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灵漩初窥（2/2）

这就像修缮一条布满暗礁与浅滩的河道，而非直接去挖掘危险的泉眼。河道通畅了，水流自然更疾，能承载的力量自然也更大！

接下来的时日，林生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这“系统性”的修炼中。他反复揣摩石壁上关于灵力运行、气机调控的种种猜想与论述，不断尝试不同的“呼吸”节奏与意念引导，并借助木牌的温热感应，来验证其效果。

过程缓慢而艰辛，时常因节奏把握不当而导致灵力紊乱，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平复。但他乐此不疲。每一次发现一处微小的滞涩被疏通，每一次感受到灵力运转更加圆融一分，都让他感到由衷的喜悦。

他的灵力并未暴涨，依旧维持在那条细流的规模，但其“质”却在悄然发生着蜕变，变得更加凝练、纯粹，操控起来如臂使指。连带着，他对寒潭淬体的承受力也进一步增强，如今已能在潭中坚持近两个时辰而面不改色。

这一日，他刚刚结束一轮“潮汐呼吸”的修炼，感受着体内灵力那如溪流般活泼而顺畅的流转，心中一片宁静。他走到水潭边，掬起一捧清冽的泉水，水中倒映出他比数月前更加沉静坚毅的面容。

忽然，他目光一凝。

倒影中，他眉心之处，在那平静的皮肤之下，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淡金色光晕，一闪而逝！

他猛地抬头，看向真实的自己，用手触摸眉心，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是错觉？还是……

他想起星寂眉心那枚暗金色的獒魄晶核，想起无虚道长提及的“返祖之象”。

难道，这持续优化灵力体系的过程，也在潜移默化地激发着他血脉中属于林九霄的某种潜能？

他正凝神思索间，云窟入口处传来熟悉的机括声响。石壁滑开，无虚道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老道目光如电，在林生身上一扫，浑浊的眼中顿时爆发出难以掩饰的惊异之色。他放下食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林生的手腕，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灵力瞬间探入。

片刻之后，他松开手，看着林生，脸上表情复杂难言，有欣慰，有凝重，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灵漩自生，神华内蕴……想不到，你竟真能以这种方式，触及‘先天一炁’的门槛……比老夫预想的，快了太多。”

他抬头望向洞顶投下的天光，语气带着一丝宿命般的感慨：

“看来，是时候让你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