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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玄渊涵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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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在玄渊水府的石闸上凝成水珠时,林羽正蹲在泛着黑沫的闸前水域,将手持式水质检测仪的探头探入水中。屏幕上的d值在135g\/L处跳动,总氮含量达8.2g\/L——这是道家典籍记载的“玄渊水府”,始建于隋代,曾是“水脉通衢、鱼跃莲开”的水利枢纽,近代因上游工厂排污与泥沙淤积,让这片曾“涵虚映天”的水域沦为黑臭水体,石闸的青石板在污水浸泡下泛着黑锈,与散落的船桨、废弃的渔网构成水府破败的图景。“《玄渊水府志》载,唐代有高道在此设坛祭水,”水府遗址保护办的楚工抚摸着闸壁上“玄渊”二字的残刻,刻字旁的水纹已被淤泥覆盖,“后来污水直排三十年,连水草都不长了,灵草要是能在这闸畔扎根,也算给水府续上涵虚脉。”

雾中传来木屐踏水的声响,身着蓝布道袍的老者拄着竹杖走来,杖头挂着个竹编渔篓,篓中盛着水菖蒲、泽泻等灵草,腰间系着块刻有“涵虚”二字的玉佩。“贫道玄涵,守此水府四十载,”老者将渔篓中的枯荷铺在闸前淤泥上,指尖轻捻便有清苦的水生草木香散开,“此水属‘水浊木枯,土淤气塞’之相,《道德经》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府之衰,非因淤塞,实因水脉断绝,强行清淤如断流治水,终会复淤。”林羽闻言翻开帆布包中的《太初规则》,指尖恰好落在“太初之水,清于脉通,浊于气塞”的批注上,与玄涵道长手中《管子?水地》的“水者,地之血气,如筋脉之通流者也”相映。“道长是说,需先通水府涵虚脉,化淤解毒,再植灵草,而非强挖硬清?”林羽指着闸旁仅存的几株水芹,“就像《太初规则》里说的‘水之性,顺脉而清,依草而净,不逆闸之势’?”玄涵抚须而笑,从渔篓中取出株叶片如剑的灵草:“此草名‘玄渊草’,能通水脉、化淤浊,恰合‘致虚极,守静笃’之理,可先以它探水府涵虚脉。”

生态修复团队与玄渊观的弟子们扛着工具来了。曾是水利工人的老何拖着根磨损的清淤耙,耙齿上还沾着黑色的淤泥,“这淤泥有半米厚,”他用耙子戳着闸前泥地,“当年清淤用的抽泥泵,把水府的底泥都抽走了,现在想让草长出来,比给黑水变清还难。”观里的小道士们则在清理闸缝的垃圾,竹筐里装满塑料袋与碎玻璃,“玄涵道长说‘物尽其用’,”穿灰布道服的小道士用麻绳捆扎枯木,“这些枯木能当浮岛骨架,既护闸体,又存水意,不能像以前那样当垃圾扔了。”

第一批灵草苗在闸缝的淤泥中栽种。林羽依玄涵所授“顺淤嵌植法”,不强行挖除淤泥,只将闸缝周边的浮泥轻轻拨开,底层铺15厘米厚的碎牡蛎壳——这些牡蛎壳采自下游滩涂,能吸附淤泥中的氮磷,中层填腐叶土与河泥的混合物(玄涵称其为“涵虚土”,腐叶属阴、河泥属阳,阴能化毒、阳可肥草),“《道德经》云‘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玄涵往泥中撒着晒干的莲籽,“淤泥含淤毒,腐叶土含阴润之气,二者相济,方能通水脉、养灵根。”林羽往闸缝中植入玄渊草,根系遇“涵虚土”立刻舒展,玄涵用罗盘复测:“此处为‘坎’位,属水,与玄渊草的‘通水性’相合,水府涵虚脉已通三分。”楚工用浊度仪监测,种植区的水浊度比闸中心低45%:“这便是‘道法自然’的妙处,”他在闸壁上标注方位,“不与水争,只借闸之势,比强行清淤省工十倍。”

早饭在闸旁的石亭吃,粗陶碗里的米粥飘着玄渊草叶,谷物的温热裹着水生草木的清苦。老何啃着窝头说起二十年前的清淤工程,他和工友们在齐腰深的黑水里作业,抽上来的淤泥能堆成小山,“那时候只想着清淤,哪顾得上水脉死活,”他望着雾散后的黑水河,“现在种上灵草,哪怕只能让水清一点,也算赎点罪。”玄涵道长煮了壶水菖蒲茶,茶汤清冽如泉:“《庄子》云‘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人治水是取水之利,种草是还水之灵,不过是循环往复罢了。”林羽望着闸缝中舒展的玄渊草,叶片在水波中轻轻颤动却不折断,突然懂了“以柔化浊”的真意——不是对抗淤泥的厚,而是用草木的温润,在浊水中寻得通脉的缝隙。

上午的种植遇挫。闸下游的弯道处,淤泥堆积成滩,灵草幼苗刚栽下就被回流的黑水淹没,楚工的水深仪显示此处淤深达70厘米:“这是‘水滞淤塞’之区,”玄涵道长取出桃木梳,在滩涂表面梳出细密的导流沟,“弯道水缓,泥沙易淤,需先引水流之动,破淤滞之静。”他让弟子们采集观后池的芦苇,编织成“导流帘”,沿弯道内侧铺设,“此为‘疏淤通脉’之法,”玄涵解释,“芦苇属木,能导水性,让缓流变急,冲散淤沙,待灵草扎根后,自能固淤成岸。”林羽想起《太初规则》中“水有缓急,淤有深浅,草木能导”的批注,与玄涵的“动静相济”之道不谋而合,便让团队找来废弃的竹筐,装满河底的鹅卵石,按八卦方位摆在导流帘外侧:“既不阻水流,又能挡泥沙,恰合‘过犹不及’的中道。”

山下村落的村民们挑着竹筐来了。以捕鱼为生的刘叔捧着个旧陶盆,盆底的鱼纹是他父亲年轻时画的,“这水府没污染时,我们每天能捕上百斤鲫鱼,”他指着闸前的黑水,“2020年的《水府环境报告》记载‘水体黑臭等级为重度’。”林羽接过刘叔递来的灵草苗,发现根部裹的河泥中混着莲籽粉——玄涵道长特意调制的“通脉灵泥”,“莲籽能通水脉,河泥能护根,”玄涵捻起一撮河泥,“水府因淤塞而水脉紊乱,需以此暂稳水性,待灵草成势,自能水脉流通。”很快,周边的渔民、荷花种植户都来了,有人带来竹编浮岛,有人要测试灵草对鱼类的吸引效果,闸旁的空地上竟摆起了简易的法坛。

中午的日头最烈时,玄涵道长的“导流法”显效。弯道处的淤沙被水流冲散,灵草幼苗的叶片从黑水中探出头,楚工的检测仪显示此处的d值降至75g\/L:“你看这导流帘的纹路,”玄涵指着芦苇的排列,顺着水流方向倾斜30度,既导水又不阻鱼,“动静相生,方得长久,若一味挡淤,反会让河水‘水满则溢’,冲毁闸体。”老何扛着块带水纹的青石板走来,石面上天然形成的纹路如水流波纹:“这是当年修闸时从河底捞的‘水脉石’,”他用清水洗净石板,“道长说可将它嵌在闸中央,当‘镇闸石’。”林羽与众人合力将石板嵌在闸体核心处,玄涵洒下五谷:“《周易》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此石为闸之骨,草木为水之魂,骨魂相依,方为涵虚。”

午休时,林羽跟着玄涵道长沿水府巡查。水府上游的进水渠被工业废料堵塞,渠壁上还留着当年排污管的锈迹;闸后的消力池堆满淤泥,池底的消力坎已被淤平;观旁的“涵虚池”被黑水渗透,池水泛着诡异的灰黑色,只有几株耐污的水藻在池边勉强存活。“此处为‘兑’位,属金,金旺克木,需种水生灵草化之,”玄涵在池边插上水芹枝,“水芹属木,木能克金,可引池中之水,解周边毒淤。”走过废弃的泵站,泵体的裂缝里长出丛泽泻,叶片浮在水面,根系深入淤泥,“这草能‘化淤毒’,”玄涵摘下片叶子,“根系能分泌有机酸,将淤泥中的重金属转化为无害物质,比任何清淤剂都管用。”林羽想起《太初规则》中“淤有毒浊,化有缓急,草木能解”的记载,与玄涵的“水脉相通”之说,竟如出一辙。

下午的种植转向闸体的石缝。林羽依玄涵“顺闸固植法”,将闸缝中的碎渣轻轻清理,底层铺8厘米厚的草木灰(玄涵称其为“化淤灰”,能中和淤毒),中层填腐叶土与闸石粉末的混合物,“草木灰柔而化毒,闸石粉刚而固闸,”玄涵往土中掺着松针,“二者相济,既能让灵草扎根,又能加固闸体,就像给闸体装绿色筋骨。”老何用水平仪检测,闸体的倾斜度比之前改善1.8度:“这便是‘道法自然’的智慧,”他记录数据,“不用水泥灌浆,只借草木之力,既保古貌,又固闸体。”

水产研究所的师生们背着采样箱来了。他们要在水府建立“水生药草园”,采集灵草样本研究其化淤机制,显微镜下,玄渊草的根系能分泌黏液,将淤泥中的有机污染物吸附成团,水菖蒲的叶片能释放化感物质,抑制蓝藻生长。“这些数据要发表在《中国道教环境研究》,”戴眼镜的教授调试着检测仪,“标题就叫‘道家水府文化与灵草化淤技术的融合实践’,让更多人知道传统智慧的现代价值。”林羽看着学生们给灵草标注五行属性——玄渊草属水(通脉)、水菖蒲属木(化淤)、泽泻属水(解毒),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只是种植,是在以草木为笔,在水府的闸体上书写“阴阳调和”的涵虚篇章。

傍晚的雷阵雨骤至,林羽与众人忙着加固闸旁的灵草。玄涵却立于闸前,任由雨水打湿道袍,手中八卦镜的镜面在雨中映出水府的全貌:“《道德经》云‘上善若水’,此雨为‘通脉之水’,可助灵草化淤,无需躲避。”雨水顺着闸体的石缝流淌,在灵草根部汇成细小的溪流,老何抹着脸上的雨水笑:“以前下雨怕淤泥扩散,现在有了灵草,反倒盼着雨来,这就是‘变害为利’啊!”雨幕中,闸体的“镇闸石”被雨水冲刷得愈发清晰,灵草在雨水中舒展叶片,仿佛整个水府都在雨水的滋养下,慢慢恢复涵虚脉的活力。

晚饭在闸旁的石亭吃,铁锅炖的鲫鱼飘着玄渊草香,鱼肉的鲜嫩裹着水生草木的清苦。玄涵道长取出珍藏的“涵虚茶”,茶叶采自闸旁的野生茶树,用河水冲泡而成:“此茶吸水府涵虚气而生,性凉而味甘,”他给每人斟茶,“恰如水府的灵草,虽生在浊水之中,却有化淤之性。”楚工从包里掏出份检测报告,最新数据显示水府的d值从135g\/L降至68g\/L:“达到地表水5类标准了,”他眼里闪着光,“再种半年,就能在闸后放养鱼苗,给村民增加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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