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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烟塔生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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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煤机组的晨雾裹着硫磺味漫过冷却塔时,林羽正站在脱硫塔的环形平台上。激光测距仪的光束穿过白雾,在150米高的烟囱壁上打出红点,塔基的积灰在晨光里泛着灰白色——这是热电厂环保部周工圈定的“生态缓冲带”,要在这座年耗煤百万吨的电厂周边试种抗污染灵草,“当年建三号机组时,周边三公里的庄稼都枯黄了,”他摸着平台栏杆上的腐蚀痕迹,“现在让灵草围着烟塔长,也算给能源巨人戴串绿项链。”雾中的输煤栈桥如黑色巨龙,皮带运输机的轰鸣在雾里滚得很远,像沉睡的巨兽在呼吸。

大气治理专家楚博士背着气溶胶采样器走来,采样膜在泵机作用下微微颤动。取出的滤膜泛着灰黄色,电子显微镜下的颗粒物密集如星,“p2.5浓度超标1.8倍,”她用镊子夹起滤膜的动作如取珍宝,“含硫氧化物和重金属,得种叶片多绒毛的灵草品种,就像老工人说的‘艾叶能挡灰,薄荷可滤气’。”林羽翻开帆布包里的《太初规则》,指尖划过“气有清浊,浊者需荡涤”的批注,想起泽丰村用艾草净化猪圈空气的法子:“得搞‘圈层净化’,”他指着厂区平面图,“核心区种耐硫灵草,缓冲区种吸霾品种,外围种芳香型植物,就像给电厂套三层滤网。”

电厂的运行工人们推着种植车来了。锅炉班的老王扛着特制的长柄铲,铲头还沾着去年清灰的煤渣,“这些草得经得起烟熏火燎,”他往种植槽里填土的动作如添煤,“脱硫塔飘的石膏雨能把车漆腐蚀掉,灵草要是能活,比任何环保设备都厉害。”环境监测站的技术员们则在布设大气采样点,不锈钢支架插入地面的动作如栽电线杆,“厂区风速稳定在2.3\/s,”戴防霾口罩的女生记录数据时说,“灵草带得按主导风向布置,就像楚博士说的‘顺风种草,逆风挡霾’。”

第一批灵草苗在冷却塔周边栽种。林羽教大家用“垄作隔离法”,起30厘米高的种植垄,垄底铺20厘米厚的蛭石层,“这些蛭石是脱硫石膏加工的,”他往垄上撒着脱硫灰改良土,“含钙量高,能中和酸雨,就像给植物搭个防酸台。”楚博士在旁用手持光谱仪检测,屏幕上的硫元素分布图如红色云雾:“种植带选在二氧化硫浓度低于0.15g\/3的区域,”她在图纸上画圈,“既能让灵草发挥作用,又不会被毒气熏死,就像给幼苗找个防毒面具。”

午饭在职工食堂吃,搪瓷碗里的红烧肉炖萝卜飘着灵草叶,油腻中带着石膏般的涩味。老王啃着馒头说起2014年的雾霾红色预警,厂区周边学校全停课,“那时候烟囱冒的烟是黄的,”他望着窗外的脱硫塔,“现在虽然达标排放,但总觉得欠着环境的债,灵草能帮我们还点是点。”林羽望着垄上舒展的灵草叶,叶片背面的绒毛沾着细密的白灰,突然觉得所谓“救赎”,就是让轰鸣的机器与沉默的草木、黑色的能源与绿色的生命,在烟囱的阴影里达成和解。

下午的种植遇到难题。粉煤灰堆场的边缘,灵草幼苗刚栽下就叶片焦枯,楚博士的检测仪显示ph值达11.2:“这是‘强碱区’,”她往土中撒着硫磺粉,黄色的粉末在灰白土中格外刺眼,“得先降低ph值,再种耐碱的灵草品种,就像给土壤喝醋。”林羽想起泽丰村用醋糟改良盐碱地的土法,让工人们运来酿造厂的废醋糟与锯末,按1:2比例混合成中和层:“这是老祖宗的‘以酸克碱’智慧,”他将混合物铺在堆场边缘,“醋糟降碱,锯末保水,搭档干活见效快,就像给地面铺块中和毯。”

附近社区的居民们骑着电动车来了。开杂货店的李叔提着保温桶,给林羽递来碗小米粥,“这电厂没建时是水稻田,”他指着冷却塔的位置,“我爸说1978年还种过莲藕,《镇志》里都记着‘塘连成片,稻浪千重’。”林羽接过粥碗,发现碗底沉着片灵草叶——是李叔特意放的,“孙子有哮喘,”他用袖子擦着脸叹气道,“医生说跟空气有关系,林先生要是不嫌弃,我们社区认养外围的种植带,天天来浇水。”很快,退休教师、晨练老人都来了,有人带来自家沤的有机肥,有人提出用无人机撒播草种,电厂的大门外很快排起长队。

傍晚的霞光给烟囱镀上铁锈红时,楚博士的采样器终于传来好消息。经过中和处理的区域,ph值降至8.5,灵草幼苗的焦枯叶片间冒出新芽,“你看,”她展示电镜下的叶片绒毛,“这些纤毛能吸附粉尘,还能分泌有机酸中和碱性,就像给植物装了净化器。”周工抱着捆废弃的除尘滤袋走来,袋面的纤维在暮色里泛着银白,“厂部要把旧检修车间改造成‘绿色能源馆’,”他抖落袋里的粉尘,“馆长想请你在馆前做组灵草滤霾实验,既当展品又当教材,就像给电厂挂块环保合格证。”

晚饭前的空闲,林羽跟着老王沿管道巡检。蒸汽管道的保温层泛着热气,疏水阀的滴答声如钟表,输煤廊桥下的阴影里,几株藜麦正顺着支架攀爬。“废水处理站的沉淀池有股中水,”老王拧开取样阀,“经过深度处理的,ph值7.2,刚好浇灵草不用再调酸。”走过灰库,防爆墙的裂缝里长出丛蒲公英,种子被风吹得四散,“这草的绒毛能测空气质量,”老王摘下朵绒球,“污染重的地方绒毛短,干净的地方长得长,比检测仪直观。”

夜里的电厂灯火通明。林羽在检修班的休息室整理记录,笔记本上画满厂区与灵草的布局图:“高污染区:选耐硫品种,叶片厚多绒毛;中污染区:选吸霾品种,生长快分枝多;低污染区:选芳香品种,驱蚊兼美化。”窗外传来引风机的轰鸣,与灵草散发的微弱清香形成奇妙的对比。他摸出手机给小陈发去设计图:“需要一批模块化种植箱,用脱硫石膏板制作,能拼接成环形围绕烟塔,既抗腐蚀又能当防波堤,就像给烟囱戴个绿项圈。”

深夜的灰场突然传来响动。林羽举着手电出去,光柱里惊起只戴胜鸟,嘴里叼着只被灵草叶缠住的虫子。他想起楚博士说的“大气指示生物”,突然明白电厂不仅是能源基地,也是城市生态链的一环。蹲在脱硫塔的基座旁,发现被鸟粪滋养的灵草长得格外旺盛——原来万物之间,早有隐秘的共生之道。

第二天清晨,建材厂送来了石膏种植箱。蜂窝状的箱体泛着青白色,表面布满细小的透气孔,“按您说的抗腐蚀标准做的,”厂长用盐酸喷雾测试,“酸碱都不怕,二十年不老化。”林羽和工人们将种植箱沿烟塔底座拼接,形成圈绿色的环,箱与箱之间留着10厘米宽的通风缝:“这叫‘环塔绿障’,”他往箱里填充改良土时说,“既能挡住水平扩散的污染物,又能让垂直气流带走净化后的空气,就像给烟囱装个绿色滤清器。”

楚博士的团队开始安装大气超级站。监测仪的采样口高出地面10米,数据每小时更新一次传至环保局,“这些灵草就像分布式传感器,”她调试着激光雷达,“结合仪器数据,能精准算出净化效率,就像给植物装了智能大脑。”环境监测站的技术员们则在制作“污染地图”,用不同颜色标注灵草的生长状态,“哪里灵草长得好,哪里空气就干净,”戴口罩的女生指着地图,“比任何宣传都有说服力。”

中午的“能源市集”设在厂前广场。林羽和工人们摆了个“灵草净化展”,玻璃箱里的污染空气经过灵草过滤,变得清澈透明,旁边摆着《太初规则》与《锅炉运行手册》的对照本。穿工作服的老工程师指着手册里的脱硫效率曲线,拍着种植箱笑:“这灵草的净化效率不亚于我们的电除尘器,”他比划着数据,“就是不用耗电,这叫‘零碳环保’。”老王趁机展示他收藏的电厂老照片,黑白影像里的1980年代,烟囱冒着黑烟,厂区周边寸草不生,“那时候只懂发电不懂环保,”他叹气说,“现在种灵草,总算明白绿水青山才是真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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