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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蝮蛇の寐と弓底の契り(伏见夜话·信康之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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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那叫体面?家康眼底的冷意更重——还有个町里的织女,他这个三河出身的老人家,听对方说的是乡音,大喜之下赏了块能免三年町税的朱印状,她却织了块粗麻布来还,说“这是妾织了半个月的,抵您的印钱”,还跟人吹“我靠手艺吃饭,不沾您的光”。

结果呢?没了朱印状,奉行所的人来收税,她交不出,被人把织布机都砸了,哭着来求他时,手里还攥着那块粗麻布,说“我宁可不织布,也不能丢了尊严”。

真是蠢得可怜。他给不是钱印,给的是好心,是能让她们活下来、让家人不受苦的生路!可这些人偏要把生路当擦脚布,倒捧着点破烂当宝贝——仿佛攥着点不值钱的“心意”,就能跟他谈“平等”,就能说“我有尊严”。

家康无声笑完,眼底的冷意还没散,指尖却先落向晴的袖口——她刚替他拢过衣襟,自己的衣摆被蹭出几道浅皱,还沾着点松针的碎末。他指尖轻轻蹭过那道褶皱,动作慢得像在挑拣什么,既没碰腰也没碰腿,却带着点不容错辨的掌控感:“你倒比那些捧着破烂哭的聪明——知道要什么,也知道怎么说。”

话落才伸手,虚虚揽住她的肩,没用力,只把两人距离拉近半寸,烛火映得他眼底多了点耐味:“怎么?你是求我,还是有尊严地和老夫谈交易?”

晴躺在榻榻米上,轻轻抬了抬身子,让他能更轻松地揽住自己。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柔得像浸了温水:“妾当然是要求您的。要不然这天下,奴家还能指望谁呢?”他低头吻她时,她忽然像少女般笑了,眼尾弯起,带着点难得的软:“虎千代去美浓前,心里也慌,夜里总翻来覆去。可奴家没给他说御教书的事——妾知道大人物都有自己的难处,一步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家康没睁眼,只伸手,指尖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了半寸,却在她手腕处停住——没抓牢,只轻轻捏了捏她腕骨,像在掂量什么,动作带点烦躁,喘着粗气:“说到底,你不过是想让我给他兜个底?还是将来分家时,盼我给你们母子撑腰?你伺候好老夫……”

他低头,不停地吮着她的脸颊,唇瓣蹭过她的下颌时,却觉出她没了刚才的忘我。他心里忽然有点发虚——是自己年纪老了,还是没给够她底气?他寻着她的唇贴过去,两额相抵时,声音放得温了些,带着点哄劝的意味:“怕什么,你都说天底下只能靠我了。”

“妾怕关原!”晴的声音突然发颤,往他怀里缩得更紧,连呼吸都带着点慌,“美浓国不破郡的关原盆地!虎千代说,石田三成如果想起兵对抗,一定会在那里对大人不利!”她攥着他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继续说道:“妾不求别的,只是心里慌,殿下您说……那是真的吗?”

正抱着她吻得兴致浓的家康,手臂突然僵住。关原盆地在哪,他怎会不知道?斋藤龙兴在时,他与信长公谋划美浓,无数次对着舆图推演;永禄四年的森部之战、六年的小牧山城迁移、十年的稻叶山城围攻战,还有后来对抗浅井、朝仓联军的姊川合战,哪次没绕着美浓的山道走?更别说信长公在岐阜城“天下布武”后,他往返岐阜与冈崎,关原那处窄得能卡断粮车的山道,早刻进了骨子里。

他摸在晴脊背上的手顿了顿,眼睫微抬,烛火在他眼底晃出一点锐光,像突然出鞘的刀,却没立刻接话,只从喉咙里滚出个“嗯”字:“关原?他倒敢给你说。”

“是妾在他出门时逼着他说的。”晴的泪水突然涌上来,滚到下颌,没掉,就挂在那里,映着烛火,亮得像粒碎珠子。家康原以为她会说“我儿不是废物”,她却偏过头,声音带着哭腔:“他是先太阁的儿子,丰臣家现在有了主君,北政所和淀殿都不想让他活着。妾当然不敢让他出门了……”

说到这里,赤着上身的晴忽然紧紧抱住家康。两个炙热的胸膛贴在一起,她的体温烫得他心口发沉,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哭腔:“内府殿下,妾只怕……只怕谤议主家,惹您不快……”

话没说完,德川就低头吻住了她。这次,晴没再犹豫,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没扣紧,只轻轻搭在他的后颈,像抓住根救命的绳,主动回应着——帐外的更声还在响,烛火依旧颤得厉害,只有榻边的绣履,安安静静地并着,东珠在烛火下,泛着一点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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