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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风场缀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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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叶片的转动在草原上掀起涡流时,林羽正蹲在风机基座的混凝土缝旁测量风速。风速仪的指针在8.5\/s处剧烈震颤,基座周围的土壤已被气流冲刷成环形洼地,与散落的叶片平衡块构成工业与草原碰撞的印记——这是风力发电场运维部秦工圈定的“风电场生态修复区”,要在这座装机容量50万千瓦的风场试种抗风型灵草,“当年建第一台风机时,推土机推平了半座山岗,”他抚摸着塔筒上“2012”的投产标识,“叶片转动的噪音能让三公里外的羊群躁动,灵草要是能在风电场扎根,也算给清洁能源装个绿色屏障。”晨雾中的风机群泛着冷光,箱变的散热孔里,几株沙蒿正从电缆沟边缘探出头,茎秆已被强风压弯成90度。

风资源专家郝博士拖着风廓线仪走来,传感器升空的瞬间被气流掀得剧烈摇摆。检测屏上的湍流强度跳至0.18,土壤风蚀模数达3500t\/(k2?a):“强风蚀+噪音污染复合胁迫,”她用激光测高仪瞄准叶片,扫过的轨迹在屏幕上形成银线,“得种匍匐型灵草固沙+吸音品种降噪,就像老风电场运维员说的‘沙打旺能抗风,沙棘可固坡’。”林羽翻开帆布包里的《太初规则》,指尖划过“风有刚柔,草木能御”的批注,想起泽丰村用沙棘林阻挡风沙的法子:“得搞‘梯度防风’,”他指着风场的风向玫瑰图,“风机下风向30米内种密集型灵草筑墙,30-100米种网格状品种固沙,100米外种经济型牧草混播,就像给风车编张立体防风网。”

风电场的运维工们戴着安全帽来了。检修班的老郑扛着副磨损的叶片轴承,钢珠的压痕里还卡着沙粒,“这些灵草得经得住折腾,”他用撬棍在碎石堆里凿出孔洞,“冬季的覆冰、夏季的雷暴,比戈壁滩的骆驼刺耐糙。”山脚下的牧民们则在清理集电线路通道,马鞍袋里装着捡来的螺栓垫片:“要在不影响发电效率的前提下种植,”戴狐皮帽的巴图用马蹄铁丈量行距,“不能遮挡风速计,就像郝博士说的‘植绿不挡风,固沙不阻电’。”

第一批灵草苗在风机基座的环形防护沟里栽种。林羽教大家用“格栅固植法”,沿基座边缘用当地柳条编出1.2米高的菱形格栅,内侧填30厘米厚的沙砾——这些沙砾是风机基础开挖的废料,中层铺麦秸秆与羊粪的混合物,“这些秸秆能削弱近地面风速,”他往土中掺着膨润土,“促进灵草根系分泌黏多糖,增强沙粒凝聚力,就像给土壤装黏合剂。”郝博士在旁用风蚀传感器监测,数据从3500t降至1800t:“种植点选在风速6-8\/s的区域,”她在风机编号旁打勾,“既能让灵草存活,又能高效降低风蚀,就像给草原装防风障。”

早饭在运维站的板房吃,铝制饭盒里的奶茶泡着奶嚼口,巴图特意加了把灵草籽,奶香里飘着草木的清苦。老郑啃着奶豆腐说起2016年的沙尘暴,风机叶片被沙粒打穿37个孔洞,检修时发现周边500亩草场已成流动沙丘,“那时候就靠编织袋装沙固坡,”他望着雾散后的风机群,“现在种上灵草,哪怕只能减少一成的风沙,也算给设备减负。”林羽望着格栅里舒展的灵草叶,叶片在气流中逆向卷曲却不折断,突然觉得所谓“共生”,就是让旋转的钢铁与伏地的草木、机械的轰鸣与草原的静默,在风与绿的对抗里完成和解。

上午的种植遇到难题。2号风机群的沙化区,灵草幼苗刚栽下就被风沙掩埋,郝博士的土壤分析仪显示有机质含量仅0.8%:“这是‘流动沙丘区’,”她往沙层铺设土工格栅,黑色网格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得先固定沙面,再种沙生灵草与沙蒿混播,就像给流沙装缰绳。”林羽想起泽丰村用燕麦秸秆方格固沙的法子,让牧民们运来麦草与羊柴,按1x1米规格扎成方格沙障:“这是老祖宗的‘以草锁沙’智慧,”他将灵草苗栽在方格中心,“麦草方格能降低风速70%,羊柴的深根可吸收地下水,搭档干活像给沙漠编绿网。”

周边嘎查的牧民们骑着马来了。牧主其其格捧着个铜酒壶,壶身上的云纹已被摩挲得发亮,“我们的羊群以前在这一带转场,”她指着远处的敖包,“2014年《草原生态监测报告》说‘风电场周边草场退化率达42%’。”林羽接过其其格递来的灵草苗,发现根部裹着的驼绒里混着腐熟羊粪——是她特意准备的,“阿爸说这草的根系能串起沙子,”她用银刀割开草捆,“林先生要是不嫌弃,我们牧民认养风机间的草场,每天骑马巡查。”很快,养驼户、生态管护员都来了,有人带来驼毛编织的防护网,有人要测试灵草对羊群疫病的预防作用,运维站的马桩旁拴满了坐骑。

中午的日头晒得塔筒发烫时,郝博士的检测仪传来好消息。沙障区的植被覆盖度从15%升至38%,灵草幼苗的沙埋处冒出紫红色新芽,“你看,”她展示根系扫描图,“这些灵草的不定根在沙埋后24小时就能萌发,就像给植物装应急启动器。”秦工扛着段废弃的电缆走来,绝缘层的龟裂处还缠着沙粒,“运维部要把旧备品库改造成‘风草共生馆’,”他用砂纸打磨电缆铜芯,“馆长想请你在馆内做灵草固沙演示,既当展品又能教牧民种草,就像给草原添本活教材。”

午休的空闲,林羽跟着巴图沿风场巡查。箱变的散热风扇发出哮喘般的嗡鸣,集电线路的绝缘子上凝结着盐霜,弃风期闲置的风机旁,沙蜥在灵草丛中窜动。“西北侧的弃渣场有处泉眼,”巴图拨开带刺的锦鸡儿,“当年建升压站时挖的,现在渗出的水能浇半亩地。”走过被雷击烧毁的旧风机基础,钢筋的断口处缠着丛沙葱,嫩茎在风中摇摆如绿色的钟摆,“这草的种子能指示沙化程度,”巴图掐根葱管,“茎节间距超过3厘米就说明沙化严重,比任何检测仪都直观。”

下午的种植转向风场的输电线路走廊。林羽教大家用“廊道带状种植法”,在铁塔两侧5米宽的范围内种植耐践踏灵草,与沙打旺按3:1比例混播,“这些灵草的分蘖能力强,”他往土里撒着草木灰,“能抵抗羊群啃食,同时吸收线路电晕产生的臭氧,就像给电网装净化器。”郝博士用噪音计检测,数据显示有灵草的区域比裸露处降噪6分贝:“这叫‘生态消音’,”她对比频谱图,“叶片的摩擦能吸收低频噪音,比隔音屏障省钱。”

农业大学的师生们开着皮卡车来了。他们要在风场做“灵草-风机”协同实验,灵草覆盖区的风机基础风压比裸露区低22%,叶片积沙量减少35%。“这些数据要发表在《可再生能源》期刊,”戴遮阳帽的教授调试着超声波风速仪,“标题就叫‘沙生植物对风力发电机组微环境的调控作用’,让更多人知道自然的抗风智慧。”林羽看着学生们给灵草安装生长监测仪,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只是种植,是在给旋转的风车编织绿色的稳定器。

傍晚的阵风达到10级,风机自动切入停机模式。林羽和运维工们忙着加固沙障,郝博士则用激光雷达扫描沙丘移动轨迹,沙粒撞击格栅的声音如击鼓,灵草的匍匐茎在强风中反而贴地更紧。“你看这固沙效果多明显,”老郑指着防护沟,“以前每次大风过后基座积沙半米深,现在种了灵草,清沙量减少八成。”暮色中,风车的影子在灵草叶上投下转动的光斑,像无数流动的年轮。

牧民蒙古包的晚饭是手把肉配灵草茶。灵草用的是抗风型品种,煮出的茶汤呈琥珀色,带着淡淡的烟熏味,“这草得用羊粪火慢焙,”其其格的阿爸添着牛粪,“老辈人传下来的方子,能治风湿,这叫‘风草同源’。”郝博士从保温箱里拿出份检测报告,最新数据显示风场的植被覆盖度升至65%:“达到生态修复二级标准了,”她眼里闪着光,“再种两年,就能申请‘绿色风电场’认证,给牧民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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