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踏云步惊现!再救工友,暗流汹涌!**(1/2)
陈默的指尖甫一触及那冰凉的青铜碎片——
【叮!检测到宿主位于脚手架核心区域!今日剩余签到机会:1次!】
【特殊事件触发:《踏云步》进阶篇已解锁!是否立即签到?】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惊雷,在陈默脑海深处轰然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颅骨都在共鸣!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掌心被碎片锋利的边缘割开,温热的血珠正沿着指缝蜿蜒而下,“嗒”地一声,在灰扑扑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朵刺目的红梅。
裤兜里,那块炼骨矿石如同活物般灼热搏动,紧贴大腿皮肤,传递着无声的催促——母亲的诊断书就贴在胸口,被汗水反复浸透的纸页边角已然发皱泛黄,那“手术费38万”的字样,在沉沉的暮霭中,像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眼睛。
“……签到!”他后槽牙紧咬,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
后续的系统提示音仿佛被拉远、模糊。一股滚烫得近乎灼烧的信息洪流,毫无预兆地自天灵盖倾泻而下!《踏云步》原本熟悉的口诀瞬间被拆解、粉碎,又在更高维度的层面飞速重组!全新的、更为玄奥复杂的运行路线,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在他体内经络间急速游走、烙印!
意识回归时,脚手架顶端的横杆在最后一线暮光中反射着金属的冷硬。陈默的目光死死锁住那根离地二十余米高的钢管,身体仿佛脱离了意志的束缚,右腿猛地抬起——
足尖如蜻蜓点水,精准地踏在斜撑钢管的节点!
“呼——!”
强劲的气流猛地灌入他的领口!失重感仅仅持续了一瞬,他整个人便如一片被无形气流托起的羽毛,轻若无物地向上疾掠!
指尖堪堪触碰到锈蚀斑驳的横杆表面,腰腹瞬间发力,一个干脆利落的借力翻身——他已稳稳蹲踞在横杆之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得让他自己都心头狂震!
“疾风级……”他蹲在二十米高空,俯瞰着脚下逐渐被夜色吞噬的庞大工地,喉头一阵发紧,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就在下午,为了救小林,他拼尽全力仍被坠落的钢管擦伤后腰,狼狈不堪;此刻,仅仅研习了这进阶篇半柱香功夫,竟已能在错综复杂的脚手架间如履平地!
夜色如墨,彻底笼罩大地。
陈默的身影却依旧在钢铁丛林间翻飞。晚风裹挟着刺鼻的水泥粉尘,试图钻进他的眼睛。他毫不在意,借着手机电筒惨白的光束,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那全新的身法:左足尖轻点第三根竖杆,借力瞬间右掌如刀,精准拍按斜撑钢管!腰背肌肉在发力刹那绷紧如蓄满力的强弓——【熟练度20%】…【熟练度50%】…【熟练度80%】…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精准的刻度,在他脑中不断跃升!
直至后半夜,他才如同夜枭般轻盈落地。工服后背早已被汗水彻底浸透,紧贴皮肤,带来阵阵寒意。然而,当他缓缓攥紧拳头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敏锐感传来——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风从指缝间急速穿过的细微呼啸!
“够用了。”他低语一声,探手入怀。那块青铜碎片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凝结,触手温润,竟如同上好的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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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
毒辣的日头炙烤着工地,水泥地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搅拌机发出单调而巨大的轰鸣,与聒噪的蝉鸣交织,狠狠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陈默蹲在材料堆的阴影里,默默啃着干硬的馒头。眼角的余光瞥见王大海叼着烟,腆着肚子从办公室晃悠出来,手里紧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不必猜,里面装的必定是这个月该发的新安全绳,十有八九又被他偷梁换柱成了廉价劣质货。
“小林!”远处传来张叔嘶哑的喊声,“把那箱膨胀螺丝,赶紧搬到塔吊基座那边去!”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工友应了一声,弯腰就去搬沉重的纸箱。
陈默刚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
“咔——!”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冰锥刺破耳膜的金属脆响,骤然从头顶传来!
陈默浑身汗毛倒竖,猛地仰头!
三十米高的塔吊顶端,一根紧绷的钢索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那并非健康的金属光泽,而是过度拉伸、金属疲劳到极限时泛出的、濒临断裂的死亡银芒!
“躲开——!”陈默的怒吼与那钢索崩断的恐怖巨响同时爆发!
“砰——!!!”
半吨重的巨大钢板,裹挟着断裂后如狂蟒乱舞的钢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地狱放出的巨兽,轰然砸落!阴影瞬间吞噬了下方的小林!
小林的手刚碰到纸箱边缘,对头顶降临的灭顶之灾浑然不觉!
千钧一发!
一只铁钳般的手猛地扣住小林的后颈衣领!一股沛然巨力将他整个人狠狠向后甩飞!
“嗤啦——!”
陈默的鞋底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擦出两道刺眼的白烟!
《踏云步》进阶篇的精要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瞬间激活!他的右腿肌肉贲张如钢条,蹬地的刹那,脚下的水泥地面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嘣”微响,烟尘暴起!
风,狂暴地灌满他的领口、衣袖。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陡然变成了慢放的画面:小林后颈飞扬的碎发,钢板边缘狰狞的毛刺在阳光下闪烁的死亡寒光,王大海嘴里叼着的烟头无声地坠落……
“起!”一声压抑着力量的暴喝从他胸腔迸发!手掌蕴含全身劲力,重重印在小林后心!
砰!
年轻工友如同被投石机抛出,凌空飞出三米多远,一头栽进松软的沙堆,狼狈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陈默则借着这股强大的反作用力,身体在空中拧转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身翻滚!后背重重擦过粗糙的水泥地,火辣辣的剧痛传来,他却根本无暇顾及——
轰隆——!!!
沉重的钢板如同陨石般砸落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碎石、泥块如同炮弹碎片般四散激射!一块尖锐的石子擦着他耳尖掠过,瞬间在他脸颊上犁开一道细长的血痕!
“我操——!”
“活神仙!真他妈是活神仙啊!”
四周的惊呼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爆开!
陈默撑着膝盖,有些摇晃地站直身体。嘴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方才电光火石间,他竟生生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他抬手抹去脸上混合着汗水和血丝的污迹,目光投向沙堆。小林呆坐在那里,怀里还死死抱着那箱膨胀螺丝,眼神空洞,仿佛魂飞天外。
“伤着没?”陈默走过去,伸手。
小林猛地抬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哥…你…你刚才…比…比我在老家见过最快的摩托…还要快十倍!”他咽了口唾沫,仿佛在确认自己还活着。
陈默没有回应。他的视线越过小林,精准地捕捉到不远处的老电工老赵。
老头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那里,手里那本从不离身的黑皮笔记本掉在脚边的沙地上。灰白的头发被热风吹得凌乱不堪。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的双脚,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仿佛在念诵某种失传的咒语。最终,他弯下僵硬的腰去捡本子时,那布满老茧的手指,捏得关节处一片惨白。
王大海不知何时已凑到了近前,脸上惯有的不耐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豆大的汗珠顺着油亮的脸颊滚落,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他死死盯着地上深嵌进泥土的钢板,又猛地抬头看向陈默,嘴巴张了又合,如同离水的鱼,最终只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一句:“那…那啥…中、中午…食堂加肉!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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