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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医废毒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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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压蒸汽灭菌器的排气声刺破凌晨的寂静时,林羽正蹲在消毒车间的不锈钢操作台旁测量残留氯浓度。余氯检测试纸在8g\/L处显露出刺眼的黄色——这是医疗废弃物处理中心技改办孙工圈定的“生物污染修复试验区”,要在这座日处理量30吨的医废中心试种抗菌型灵草,“当年建灭活车间时,周边土壤都被福尔马林浸透了,”他抚摸着墙面上腐蚀出的蜂窝状孔洞,“高压蒸汽的温度能到134c,灵草要是能在暂存库旁扎根,也算给城市的消毒器披件绿盾牌。”雾中的环氧乙烷灭菌罐泛着冷光,安全阀的缝隙里渗出的微量气体,让凑近的野草叶片卷曲成螺旋状。

微生物学专家魏博士推着生物安全柜走来,培养皿里的金黄色葡萄球菌在紫外线下泛着荧光。检测屏上的菌落数跳至3.8x10?cFU\/g,致病性大肠杆菌浓度达1.2x10?cFU\/g:“高致病性微生物+化学消毒剂复合污染,”她往样本里滴加碘伏,透明液体瞬间变成深褐色,“得种分泌抗菌肽的灵草品种,就像老护士长说的‘金银花能消炎,艾草可杀菌’。”林羽翻开帆布包里的《太初规则》,指尖划过“毒有阴阳,草木能克”的批注,想起泽丰村用艾草熏蒸防疫的法子:“得搞‘分级防控’,”他指着厂区的污染等级图,“高危区种强抗菌灵草灭菌,中危区种耐腐品种分解药剂,办公区种芳香型灵草净化空气,就像给医废中心编张立体防疫网。”

处理中心的医护人员们穿着防护服来了。消毒组的张姐拖着根磨损的紫外线灯管,石英套管上的污渍让紫外输出量衰减了40%,“这些灵草得经得住折腾,”她用酒精棉擦拭操作台边缘的霉斑,“泄漏的化疗药物、洒落的感染性废物,比疫区还凶险。”疾控中心的志愿者们则在清理医疗废水收集池,防腐桶里舀起的液体漂着白色的泡沫:“要在不影响灭菌流程的前提下种植,”戴N95口罩的男生用采样管收集样本,“不能堵塞高压蒸汽管道,就像魏博士说的‘植绿不扰防,灭菌不降标’。”

第一批灵草苗在医疗废水调节池的导流墙缝隙中栽种。林羽教大家用“抗菌嵌植法”,沿墙根凿出20厘米深的种植槽,底层铺30厘米厚的活性炭滤料——这些活性炭是废气处理塔的更换废料,中层填火山岩与沼渣的混合物,“这些火山岩能释放抑菌的微量元素,”他往土中掺着几丁质粉末,“促进灵草根系分泌溶菌酶,增强抗菌性,就像给植物配抗生素。”魏博士在旁用生物发光检测仪监测,屏幕上的发光强度从580RLU降至120RLU:“种植点选在生物安全等级三级以下的区域,”她标注着处理单元编号,“既能让灵草存活,又能高效杀灭病原体,就像给毒源装灭菌器。”

早饭在负压食堂吃,不锈钢餐盘里的南瓜粥飘着灵草叶,杂粮的绵密裹着草药的微苦。张姐用专用餐具夹着包子说起2020年的新冠疫情,废弃防护服堆积成山,消毒水用量是平时的七倍,地面的混凝土都被腐蚀得露出钢筋,“那时候就靠过氧乙酸地毯式消杀,”她望着雾散后的高压灭菌器,“现在种上灵草,哪怕只能减少一成的化学药剂,也算给医护人员减负。”林羽望着槽里舒展的灵草叶,叶片在换气扇的嗡鸣中轻轻摆动,突然觉得所谓“守护”,就是让冰冷的器械与温润的草木、致命的毒素与鲜活的生机,在消毒水与草药的气息里完成和解。

上午的种植遇到难题。化疗药物暂存区的地面被环磷酰胺污染,灵草幼苗刚栽下就根系坏死,魏博士的液相色谱仪显示药物浓度达86g\/kg:“这是‘细胞毒性区’,”她往土壤里注射生物降解菌剂,透明液体在黑土上晕开涟漪,“得先让菌群分解烷化剂,再种耐化疗药的灵草品种,就像给毒物装降解器。”林羽想起泽丰村用蚯蚓分解农药的法子,让志愿者们运来赤子爱胜蚓与竹炭,按3:1比例混合成生物修复层:“这是老祖宗的‘以虫解毒’智慧,”他将混合物铺在污染区,“蚯蚓的消化液能破坏药物分子结构,竹炭的多孔性可吸附残留物,搭档干活像给土壤装排毒器。”

周边社区的居民们隔着防护栏来了。开药店的王伯举着个玻璃药瓶,瓶身上的“青霉素”标签已泛黄,“这处理中心没搬来时,我们村的井水都带着消毒水味,”他指着远处的废气排放筒,“2018年的《卫生监测报告》记载‘周边空气细菌总数超标6倍’。”林羽隔着栏杆接过王伯递来的灵草苗,发现根部裹着的草木灰里混着硫磺粉——是王伯特意准备的,“孙子在医学院学微生物,说这草的提取液能抑菌,”他用袖子擦着护目镜上的水汽,“林先生要是不嫌弃,我们社区认养缓冲区,每天来记录抑菌效果。”很快,附近医院的护士们都来了,有人带来废弃的输液瓶做花盆,有人要采集灵草样本做抗菌实验,中心门口的公示栏贴满了自愿者的签名。

中午的日头晒得防护服发烫时,魏博士的检测仪传来好消息。经过生物降解的区域,环磷酰胺浓度降至12g\/kg,灵草根系的坏死处冒出白色的新须,“你看,”她展示电镜下的根系截面,“这些灵草的细胞壁能形成类生物膜结构,把药物分子锁在体外,就像给细胞装防护盾。”孙工扛着段废弃的输液管走来,管壁的pVc材料已被化疗药物腐蚀出针孔,“技改部要把旧检测实验室改造成‘医废生态馆’,”他用无菌袋封装好管子,“馆长想请你在馆内做灵草抗菌演示,既当展品又当教材,就像给公共卫生教育建实景课堂。”

午休的空闲,林羽跟着张姐沿处理流程巡查。灭菌车间的脉动真空灭菌器正在排气,压力表的指针在-0.08pa处稳定跳动,病理性废物暂存柜的紫外线灯发出淡蓝色的光,柜底的消毒垫渗出淡黄色的液体。“西边的医疗垃圾焚烧炉有处冷却区,”张姐拨开缠绕的警示带,“烟气冷却后的温度刚好35c,适合种喜温的抗菌灵草。”走过废弃的隔离病房,墙角的裂缝里长出丛蒲公英,白色的绒球被消毒风吹散,种子落在防护服上,“这草的汁液能抑制链球菌,”张姐摘下朵花碾碎,“护士们值夜班被蚊虫叮咬,涂了就不会感染,比碘伏刺激小。”

下午的种植转向废气处理塔周边。林羽教大家用“立体净化法”,在塔体的金属支架上固定防腐种植箱,箱内填着陶粒与椰糠的混合物,种上攀援型抗菌灵草,“这些陶粒能过滤废气中的颗粒物,”他往基质里掺着纳米银粉末,“增强灵草的抑菌性能,就像给植物装抗菌涂层。”魏博士用空气采样器检测,数据显示有灵草覆盖的区域,空气细菌总数比裸露处低72%:“这叫‘生态抑菌’,”她对比消毒记录,“能让车间的消毒间隔从2小时延长到4小时,比频繁用化学药剂环保。”

医学院的师生们推着实验车来了。他们要在缓冲区做“灵草抗菌”对照实验,左侧培养皿里的金黄色葡萄球菌疯狂繁殖,右侧添加灵草提取液的培养皿里,菌落被限制在直径1.2厘米的范围内。“这些数据要发表在《生态医学》期刊,”戴护目镜的教授调试着恒温培养箱,“标题就叫‘药用植物对医疗环境污染的生物修复’,让更多人知道自然的防疫力量。”林羽看着学生们给灵草叶片测量抑菌圈直径,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只是种植,是在给冰冷的防疫体系注入自然的疗愈力。

傍晚的雷暴让中心的备用发电机启动。林羽和医护人员们忙着加固种植箱的固定装置,魏博士则将检测样本转移到冷藏箱,雨点敲打生物安全柜的声音如鼓点,灵草的叶片在雨水中反倒更显青翠。“你看这雨水收集系统多管用,”张姐抹着脸上的雨水笑,“当年为了应急消防,建了800立方米的蓄水池,现在刚好给灵草浇水,经紫外线消毒后比自来水还安全。”雨幕中,灭菌器的排气口喷出的白雾与乌云交融,灵草在缓冲区连成绿色的屏障,仿佛雨水都被这绿意过滤成了无菌水。

负压食堂的晚饭加了道灵草炖鸡汤。灵草用的是抗菌型品种,炖出来的汤带着淡淡的药香,“这草得经过三次煎煮去味,”负责配餐的营养师说,“主要是做个示范,证明抑菌物质也能安全食用,这叫‘药食同源’。”魏博士从生物安全柜里拿出份检测报告,最新数据显示周边土壤的致病菌总数降至1.5x102cFU\/g:“达到安全限值了,”她眼里闪着光,“再种两个月,就能在缓冲区种连翘,给医护人员做防疫茶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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