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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静候阳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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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好的糕倒扣在竹匾里,热气腾起如白雾,“五块一碟,”装碟的动作麻利,“五为土数,《道德经》说‘土得一以宁’,借土气养人,才得安康。”作坊的石臼里,新收的芝麻正被碾成粉,石杵起落的力度均匀,每杵的落点都在臼心,“这粉撒在糕上,”碾粉的妇人呵着白气说,“香得很,就像小雪的日子,冷里藏暖。”

戏台后的厨房里,几个老汉正熬小雪粥。穿粗布褂的师傅往锅里放糯米、莲子、百合的动作均匀,每种食材的量相同,“这粥得‘文火慢熬’,”他添柴的动作缓如摇橹,“《黄帝内经》说‘秋冬养阴’,小雪喝粥,得稠如乳,润如酥,才好养阴。”

熬好的粥装在陶碗里,米粒与食材浮沉均匀,“每人一碗,”分粥的动作均匀,“老人多放莲子,孩子多放百合,”师傅笑着说,“《道德经》说‘各得其所欲’,这样才都舒坦。”灶台边的竹篮里,蒸好的红薯切成块,“这薯能健脾,”去皮的姑娘动作麻利,“小雪寒,配粥吃正好养身。”

夜深时,林羽坐在客栈的窗前,看村民们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雪在窗纸上积成薄霜,灯光透过霜花泛着朦胧的光晕,“这灯得‘亥时后减亮’,”客栈掌柜往灯里添油的动作缓慢,灯芯拨得只剩半寸,“《易经》‘明夷卦’说‘明入地中’,小雪夜长,得惜灯油,也得让眼睛歇着。”

祠堂的祭炉还燃着炭火,守炉的老汉往炉里添柴的动作均匀,每刻钟添一根细柴,“这火得‘明而不旺’,”火苗跳动的高度寸许,“太旺则耗柴,太弱则不暖,《道德经》说‘知足不辱’,够暖就行。”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咚——”,节奏比立冬时更沉,像是被雪压慢的钟摆。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小雪农耕图,扫雪、织麻、腌菜、做糕的场景连成环形,像个养藏的太极。他摸出怀里的罗盘,铜针在“坎”位微微颤动,指针映着窗外的雪光,泛出温润的光——他想起青崖山的灵草,此刻定在雪下缩成更紧实的绿核,像颗含着阳气的种子。

他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话:“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所谓规则的公平,从不是“强求暖意”的妄为,而是“养藏有度”的智慧——是扫雪时的围树、织麻时的留余、腌菜时的均分、守炉时的惜柴,是每种应对在“寒凝”后守住的平衡。就像《易经》“复卦”的“反复其道”,小雪养藏,是为了在循环中守住阳气的根基。

后半夜的雪下得密了些,窗棂上的积雪厚如指节。林羽听着客栈屋檐的积雪“噗”地坠落,像大地匀净的呼吸。“小雪的柴,得‘劈成尺段’,”隔壁传来老汉的梦话,“长短合宜,才好添炉,不浪费。”他想起白天扫雪的场景,围树匀扫、按需分配、互济互助——这不正是“小雪”的真意?藏得安稳,养得周全,在养藏间为阳生铺路。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羽起身推开客栈的门。雪已停了,阳光在雪地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村中的屋顶都盖着层白,像幅素净的画。客栈掌柜递来块小雪糕,“这糕里加了芝麻,”他指了指糕上的纹路,“《易经》‘随卦’说‘随,顺也’,跟着节气吃,身子就暖。”

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林羽看见田埂上已有农人在查看麦田。雪被踩出整齐的脚印,每步的间距一尺,就像尺子量过一样。林羽不禁感叹,这些农人的经验真是丰富啊!

“《齐民要术》说‘雪为麦被’,这雪啊,得匀,太厚则麦闷,太薄则不暖,刚好没过麦尖,这样才能让麦苗茁壮成长。”农人笑着跟林羽打招呼,解释道。

林羽点点头,他知道,小雪之后是大雪,寒意会更浓,但大自然的智慧早已让万物安守其位。在远方的雪下,灵草正在默默地积蓄阳气,等待着春天的到来;而本地的麦田,则在雪被的覆盖下蛰伏,等待着阳光的温暖和春雨的滋润。

村民们也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相互接济,共同期待着春天的到来。他们知道,只有在这样的互助中,才能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季,迎来生机勃勃的春天。

路过织麻坊时,织娘已开始新一天的劳作。麻线在织机上穿梭的“嗒嗒”声,与远处添炉的“噼啪”声交织成小雪的晨曲。林羽摸了摸背包里的《太初规则》,书页间的灵草枯叶似乎带着淡淡的潮气,像在回应这小雪的湿润——他知道,无论走到哪里,这养藏的道理都跟着他。

准备继续南行时,林羽回头望了眼南河村。老槐树的雪堆在阳光下开始融化,织麻坊的炊烟直直地升向天空,祠堂的祭炉还冒着细烟。他想起守炉老汉的话:“雪下得越匀,春来麦长得越齐。”这像在说万物的规则——养藏时越用心,阳生时越有力。

踏上南行的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的轻响。林羽知道,前路的寒意会更浓,但只要守住养藏的本心,就能在寒中待阳生。就像这小雪的规则,从不在对抗严寒,而在与寒共生,在养藏中守平衡,在静候中待阳生——这便是道家“静为躁君”的真意,在至静时守住那份“藏”,才能在阳生时接住那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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