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终极选择（2/2）

“我将殖民地最先进的精神感应网络与它连接了。”她轻声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感知到。你不是真正独自一人。”

李琮也走了过来，将一把特殊的手枪塞到林越手中：“基于先驱者技术研发的武器，希望你不会用到它。”

林越感激地点头，心中却明白，面对先驱者这样的存在，常规武器恐怕毫无意义。

第二天，“先驱者号”在万众瞩目下启航。舰船小巧如一片银色叶子，滑向遥远的星云深处。整个联邦通过量子网络实时关注着这次历史性的任务。

当“先驱者号”接近遗迹时，林越感到那股熟悉的意识流动再次出现。但这一次，他没有抵抗，而是放开自己的思维，让意识与遗迹产生共鸣。

“我来了。”他在心中默念。

遗迹表面泛起涟漪，一道光门缓缓打开。林越深吸一口气，驾驶“先驱者号”驶入其中。

门内不是想象中的机械结构，而是一片无垠的意识空间。在这里，时间和空间失去了常规意义，只有流动的光和知识。

“你做出了选择。”先驱者的意识如温暖的阳光包裹着他，“不是出于贪婪，也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责任和理解。”

林越感到自己的意识在扩展，无数知识和景象涌入脑海：宇宙的诞生，生命的演化，文明的兴衰，以及——远方逐渐逼近的黑暗，那被称为“虚空吞噬者”的存在。

“时间不多了，继承者。”先驱者的意识带着紧迫感，“你必须做出另一个选择：接受我们的全部遗产，承担守护存在的责任；或是带着部分知识离开，继续你们自己的道路。”

林越的意识在知识的海洋中漂浮。他看到了接受遗产的代价——人类文明将永远改变，不再纯粹是人类自己的创造；他也看到了拒绝的后果——面对即将到来的威胁，人类可能无力抵抗。

这不是简单的利弊权衡，而是关于文明本质的终极抉择。

在意识深处，林越看到了地球的影像，看到新生之城中忙碌的人们，看到星际联邦各殖民地充满希望的场景。人类文明经历了太多苦难，才终于迎来重生的曙光。

他的意识逐渐清晰，答案在心中成形。

“我们选择，”林越向先驱者的意识传递自己的决定，“走自己的道路，但愿意接受你们的指引。”

一阵强烈的光芒过后，林越发现自己回到了“先驱者号”的驾驶舱。遗迹依然在眼前旋转，但某种联系已经建立。

当他返回联邦，宣布自己的决定时，引起了不同的反响。有人失望于他没有接受全部遗产，有人则欣慰于人类文明保持了独立性。

但只有林越知道，这个选择的意义远不止于此。先驱者给了他某种更宝贵的东西：不是现成的答案，而是寻找答案的能力；不是绝对的庇护，而是面对挑战的勇气。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人类文明以独特的方式发展，融合先驱者的智慧与自身的创造力，走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而那个终极选择的影响，将在很久以后，当“虚空吞噬者”真正来临时，显现出它真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