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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晶殿的线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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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归云宗,冰魄被供奉在护灵会的总堂,据说北方的冰川真的稳定下来了。冰泉水成了新的“宝贝”,不仅能疗伤,还能让归云宗的灵植在冬天也长得茂盛。

玄尘道长用冰泉水配药,治好了不少村民的老寒腿;啊孟喜欢用它来冰镇西瓜,说是“比井水冰十倍”;张元宝发现冰泉水能让账本防潮防虫,特意做了个冰泉玉盒来装;沈小符则用它来调和朱砂,画的符纸灵气更足。

这天,护灵会的弟子们在院子里比武,啊孟和一个新来的弟子较量,铁砖舞得虎虎生风,引来一片叫好;张元宝在旁边算“胜负赔率”,被凌汐瞪了一眼才收敛;沈小符在给受伤的弟子贴“止痛符”,嘴里念叨着“下次出拳轻点”;张皓坐在台阶上,看着凌汐指导弟子练鞭,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得像寒晶殿的冰泉。

“在想什么?”凌汐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冰镇西瓜。

张皓咬了一口,冰凉的甜意漫过舌尖:“在想,江湖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嗯?”

“有打不完的架,也有解不开的结,但只要我们在一起,总能找到办法。”他看着院子里的热闹,“就像这冰泉水,看着冷,其实藏着暖意。”

凌汐笑了,靠在他身边:“下次想去哪?”

“听说南疆的‘迷雾森林’有会唱歌的灵树,去看看?”

“好啊,不过得让张元宝多带点驱虫药。

南疆的迷雾森林终年笼罩着白雾,与冰封谷的凛冽不同,这里的雾气带着潮湿的暖意,草木疯长,藤蔓如蛇般缠绕在树干上。刚踏入森林,就听到一阵奇异的歌声,像无数女子在低声吟唱,听得人心头发痒。

“这歌……不对劲。”沈小符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发白,“我的测灵盘在转,歌声里有灵力波动,像是在勾人的魂魄。”

啊孟扛着铁砖,却脚步虚浮,眼神发直:“好听……真好听……好像我爹娘在叫我回家……”他竟朝着歌声最浓的深处走去,铁砖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啊孟!醒醒!”凌汐的软鞭卷住他的腰,用力一扯,啊孟踉跄着回神,茫然道:“我刚才……怎么了?”

“是幻音。”张皓捂住耳朵,短剑出鞘,剑光劈开身前的浓雾,“这森林里有能操控声音的东西,用歌声引人自投罗网。”

张元宝掏出棉花,往自己和众人耳朵里塞:“物理防噪音,比符咒管用!”他刚塞好,就见旁边的树上缠着几具白骨,骨头上还挂着破烂的衣衫,显然是被歌声迷惑的旅人。

“前面有棵大榕树!”凌汐指着浓雾深处,那里隐约有巨大的阴影,歌声正是从树里传出来的,“歌声的源头在那!”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越往前走,歌声越清晰,棉花也挡不住那股穿透力。沈小符掏出“破幻符”,往每人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纸发光的瞬间,歌声像是被隔了一层纱,不再那么刺耳。

大榕树终于露出全貌,树干要十个人才能合抱,枝叶间挂着无数彩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巴掌大的花,花瓣一张一合,竟在“唱歌”——是“幻音花”!

“这些花就是发声源!”沈小符恍然大悟,“它们靠吸收生灵的魂魄生长!”

话音刚落,榕树的枝干突然动了,像无数条手臂挥过来,藤蔓上的幻音花歌声变得尖锐,刺得人耳膜生疼。啊孟的铁砖砸断一根枝干,断口处竟流出绿色的汁液,带着腥气。

“是谁在打扰我的清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榕树里传出,树干裂开一道缝,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几百年了,没人敢闯我的迷雾森林。”

“是你用幻音花害人?”张皓的短剑指着树干,“那些白骨,都是被你害死的!”

榕树精冷笑,枝叶疯狂舞动,幻音花的歌声变成凄厉的尖叫,贴在众人额头上的“破幻符”瞬间变黑:“他们是自愿留下的,我的歌声能让他们做最甜的梦,总比在外面受苦强。”

“强词夺理!”凌汐的软鞭缠住最粗的一根枝干,灵力灌注下,软鞭勒得枝干发出“咯吱”声,“把他们的魂魄还回来!”

“还?”榕树精的声音带着嘲讽,“魂魄早就成了幻音花的养料,怎么还?”它突然抖动枝叶,无数幻音花的花瓣飘向众人,花瓣落地后化作一个个虚影——正是被害死的旅人,他们伸出手,喃喃道:“留下来吧……这里很快乐……”

啊孟的铁砖砸向虚影,却穿体而过,虚影反而越来越多,围得水泄不通。“这些是魂魄碎片!”沈小符急道,“它们被操控了!”

张皓注意到榕树的树洞里有微光,像是有活物在动。他避开虚影,短剑斩断挡路的藤蔓,冲进树洞——里面竟关着一只羽毛雪白的鸟,鸟喙被藤蔓捆着,翅膀上有伤口,正发出微弱的鸣叫。

“是灵鸟!”张皓认出这鸟,传说灵鸟的歌声能净化邪祟,“榕树精在囚禁它!”

他用短剑割断捆着灵鸟的藤蔓,灵鸟获得自由,立刻张开翅膀,发出清脆的鸣叫。这叫声与幻音花的歌声截然不同,如清泉洗石,虚影听到叫声,纷纷消散,幻音花的花瓣也开始枯萎。

“不!我的花!”榕树精发出愤怒的咆哮,枝干疯狂砸向树洞,张皓抱着灵鸟躲闪,却被一根粗壮的枝干扫中,撞在石壁上,咳出一口血。

灵鸟见张皓受伤,鸣叫得愈发急切,声音里凝聚着纯净的灵气,如利剑般刺向榕树精的核心。榕树精的枝干开始枯萎,琥珀色的眼睛里露出痛苦:“为什么……你的歌声能破我的幻音?”

“因为你的歌声里只有贪婪和控制,而它的歌声里有自由。”凌汐的软鞭缠住榕树精的主根,“你困了灵鸟几百年,用它的灵气滋养幻音花,难道就没觉得愧疚?”

灵鸟飞到榕树精的眼睛前,鸣叫变得温和,像是在诉说什么。榕树精的枝干渐渐停止舞动,看着灵鸟,眼神复杂:“几百年前,我被修士砍断主根,是灵鸟用灵气救了我……可我怕它飞走,怕没人陪我,才把它关起来……”

“占有不是陪伴。”张皓捂着伤口站起来,“就像你用幻音花留住那些魂魄,根本不是为了他们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孤独。”

榕树精沉默了,树干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露出里面的年轮,每一圈都刻着孤独的印记。幻音花彻底枯萎,迷雾森林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

“我错了……”榕树精的声音带着颤抖,主根主动松开,露出埋在地下的一片晶莹的水晶,“这是灵鸟的眼泪化成的‘清灵晶’,能治愈一切伤痛,就当……我的赔罪。”

灵鸟落在榕树精的枝干上,轻轻啄了啄它的伤口,榕树精的伤口竟开始愈合。它对张皓鸣叫几声,像是在道谢,然后振翅飞向天空,歌声回荡在森林里,带着自由的喜悦。

“它要飞走了?”啊孟看着灵鸟的背影。

“它属于天空。”凌汐笑着说,“榕树精也该学会放手了。”

榕树精看着灵鸟消失的方向,树干上重新抽出嫩绿的枝叶,这一次,枝叶间没有幻音花,只有普通的野蔷薇,在阳光下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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