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凌晨学霸秘密，学习被扰（2/2）

他关掉系统，靠进沙发里。

普通人不可能在这个时间保持高效思考。更别说连续七天雷打不动。这不是勤奋能解释的。

他拿起手机，想让安保去查一下风铃的事，手指按到通话键，又停住。刚才那声响，他也听到了，是从东苑西角传来的。他记得那里挂了个旧风铃，今早还在摇。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一点缝隙。夜风灌进来，带着凉意。他望向东苑那扇亮灯的窗，窗帘拉得严实，只有一线光从夹缝漏出。

他在那儿站了几分钟，没动。

然后转身，重新打开监控后台，把权限设置为“仅限本人访问”，并启用动态水印加密。做完这些，他坐回书桌前，盯着屏幕发怔。

他知道有些事不对劲，但他还没法确定是什么。

是作息异常？还是……她在利用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方式，在夜里偷偷追赶？

他想起她签协议那天说的话：“我只要时间。”

当时他以为她是想熬完三年。现在看，她要的不是时间，而是怎么把时间用到极致。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从没真正依赖过谁，包括这场婚姻。

——

苏雨宁四点整准时熄灯。

她把笔记本归位，笔插回笔筒，怀表放回枕头底下。躺下后没马上睡，而是盯着天花板，回想刚才被打断的模型推导。她在脑子里重新跑了一遍流程，确认关键节点无误，才缓缓放松下来。

她知道自己今晚效率打了折扣，但没关系。明天图书馆值班前有四十分钟空档，她可以补上。实在不行，晚上少睡半小时也能追回来。

她闭上眼，呼吸渐平。

东苑小院恢复寂静，只有风偶尔拂过断链的风铃，发出细微的磕碰声。

主楼书房里，顾砚辞仍坐在黑暗中，面前的监控画面早已黑屏。他没关电源，只是盯着那片漆黑，像在等什么。

片刻后，他伸手按下录音键，低声道：“查一下近三年国内关于‘极端生物钟’或‘夜间认知峰值’的医学研究论文，重点筛选非病理性案例。”

话音落，他松开手指，录音结束。

窗外，银杏叶被风吹起，扫过石径。东苑那扇窗彻底暗了下去。

他的目光却还停在那里，仿佛能穿透墙壁，看见那个女人在黑暗中闭着眼，心口贴着一块旧表，正一点点把时间攥进掌心。

他没动，也没说话。

直到远处传来第一声鸟叫，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