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十二辰转(2/2)
玄辰道长将各辰石上的水同时倒入坛心的凹处,十二色水在凹里旋转,很快交融成清澈的透明,“这便是‘午能合十二’,”他指着旋转的水,“时辰非孤立,乃昼夜消长,午中则显阴阳平衡。”午婶端来十二碗菜,午位放烤羊肉,子位放凉拌菜,众人夹菜时,自然地按时辰流转的顺序取食,没人刻意安排,却吃得五味调和。
林羽夹起一块烤羊肉,浓郁的滋味带着午火的烈;再夹一筷凉拌菜,清冽的滋味含着子水的润,突然懂了“阴阳相济”的真意——不是消灭时辰差异,而是在差异中找到平衡的节点,就像饮食的冷热、劳作的张弛、昼夜的交替,都是在正午的平衡中维持着整体的和谐,就像这坛心交融的水,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却获得了新的生命力。
未时?日昳羊归,地气沉降
日头偏向西南时,未位石的“羊”形浮雕在树荫里显得温顺。石缝间的羊蹄甲开着紫花,与周边的苜蓿连成一片,蜜蜂在花丛中穿梭,翅膀振动的频率与未时的钟声相合——“这是‘未气归田’,”玄辰道长指着沉降的地气,“此刻土气最厚,植物的根系生长速度是巳时的两倍。”清辰拿着标尺测量,未位的苜蓿根比清晨长长了半寸,“《玄志》里说‘未时土旺,万物归仓’,”他笑着说,“就像农妇归屋,万物也在此时扎根。”
村民们在坛边翻土,未位的土地被翻出褐红的新土,与申位的麦田形成鲜明对比。“未时翻土,得土气足,”翻地的老农说,“申时分种,得金气清,时辰错了,庄稼就长不好。”林羽望着那些新翻的土地,突然觉得所谓“时辰”,不过是天地给农事定的时刻表,顺应则收,违逆则歉。远处传来牧童的笛声,与坛边的虫鸣形成和谐的午后曲,让人想起“日昳方炊饭,秋深始采茶”的诗句。
申时?晡时猴戏,金气渐肃
日头西斜时,申位石的“猴”形浮雕在霞光里显得灵动。石缝间的猴桃藤缠着古柏,果实泛着青黄,与周边的谷子连成一片,谷穗在风中摇曳的频率与申时的鼓点相合——“这是‘申气肃杀’,”玄辰道长指着飘落的谷叶,“此刻金气渐盛,植物的呼吸作用是午时的一半。”清辰拿着氧气检测仪测量,申位的氧气浓度比午时低了五个百分点,“《玄志》里说‘申时金旺,万物收敛’,”他指着仪器,“就像猴子收爪,万物也在此时敛藏。”
村民们在坛边收割谷子,申位的谷穗饱满沉重,与酉位的高粱形成鲜明对比。“申时割谷,得金气利,”收割的农夫说,“酉时收粱,得酉气醇,时辰错了,籽粒就易脱落。”林羽望着那些饱满的谷穗,突然觉得所谓“天道”,不过是让万物各随其时——谷子借申时的金气加速成熟,高粱借酉时的醇气增加甜度,差异的特质在各自的时辰里得到彰显,却又在整个坛的气场里相互配合,共同构成收获的图景。
酉时?日入鸡栖,阴气渐盛
夕阳西下时,酉位石的“鸡”形浮雕被霞光染成金红。石缝间的鸡冠花挺着红焰般的花,与周边的菊花连成一片,归巢的鸡群在坛边踱步,啄食的频率与酉时的钟鸣相合——“这是‘酉气沉降’,”玄辰道长指着渐浓的暮色,“此刻阴气渐盛,植物的蒸腾作用是巳时的十分之一。”清辰拿着湿度计测量,酉位的空气湿度比巳时高了四十个百分点,“《玄志》里说‘酉时阴生,万物归巢’,”他指着仪器,“就像鸡归笼,万物也在此时栖息。”
村民们在坛边归仓,酉位的粮仓渐渐堆满,与戌位的柴垛形成鲜明对比。“酉时入仓,得酉气敛,”归仓的村民说,“戌时积柴,得戌气固,时辰错了,粮食就易霉变。”林羽望着那些堆满的粮仓,突然觉得所谓“时辰”,不过是天地给劳作定的收工铃,顺应则安,违逆则劳。远处传来家家户户的炊烟声,与坛边的犬吠形成和谐的黄昏曲,让人想起“日入群动息,归鸟趋林鸣”的诗句。
戌时?黄昏犬吠,阳气敛藏
夜幕初垂时,戌位石的“狗”形浮雕在暮色里显得警觉。石缝间的狗尾草摇着毛茸茸的穗,与周边的艾草连成一片,守夜的犬在坛边巡逻,吠叫的频率与戌时的更声相合——“这是‘戌气闭藏’,”玄辰道长指着渐暗的天空,“此刻阳气尽敛,植物的光合作用完全停止。”清辰拿着光度计测量,戌位的光照强度比酉时低了八十个百分点,“《玄志》里说‘戌时阳藏,万物安歇’,”他指着仪器,“就像犬守夜,万物也在此时安眠。”
村民们在坛边守夜,戌位的篝火渐渐燃起,与亥位的油灯形成鲜明对比。“戌时燃火,得戌气暖,”守夜的老汉说,“亥时点灯,得亥气明,时辰错了,就易招邪。”林羽望着那些跳动的火焰,突然觉得所谓“天道”,不过是让万物各随其时——篝火借戌时的暖气驱散寒气,油灯借亥时的明气照亮黑暗,差异的特质在各自的时辰里得到彰显,却又在整个坛的气场里相互配合,共同构成夜的安宁。
亥时?人定猪眠,阴极归静
万籁俱寂时,亥位石的“猪”形浮雕在月光里显得憨态可掬。石缝间的猪殃殃铺成绿毯,与周边的麦冬连成一片,沉睡的猪在栏里打鼾,呼吸的频率与亥时的漏刻相合——“这是‘亥气归静’,”玄辰道长指着皎洁的月光,“此刻阴极归静,万物的代谢率降至最低。”清辰拿着温度计测量,亥位的温度比戌时低了三度,“《玄志》里说‘亥时阴极,万物归元’,”他指着仪器,“就像猪酣睡,万物也在此时归元。”
村民们在坛边安睡,亥位的草席铺得整齐,与子位的石榻形成鲜明对比。“亥时安睡,得亥气宁,”安睡的村民说,“子时静坐,得子气微,时辰错了,就易疲惫。”林羽望着那些安睡的人们,突然觉得所谓“时辰”,不过是天地给生命定的作息表,顺应则健,违逆则衰。远处传来虫鸣的呢喃,与坛边的风声形成和谐的夜曲,让人想起“人定月胧明,香消枕簟清”的诗句。
子时?再启新晨,辰气流转
第二日的月光还未散尽时,林羽已坐在中央的晷影石上。十二辰石的轮廓在晨曦中渐渐清晰,子位的鼠李藤抽出新须,丑位的枸杞冒出绿芽,寅位的虎杖挺得更直——玄辰道长走来,将十二辰的露水混合在一起,倒入坛心的泉中,“这叫‘辰气归元’,”他指着泛起涟漪的泉水,“就像日子循环,时辰也在流转中归元。”
林羽望着那潭泉水,突然懂了“十二辰转,昼夜相济”的真意——不是要固守某个时辰的特质,而是在流转中感受平衡的妙处,就像这十二辰坛的存在,不是要证明时辰的差异,而是要彰显差异中那永恒的循环。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与坛边的虫鸣形成和谐的晨曲,新的一天开始了,十二辰的流转,也将继续下去,无始无终,生生不息。
日头渐高时,村民们又开始了新的劳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