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秋分收种(1/2)
秋分的晨光带着清透的凉意,漫过望川村的粟田。林羽背着背包走在田埂上,鞋跟踢起的谷壳在晨光里飘成金粉,与远处割粟的“唰唰”声、木锨扬谷的“呼呼”声交织成秋分特有的匀净——这是“昼夜均,寒暑平”的时节,连空气里都飘着“一半是收割的金,一半是播种的褐”的气息,像给整个村子铺了块拼色布毯,既不忙乱也不闲散。
村东的粟田里,穿短打的农人们正弯腰割穗。领头的老汉握镰刀的角度始终与粟秆成四十五度,刀刃划过的力度刚好切断茎秆却不散落谷粒,“这粟得‘留三寸茬’,”他捆粟的动作匀如钟摆,五束一捆,绳结打得松紧适度,“《诗经》说‘黍稷重穋,禾麻菽麦’,秋分要收得匀,得让茬根扎土,为冬麦留地力。”
林羽蹲在田埂边,看粟穗在竹筐里码成整齐的方阵。每筐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三十穗,“这叫‘均收法’,”老农用手掂筐的动作精准,“多则压折穗柄,少则跑空趟,《易经》‘泰卦’说‘天地交而万物通’,秋分收粮,得让每株作物都尽本分,不偏不倚。”粟粒从穗间滑落的轨迹呈直线,在青石板上积成均匀的薄层,像给地面镀了层碎金。
按约定帮村民种冬麦前,林羽先去青崖山看灵草。石阶上的露水被踩出对称的脚印,左右间距恰好与肩同宽,像被量过的刻度。泉边的灵草已蜷成紧凑的团,十片叶子向内收拢如握拳,叶尖的红纹凝成深褐,“《易经》‘剥卦’说‘剥,剥也,柔变刚也’,”林羽用松枝轻拨叶团的动作如触琉璃,“你也懂秋分的理,把力气都敛进根里了。”
他往根部培土的动作如堆玉,新添的塘泥与旧土按“一塘三土”的比例调和,混着的草木灰细如烟尘,“多则灼根,少则缺肥,”指尖捏土的力度刚好能攥成球却不黏手,“《道德经》说‘知止不殆’,秋分护苗,得守着‘收种相济’的度。”守泉老汉正往石灶里添粟秆,火苗蹿起的高度齐如竹尺,“这秆得‘晒干的硬芯’,”他添柴的动作缓如计时,“《诗经》说‘樵彼桑薪’,硬秆耐烧,就像秋分的日子,得攒着劲过。”
往冬麦田走的路上,林羽遇见几个扬谷的妇人。穿蓝布衫的大嫂正用竹筛扬粟,筛子晃动的弧度圆润如满月,“这粟得‘三扬三筛’,”她分离谷粒与杂质的动作麻利,每扬一次都让风带走空壳,“《易经》‘谦卦’说‘谦尊而光’,秋分扬谷,得让瘪粒与实粒各归其位,不混不杂才好藏。”
扬好的粟粒在竹匾里摊成圆形,厚度匀如铜钱,“内圈厚,外圈薄,”大嫂用木刮板划圈的动作整齐,圈痕如圆规画出,“《道德经》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中间多的往边上匀,才晒得透。”孩童们用粟粒在匾边拼“平”字,笔画的起收处都用两粒粟,“《易经》说‘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两粒为对,像秋分昼夜均分。”
冬麦田的田埂上,几个后生正用耧车播种。耧脚入土的深度一寸,行距六寸,“这麦得‘匀播浅埋’,”后生扶耧的力度匀如悬秤,每步前进的距离一尺,“《诗经》说‘播厥百谷,既庭且硕’,秋分种麦,得让种子在土里站成队,不挤不疏才好长。”
播好的麦沟被木磙压实,痕迹匀如琴键,“压得太实则难出芽,太松则易被鸟啄,”负责压田的老汉推动木磙的动作平稳,“《易经》‘恒卦’说‘恒,久也’,种麦如做人,得拿捏好松紧。”远处的妇人正往麦沟撒草木灰,手捏灰的力度均匀,每尺撒一把,“这灰能防虫害,”她撒灰的轨迹呈直线,“就像给种子搭了层防护网。”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林羽在村头的祭月台歇脚。穿长衫的族长正摆放祭品,月饼、栗子、石榴摆成圆形,“这祭得‘日入而始,月出而终’,”他调整供盘的位置,间距三寸,“《礼记》说‘仲秋之月,礼祀太阴’,秋分祭月,求日月均分,秋收圆满,冬藏安稳。”
祭品中的月饼分甜咸两种,每种六块,“甜的敬月,咸的留人,”族长分月饼的动作均匀,“《易经》‘归妹卦’说‘天地之大义也’,人月相济,才得均平。”孩童们捧着自己做的兔儿爷,泥偶的耳朵长度相同,“这是‘月神使者’,”他们齐声说,“保佑麦子安全过冬。”
村西的磨坊里,穿粗布褂的碾匠正磨新粟。石磨转动的速度匀如钟摆,每转五圈添一勺粟,“这面得‘两磨两筛’,”他用竹片刮磨盘的动作轻柔,头磨出粗粉,二磨出细粉,“《道德经》说‘少则得,多则惑’,秋分磨面,粗细分开用,粗的做窝窝,细的做月饼,不糟践。”
磨坊的竹匾里,粟粉按粗细码成两堆,每堆的重量相同,“张婶家要做祭品,多给细粉,”碾匠往袋里装粉的动作自然,“李伯家要喂牲口,粗粉多些,各取所需才是均平。”墙角的陶瓮里,泡着的粟米正在发酵,“这是做米酒的,”学徒搅米的动作均匀,“多搅则酸,少搅则淡,得顺其性。”
傍晚的霞光给祭月台镀上金红,林羽坐在石碾上,看村民们分祭月的供品。穿青布衫的妇人把月饼掰成四瓣,每瓣的大小相同,“一户一瓣甜,一瓣咸,”她分饼的动作麻利,“《易经》‘兑卦’说‘兑,悦也’,秋分均平,得让每家都尝到月神的福。”
分栗子的老汉用手掂栗的动作精准,每袋的数量二十颗,“大的给孩子,小的给老人,”他捡栗子的动作自然,“孩子爱嚼脆的,老人爱吃软的,各得其所才是真均平。”祭月台的余烬被扫成小堆,“这灰得撒在麦田里,”守台的老汉动作虔诚,“《诗经》说‘祭以清酒,从以骍牡’,祭品的灰能肥田,才算没辜负。”
村东的作坊里,几个妇人正做秋分饼。穿绿布围裙的厨娘往粟粉里加枣泥的动作均匀,每斤粉放四两枣,“这饼得‘鏊子慢烙’,”她翻饼的动作平稳,每面烙的时间相同,“《易经》‘鼎卦’说‘鼎有实’,秋分吃饼,得外焦里软,带着枣香才好。”
烙好的饼摞成圆形,每层八块,“八为分,”装饼的动作麻利,“《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分到每家都一样,才叫均平。”作坊的石臼里,新收的芝麻正被碾成酱,石杵起落的力度均匀,每杵的落点都在臼心,“这酱抹饼上,”碾酱的妇人说,“香得很,就像秋分的日子,不冷不热正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