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别样天才（2/2）

那执事脸色一阵青白，但不敢违逆长老，只得喏喏称是，在名册上记录起来，看向林宸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和不甘。

林宸自己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真的以这种方式留了下来。杂役弟子虽然地位低下，但至少有了安身之所，更重要的是，有了接触青云门知识——尤其是关于法纹知识的机会！

“多谢长老！”他压下心中的激动，郑重地向玄墨长老行了一礼。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目的，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玄墨长老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重新坐回原位，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考核继续，但众人的话题却久久围绕在这个幸运的无脉杂役身上。

林宸被一名外门弟子引着，和小石头简单告别后（小石头作为正式外门弟子，将前往不同区域），走向了位于山门侧翼、相对偏僻的杂役区登记报到，领取了一套粗糙的灰色杂役服和身份木牌，最后被带到了他的目的地——藏籍阁。

那是一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古旧木楼，飞檐翘角，却透着一股沉寂的书卷气。楼阁掩映在几棵苍劲的古松之下，显得格外幽静。

引路弟子将他带到门口便匆匆离去，仿佛不愿在此地多待。

林宸正打量着这栋建筑，思考着该如何进去找管事报到，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清冷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女声：

“喂！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杂役？”

林宸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淡青色内门弟子服饰的少女正站在不远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明眸皓齿，容貌极美，但柳眉微蹙，嘴角抿起，带着一股天生的骄矜之气。她腰间佩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几颗青色的宝石，流光溢彩，显然并非凡品。

“我是楚雨楠，”少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他粗糙的杂役服上扫过，毫不掩饰其中的审视和一丝轻慢，“藏籍阁暂由我代管。玄墨师祖吩咐了，你以后就在这里负责清扫整理，不得懈怠。还有，阁内藏书不得私自翻阅，更不得带出，记住了吗？”

她语速很快，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说完便不再看林宸，似乎多吩咐一句都是浪费口舌，转身便欲离开。

林宸眉头微挑，这位师姐倒是……傲气得很。他平静地应道：“是，楚师姐，我记住了。”

楚雨楠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有点意外于他如此平静的反应，但终究没再说什么，身影很快消失在旁边的松林小径中。

林宸目送她离开，然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藏籍阁那扇沉重的木门。

一股陈旧的纸张、墨香和淡淡霉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阁内光线昏暗，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矗立着，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卷轴、书册、玉简，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就是他未来一段时间要待的地方了。虽然只是个杂役，但对他而言，这里或许比任何修炼圣地都更有价值。

他熟悉了一下环境，找到了一间狭小的、堆放清洁工具的杂物间，暂且作为自己的居所。

是夜，万籁俱寂。

连虫鸣似乎都消失了。

林宸躺在坚硬的板铺上，思索着白天的种种，尤其是玄墨长老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和古玉的细微反应，久久无法入睡。

就在他意识朦胧之际——

“咚……”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闷响，突然从藏书阁深处的某个方向传来。

仿佛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轻轻落在了地板上。

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宸瞬间清醒，猛地睁开了眼睛，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阁内有人？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