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神寂之地（2/2）

“那不能……”李怀月想要说能否由白泽暂时接管他的身体。

“不能，我是可以短暂操纵你的身体，但长时间占据你会瞬间被我所带的神代记忆所侵蚀，成为一具傀儡。”

“这样的傀儡，我只要一个响指，便能造就数以万计，可你是最特殊的那个，我不愿意你成为傀儡。”

“看不出来你对我这么上心啊啊，怎么馋我身子还是……”

“滚！！”

白泽骂出声来：“你要是再不正经，那你就死里边算了，我大不了找下一个。”

孤尔塞斯。闻言点点头。

“你别搁那旁边装好人，你造的孽，你自己还。”孤尔塞斯叹了口气。他知道当年那件事情与他息息相关，又因为他窥探因果的时候，看到岁月波纹产生变动。

他的真身横跨古今，自然知晓了李怀月与那块地方不可斩断的联系，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他直面，万一……

孤尔塞斯开口：“我会给你留下三击之力，这三击可以动用我的万分之一的力量，虽然做不到屠戮神明，但足够你自保或者杀死他的意志，或许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以后你便明白了何为神，何为人。”

“可人的含义我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不，你只看到单一的人，文明发展到现在，除了放弃信仰的人，迁徙深空的人，这片土地上大部分的人类还将神明当做生活的一部分，也就意味着人与人之间不可分割的界限仍然存在。”

“如果搞不清二者相容的关系，便无法跨越出那一步。”

孤尔塞斯无法出手干预真理愿途，但他可以遥望通天的阶梯。

每条通神之路，常常被无数神明注视着，一旦看到别家有后起之秀，别的神明会想方设法为他的前路埋下阴险狡诈的坎坷。

如果这条愿途的主神护持不及，就可能导致后人陨落，经常有盛极一时的愿途，因为人数太多，反倒最后被暗算的一点不剩。

但李怀月的真理愿途，一个是白泽的遮掩，另外孤尔塞斯的虎视眈眈，没有哪个太古神明，胆敢睁眼朝这一看。

毕竟谁也不想面临太古十大神明之中，两位的联手。如果不幸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死亡和重伤也只能选一个，前提是那两位并不想真正的大开杀戒。

倘若真的有人动了他们近万年的谋算，那面临即使实力十不存疑的两个太古神明，下场也不会比那些，曾经胆敢挑战他们权威的好一些

都说神明无情，两个老东西在跟李怀月的相处过程中，虽然很欣赏他身上那股清澈的人性，但事关整个神态的复苏，他们不得已必须把真相掩藏万年，不曾有过洞妖何差这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