐在一起,照顾他们喝茶,吸烟。

师傅说,“瑞华,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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