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虫歯に狂う内府 伏见で囚われし吉良と関东の涡(2/2)
“他不敢……”家康的声音发紧,疼得话都说不完整,指尖划向吉良氏的要,“可是你却敢在老夫面前,穿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吉良晴被按倒在榻时,因为牵扯到肿了的腮,痛得眼泪差点涌出来,不但是疼,是屈辱。她刚要摇头,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姓的声音撞进来:“内府様!江户来的信使,有急事禀报!”
家康的动作顿了顿,没放开她,只朝帐外喊:“让他进来。”又对吉良晴低声道,“趴着别动,等我。”
吉良晴赶紧趴在榻上,打褂和胴着堆在腰际,后背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冷得她发抖。信使掀帘进来时,先是一愣,慌忙低下头,目光死死盯着地面,双手捧着信递过来,声音发颤:“启禀内府様,江户急报——督姬様……督姬様抛下吉田侍从,带着福岛家的赖陆様,擅自归宁关东,江户殿特遣属下来,问计主上。”
家康接信的手顿了顿,看到秀忠写的:“姐‘督’弃侍从,而携福岛氏庶子归宁关东,恐于家名不利,特此问计。”最后结尾还有“切切切”这连续的三个切字。
督姬什么时候愿意归宁了?德川家康看到这里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儿自长出大人模样开始就没对他笑过,后来嫁了人也从不与家中的任何人往来——想必是吉田城的丑事发了,想回关东避祸?
吉良晴看家康在沉思也不顾遮掩那片雪白,而是爬起来给家康擦汗。而那个信使就那么伏在那里,在家康和晴眼里就像是一条狗,亦或是完全不存在。
“我女儿选了你儿子护送,看来我们要更亲近些了。”家康将展开信纸递到吉良晴的面前,蛀牙的疼似乎有所缓解,“我那个女儿从小……”
就在家康想说从小就没了母亲,后来又死了丈夫时猛的瞪大了眼睛。母……母亲……阿督之母是被他亲手逼死的筑山殿,阿督的前夫是被他和太阁灭掉的北条氏直。督姬不仅是他的女儿,更是筑山殿的女儿;更是被他逼死了丈夫的北条氏前主母。
这种人秀忠居然敢让她在关东八州自由行走,而且还没有夫家的约束。秀忠那个庶子,怎么管都不管?他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在想到“北条旧地侍”几个字时,突然攥紧信纸,指节泛白——他终于反应过来,督姬哪里是“归宁”,是借“北条遗孀”的身份,拉拢旧势反他!
“好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老夫让他守关东,他……”家康低骂一声,可却因为蛀齿的疼痛牵扯的说不出话来。刚才在享用美人时,便因为这颗烂牙说一句,扫一次性。现在这时候竟然又来恼他,甚至让他两鬓的皮肉都因为这疼痛跟着跳动起来,“归……归宁,好——好啊,我这就让你归!”
突然猛张开嘴,抬手就攥住自己松动的蛀牙,没等所有人反应,硬生生往下拽!
“咔嚓!”
带血的臼齿连根拔出!血顺着指缝滴在吉良晴的洁白的胸膛和垂在腰间的打褂花纹上,暗红的血渍混着她外衣的尘土,像朵烂掉的花。
他把带血的蛀牙丢给信使,声音冷得像冰:“速去寻快马,走东海道追!告诉秀忠他们,见到督姬……就地斩杀!更别管什么北条旧人,敢拦的,一起杀!”
信使慌忙接过蛀牙,指尖沾到血,却不敢擦,躬身应“是”,转身就往外跑。
“进来,”家康这声召唤,并不是叫那个已经走远的信使。房门拉开的瞬间,晴才看到身为伏见城代的鸟居元忠——“德川十六神将”中的鬼元忠,竟然像是个小姓一般行礼,可家康却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派个小姓,骑快马走中山道,查探那边的地侍动向——若东海道走不通,中山道绝不能再出岔子!”
鸟居元忠跪地接令时,独狼般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扫过榻上赤身的吉良晴——那目光像刀刮过生肉,却未停留半秒。
“若中山道有异…”家康突然将染血的指腹摁在元忠眉心,“就让井伊的赤备踏平美浓!”
血渍在“鬼元忠”额间晕开,如一道新鲜祭印。
他俯首领命的身影退出暖阁时,炭盆爆出刺眼的火星,映得家康眼中杀意更盛:“至于你…”枯手突然掐住吉良晴后颈,“别回去了,陪我住在伏见吧。”
所有人都跑远后,暖阁里只剩炭盆的噼啪声。家康盯着吉良晴背上的血渍,突然伸手,指尖蹭过那片湿冷的皮肤,蛀牙的疼又冒了出来,可他却不以为意,勉强扯出一个像是微笑的弧度,着指了指吉良晴的小腹说:“医官说你有孕了,别担心男人的事与你无关,就留在这里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