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的真面目（2/2）

“是，也不是。”墨尘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带着一丝诡异的回响，“我是墨尘，却也不是当年那个归云宗弟子了。”他指了指墙上的影子，“这些人，都是三百年前各大宗门的精英，我用他们的灵力，维持着血月的封印。”

“维持封印？”苏清鸢挑眉，毒粉囊在手中转得飞快，“你骗谁？用活人灵力维持封印？这分明是邪术！”

“邪术又如何？”墨尘的眼神陡然凌厉，“三百年前，若不是我用这‘邪术’强行加固封印，魔界早就大举入侵了！可他们呢？”他猛地拍向冰座扶手，冰屑飞溅，“他们说我勾结魔族，说我背叛宗门，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啊孟的紫电剑直指墨尘：“就算你是为了加固封印，也不该用活人！归云宗的教义是守护，不是掠夺！”

“守护？”墨尘冷笑，从冰座上站起来，手中的古剑发出一声龙吟，“等你们眼睁睁看着同伴被魔气吞噬，看着宗门化为焦土，再来跟我说守护！”他挥剑指向张皓，“你以为破妄剑为什么能斩虚妄？因为它的第一缕剑魂，是用我最亲近的师弟的灵识炼的！他死在魔气里，死前说‘哥，别让我们白死’！”

破妄剑突然剧烈颤抖，金黑纹路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少年身影，那身影对着墨尘喊了一声“师兄”，便化作光点消散。张皓的心脏像被狠狠攥住——原来破妄剑的“妄”，不仅是外界的虚妄，还有使用者心底的执念。

“所以你就用别人的命来填？”凌汐的琴音陡然拔高，音波撞向墙上的影子，影子们发出痛苦的呻吟，“这不是守护，是自私！”

“自私？”墨尘的古剑突然出鞘，剑身上泛着冰蓝色的光，“那你们来试试！三百年前，魔气撕裂封印时，昆仑墟的长老在喝酒，蜀山的掌门在闭关，只有我和师弟们拿着剑挡在前面！他们死了，我活着，就得扛下去！”

他一剑劈向张皓，冰蓝色的剑气带着刺骨的寒意，所过之处，玄冰殿的地面结出厚厚的冰层。

“张师兄！”凌汐的琴音化作一道金色光盾，挡在张浩身前，冰层撞上光盾，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一起上！”张皓大喊，破妄剑的金黑剑气与墨尘的冰蓝剑气碰撞，殿内的玄冰墙瞬间布满裂纹，“他的灵力虽强，却因三百年的消耗而虚浮，找准他的剑招破绽！”

啊孟的紫电剑从左侧袭扰，紫电缠绕着冰蓝色剑气，发出“滋滋”的响声；苏清鸢的化魔粉撒向墨尘的脚下，粉色粉末与冰层接触，冒出阵阵白烟，腐蚀出一个个小洞；凌汐的琴音则瞄准墨尘的灵力节点，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根细针，试图打乱他的灵力运转。

墨尘的剑招狠戾却带着章法，显然是归云宗的剑法路数，却又多了几分魔族的诡谲。他一剑逼退张浩，反手削向啊孟的手腕，孟贲急忙回剑格挡，紫电剑被震得嗡嗡作响，虎口发麻。

“归云宗的剑法，你们练得还是太嫩！”墨尘的古剑横扫，冰蓝色剑气化作一道冰墙，将四人隔开。

“清鸢，破冰墙！”张皓大喊，破妄剑在冰墙上划出一道深痕。

苏清鸢立刻甩出爆燃粉，粉色粉末落在冰痕上，“轰”的一声炸开，冰墙瞬间出现一个缺口。孟贲趁机从缺口冲出，紫电剑直刺墨尘的左肩——那里是归云宗剑法的老毛病，收招时会有一瞬的破绽。

墨尘果然愣了一下，左肩被紫电剑擦过，留下一道焦黑的伤口。他踉跄后退，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招‘惊鸿刺’，你居然练得比当年的风长老还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