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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除夕团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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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合上眼,听着窗外的鞭炮声渐渐稀疏,像在听时光的祝福。背包里的灵草种子安静下来,仿佛也在这团圆的氛围中,读懂了藏在烟火与人情之间的生存智慧。他的旅途还在继续,但此刻,在这除夕的古村里,他触摸到了规则最温暖的模样——不是刻板的礼数,而是人们在团圆时刻,对彼此最真挚的牵挂与祝福。

新年初一的晨曦带着清甜的气息,漫过东溪村的屋顶。林羽被此起彼伏的拜年声唤醒,推开客栈的窗,只见穿新衣的村民们已结伴走在巷弄里,青石板路上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与“新年好”的问候声、孩童们的欢笑声交织成元日特有的暖意。

村头的老槐树下,红灯笼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昨夜守岁的旺火已化作暗红的余烬,几个老汉正用铁锨将灰烬均匀地撒在田埂上,“这火灰得‘撒成细线’,”穿黑布袄的老者用脚把灰线踩实,“一分田垄撒一把,多则壅苗,少则无力,得让去年的暖意接着滋养今年的土地。”

林羽走在拜年的人群中,看每户人家的门槛前都放着糖果盘,芝麻酥、花生糖、蜜饯果摆得像座小山,“来客要‘先尝三颗’,”递糖的妇人笑容比蜜糖还甜,“一颗讨甜,二颗讨喜,三颗讨团圆,少一颗则意不足,多一颗则贪多,得让福气像糖粒,慢慢化在心里。”孩子们拜年时作揖的角度整齐如尺,弯腰的弧度正好九十度,“腰弯得够,福气才能接得住,”跟在后面的母亲们轻声叮嘱,声音里裹着笑意。

村中的祠堂已摆好了祈福的香案,供品换了新的吃食,红枣、桂圆、莲子摆成“品”字形,“这供品得‘三盘六碗’,”管事的老汉用布擦拭供桌的动作轻柔,“盘装干货求长久,碗盛鲜果求新鲜,少一样则心不诚,多一样则杂乱,得让神明也尝尝新年的滋味。”前来祈福的村民按长幼排队,每人插香的位置都在香炉的外圈,“内圈留给祖宗,外圈分给子孙,”老汉指引着方位,“不争不抢,各有各的香位,福气才能匀匀地降下来。”

林羽摸出罗盘放在香案一角,铜针在“离”位微微颤动,指针映着香火的红光,泛出温暖的光晕。背包里的灵草种子被香火气息惊动,发出细碎的响动,与敲钟的“嗡嗡”声形成奇妙的共鸣。他想起爷爷手札里的话:“心诚则灵,香有长短,敬无厚薄,神明辨的是心,不是香。”

午后的阳光渐渐暖起来,林羽在戏台前停下脚步。村民们正搭台准备唱大戏,搭架的木杆间距匀如丈量,每根绳索的拉力都用秤砣试过,“这戏台得‘四平八稳’,”掌班的师傅用水平仪校准台面,“高不过丈二,宽不过三丈,深不过两丈,多一寸则晃,少一寸则促,得让戏文像流水,顺顺当当淌进人心里。”

后台的戏服挂得像片彩云,生旦净末丑的行头分类整齐,“这戏得‘先抑后扬’,”化妆的旦角描眉的弧度圆润,“头场演苦情戏攒人气,中场演热闹戏聚福气,末场演团圆戏送喜气,少一场则不完整,多一场则冗长,得让情绪跟着剧情走,起承转合才够味。”围观的村民搬来条凳占位,每条凳的间距都留着过人的空隙,“看戏得‘各占一方’,”搬凳的后生笑着说,“老的坐前排,少的站后排,不挤不抢,戏才看得舒心。”

村西的茶馆里坐满了客人,穿长衫的掌柜正往紫砂壶里添新茶,茶叶在沸水里舒展的姿态如雀跃的精灵,“这茶得‘三泡三饮’,”他倒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第一泡洗茶,第二泡茶香初绽,第三泡茶味最浓,“少一泡则青涩,多一泡则寡淡,得让茶味像新年的日子,慢慢品才出滋味。”茶桌上的点心盘转得像个小陀螺,你夹一块我取一块,转得匀匀的,“好东西得大家分着吃,”邻座的老汉把最后一块桂花糕推给林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年味儿就是要混着吃才香。”

林羽接过桂花糕,甜香里裹着淡淡的茶香,像把元日的暖意揉进了舌尖。他注意到茶馆的窗户都敞开着,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每个光斑里都落着一两片雪花,融成小小的水痕,“雪水混着茶香,才是真正的年茶,”掌柜的话语里带着自豪,仿佛这风雪也是特意赶来凑趣的。

傍晚的霞光给西边的山头镀上金红,林羽坐在村口的老碾盘上,看孩童们玩“打陀螺”的游戏。每个陀螺的转速都不相上下,抽打陀螺的鞭子扬起的弧度整齐如弓,“陀螺得‘抽三鞭歇一歇’,”大孩子教小孩子的动作耐心,“一鞭催转,二鞭稳劲,三鞭加速,少一鞭则慢,多一鞭则疲,得让陀螺自己找到转的力道,像日子得自己活出劲来。”输了的孩子笑着把糖果分给赢家,没有哭闹,没有耍赖,“愿赌服输,明年再赢回来,”稚嫩的声音里透着坦荡,比霞光还明亮。

村东的空地上,几个妇人正忙着支起锅灶,准备煮“团圆面”。柴火添得匀匀的,火苗舔着锅底的弧度温柔如舌,“这面得‘每人一碗’,”掌勺的大嫂往锅里煮得软,年轻人的面煮得韧,孩子的面剪得短,少一碗则缺人,多一碗则虚设,得让筷子都能捞着团圆,哪怕只是一碗面。”

面碗里的浇头摆得像幅小画,青菜、鸡蛋、肉丝各占一角,“绿的是生机,黄的是福气,红的是喜气,”分面的妇人笑着解说,把第一碗面端给最年长的婆婆,“先敬长辈,再分平辈,最后给娃,规矩不能乱,福气才能顺顺传。”林羽接过面碗时,指尖触到的温度不烫不凉,刚好能捧在手里,像被特意焐过的暖意。

夜深时,他在客栈的窗边坐下,看元日的最后一缕霞光隐入山后。远处的村落渐渐亮起灯火,稀稀落落的鞭炮声还在断续响起,像不舍得结束的欢宴。背包里的灵草种子与今天收集的糖纸、香灰、茶末混在一起,气息各异却又和谐相融,像这元日的光景,各有各的热闹,却共同遵循着“辞旧迎新”的自然时序。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元日拜年图,祠堂祈福、戏台看戏、茶馆品茶、共吃团圆面的场景连成环形,像条流动的福带。他突然懂得,所谓规则的公平,不在刻意的安排里,而在自然而然的欢然中——是撒灰的分寸、递糖的数量、插香的位置、分面的顺序,是每种互动在默契中守住的那点“人心”。

后半夜的村庄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犬吠划破夜空,像在给元日唱安眠曲。“初一的觉,睡得越沉,来年越精神,”客栈掌柜的话语带着困意,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这份安宁。林羽望着窗外的月光,雪地上的反光如铺着层银霜,把每条巷弄都照得清清楚楚,仿佛连黑暗都懂得在元日退避三舍,让光明多驻留片刻。

他知道,这座古村的故事,不过是天地规则的又一个注脚。当明天的太阳升起,祈福的香会换一批新的,戏台的戏会演下一出,茶馆的茶会泡新一壶,团圆面的汤会熬新一锅。而这元日,会像千年的晨钟一样,在新与旧的交替中,继续唤醒沉睡的土地,用最朴素的方式告诉每个生灵:真正的公平,不是强求一致的相同,而是各得其乐的和谐,如这拜年的人群,富人与穷人并肩走着,老人与孩子笑着闹着,没有高低,不分贵贱,只在一声“新年好”里,共享着同样的欢喜。

林羽合上眼,听着窗外的风声渐渐变得轻柔,像在听岁月的祝福。背包里的灵草种子安静下来,仿佛也在这元日的暖意中,读懂了藏在问候与欢笑之间的生存智慧。他的旅途还在继续,但此刻,在这元日的古村里,他触摸到了规则最生动的模样——不是刻板的教条,而是人们在新年第一天,对生活最纯粹的热爱与对彼此最真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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