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阳守正(1/2)
冬至的晨光带着稀薄的暖意,漫过暖泉村的街巷。林羽踩着半融的积雪走进村口时,脚下的雪水“咯吱”作响,与远处舂米的“咚咚”声、灶间烧火的“噼啪”声交织成冬至特有的清宁——这是“阴极之至,阳气始生”的时节,连空气里都飘着“一半是封藏的静,一半是阳生的动”的气息,像给整个村子覆了层薄玉,既不萧索也不浮躁。
村头的晒谷场,几个穿棉袄的老汉正用木锨推雪。雪在晨光里泛着碎金,被推成整齐的长垄,“这雪得‘堆在场边’,”推雪的动作同步,每锨移动的距离三尺,“《道德经》说‘洼则盈’,场边低洼处存雪,化水可浇菜,不浪费天泽。”
林羽站在场边,看雪垄在阳光下渐渐消融。每垄的高度两尺,宽度一尺,“这叫‘匀泄’,”老汉口呵白气解释,手掌拍打雪垄的动作如抚玉,“《易经》‘复卦’说‘反复其道’,冬至融雪,得让雪水慢慢渗,不冲不积才养地。”场边的石碾裹着草绳,绳结打得间距四寸,“这绳能防碾轮冻裂,”老汉往绳缝里塞了把干艾叶,“艾叶引阳,也算给石碾添点生气。”
按客栈伙计指引去看冬至祭台时,林羽路过村中的豆腐坊。穿蓝布裙的妇人正往石磨里添黄豆,豆粒在磨盘里滚动的声响如碎玉,“这豆得‘浸雪水三夜’,”她推磨的力度均匀,每转五圈添一勺豆,“《齐民要术》说‘冬水制豆,腐嫩如酥’,冬至做豆腐,得借雪水的清冽,才不腥不硬。”
工坊的豆腐在木框里压成方块,每块的边长一尺,厚度三寸,“大则难熟,小则易碎,”压豆腐的动作沉稳,“《易经》‘艮卦’说‘艮其止’,做豆腐得有定形,才合食用。”豆腐边角的碎块被收进陶盆,“这碎能做腐乳,”拌料的老妪动作麻利,“一点不糟践,就像冬至,得用全物,不扔余料。”
祠堂前的祭台已搭起青布幔,穿长衫的族长正摆放祭品。黍米、麻饼、腊肉摆成“三牲”之状,“这祭得‘辰时开始,午时结束’,”他调整祭品的间距,各距一尺二寸,“《礼记》说‘冬至日,祭天于南郊’,咱虽在乡野,也得守‘一阳生’的礼数。”
在祭台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只陶碗,碗中盛着刚刚酿造好的米酒。酒液清澈透明,表面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宛如一层轻纱覆盖其上。
“这酒啊,还得经过‘埋雪三日’的处理呢。”说话的是正在斟酒的人,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在量取珍贵的泉水一般。当酒液快要接近碗沿时,他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留下了大约半寸的空隙。
“《易经》里的‘谦卦’有云:‘谦尊而光’。祭天的时候,酒不能斟得太满,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的诚心。”他解释道,声音温和而庄重。
与此同时,一群孩童们兴高采烈地捧着他们自己亲手制作的面兔走了过来。这些面兔的耳朵被捏得十分匀称,宛如新月一般。
“这是‘迎阳兽’哦!”孩子们齐声喊道,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它会保佑阳气渐渐旺盛起来,让这个冬天不再寒冷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斜斜地洒在祠堂的石阶上。林羽静静地坐在那里,注视着村民们忙碌地搓着汤圆。
一位身着短打的妇人正将糯米面团搓成一颗颗圆珠形状的汤圆。她的手法娴熟,每个汤圆的大小都如同龙眼一般。
“这汤圆要搓得圆溜溜的,得用‘两手对揉’的方法哦。”妇人边说边示范着,她的动作犹如转动美玉一般优雅,每一粒汤圆在她的手中都滚动了大约三十圈。
“《道德经》里说过:‘混而为一’。冬至搓汤圆,就是要让糯米和其他材料充分融合在一起,这样煮出来的汤圆才不会裂开,也不会散开,一家人才能团团圆圆的。”妇人微笑着解释道。
妇人往汤圆里包馅的动作均匀,甜馅用芝麻,咸馅用菜脯,“甜咸各半,”包馅的力度刚好能封边,“《易经》‘泰卦’说‘天地交’,阴阳相济才合时宜。”煮汤圆的陶锅坐在炭火上,沸水翻滚的力度均匀,“三沸则熟,”捞汤圆的动作麻利,每碗盛六个,“六为顺数,吃着吉利。”
村西的药铺前,郎中正给村民熬冬至汤。砂锅坐在炭火上,当归、生姜、羊肉在汤里翻滚,“这汤得‘文武火交替’,”添柴的动作缓如呼吸,“《黄帝内经》说‘冬至一阳生,宜补阳’,汤得熬够两个时辰,药味才渗肉里。”
药铺的药柜排列如方阵,每个抽屉的拉手高度相同,“冬至用药,宜温忌寒,”郎中抓药的动作精准,“《道德经》说‘知止不殆’,补阳不过头,才是正道。”墙角的瓦罐里,泡着的药酒泛着琥珀色,“这酒得‘浸到立春’,”他舀酒的动作均匀,“借冬至一阳,慢慢养气。”
村东的染坊里,几个匠人正染布料。穿青布衫的染匠将棉布浸入染缸,布在缸里翻动的幅度匀如浪,“这布得‘冬至染’,”浸染的时间一刻,“《考工记》说‘冬染则固’,此时水温恒定,颜色才不易褪。”
染好的布在竹竿上晾晒,青蓝的颜色在阳光下匀如泼墨,“每匹布晾三日,”翻布的动作同步,“《易经》‘乾卦’说‘刚健中正’,染布得守时,才显色正。”染缸的余液被收进陶瓮,“这液能染麻线,”收液的动作麻利,“一点不糟践,就像冬至,染了好布,也得用余液做线。”
傍晚的霞光给祭台镀上金红,林羽坐在祠堂的石阶上,看村民们分祭后的麻饼。穿短打的后生用麻纸包饼的动作麻利,每包的数量四个,“这包给王婆婆,她没牙,饼掰碎了装,”包饼的动作自然,“那包给张猎户,他要进山,饼得厚实些。”分饼的族长用毛笔在纸上写字,每户的姓氏笔画工整,“《道德经》说‘名可名’,记上姓,才不会拿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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