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脚手签到,踏云步升级!(1/2)
晨雾如轻纱,尚未完全被朝阳驱散,丝丝缕缕缠绕着工地临时搭建的板房。陈默蹲在门前,粗布手套包裹的手指,紧紧捏着保温桶的提手。桶壁的温度透过厚实的布料渗入掌心,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暖意——这是苏晚晴凌晨四点就爬起来熬的南瓜粥。昨天听说他在那个神秘遗迹里饿了一整宿,她特意用这保温桶装了带来。
“默子,今儿不去搬砖?”老李扛着碗口粗的钢筋路过,安全帽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汗珠顺着黝黑的脖颈滑下,“张工头昨儿骂骂咧咧说脚手架要检修,你凑那热闹干啥?”
陈默没应声,默默将保温桶塞进板房铁皮柜深处,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三天前,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脚手架区域解锁”——像一根无形的细针,刺得后颈那隐秘的系统标记微微发烫。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那里用红布紧紧裹着一块从遗迹带出的青铜碑。此刻,隔着粗糙的布料,碑身正传来一阵阵规律而清晰的震颤。这频率……竟与三天前晨雾中,那脚手架钢管上流淌过的微弱金光一模一样!
“去看看跳板。”他扯了扯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工装上衣,胶鞋踩过满地碎砖瓦砾时,精准地避开了墙角那滩未干的水泥。那是前天张工头气急败坏摔的,嘴里嚷嚷着要扣他工钱,结果被苏晚晴堵在办公室里理论了足足半小时。
西北角的脚手架,如同钢铁巨兽的骨架,由碗口粗的钢管搭建而成,直刺二十米高的天空。最顶层的竹跳板被连日雨水浸泡得微微发胀,边缘翘起几缕坚韧的竹丝。陈默仰头望去,晨雾稀薄处,竟又见几缕细若游丝的金色流光,正顺着冰冷的钢管悄然向下滑落。这景象,像极了他修炼《地脉心经》时,体内经脉中奔腾不息的内息光芒。
**“嗡——”**
并非清晰的提示音,而是一阵奇异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低鸣震颤。几乎在同时,一个意念清晰地烙印在陈默脑海:“检测到遗迹气息残留……当前区域……可签到。”
身体比思维更快!在“签到”意念浮现的刹那,陈默的手指已经本能地按上了湿漉漉的竹跳板。粗糙的竹屑沾上指腹,他正欲发力攀爬,眼角余光猛地捕捉到跳板缝隙里一闪而过的暗青色泽——是半片青铜残片!上面的纹路,与他腰间的青铜碑严丝合缝!
心脏骤然一缩,呼吸瞬间屏住。陈默闪电般抽出腰间的青铜碑。
“铿!”
两块青铜碎片相触的瞬间,一声低沉悠远的嗡鸣震荡开来,力量直透掌心,震得他虎口发麻。那半片残片上的斑驳锈迹簌簌剥落,露出两个被岁月磨蚀得模糊却依旧遒劲的古字:“云踏”。这两个字,像钥匙般瞬间打开了他的记忆——系统之前奖励的入门功法,不正是《踏云步》吗?
**“签到成功。”**这一次,系统的意念传递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获得《踏云步·云踏九霄》(进阶篇)。身法精要:借风为梯,引气成桥,可于空中二次发力,实现立体腾挪,大幅提升战斗维度。”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气息,仿佛醍醐灌顶,自眉心轰然灌入!刹那间,陈默的识海被无数翻飞的身影占据:有踏浪逐云、逍遥自在的仙人;有在屋脊瓦檐间借力腾挪、快如鬼魅的剑客;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青年身上——他足尖轻点柔韧的竹梢,竹枝弯如满月却坚韧不断,下一刻,身影已如离弦之箭,瞬息掠出十丈之遥!
“试试!”一个念头在心底炸开,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陈默后退两步,目光锁定高处。
“砰!”
脚下的水泥地应声凹陷出一个浅坑!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弓射出,化作一道疾影直冲而上!凛冽的风猛地灌进敞开的衣领,刮得皮肤生疼。就在身体因惯性即将下坠的瞬间,《云踏九霄》的口诀在心间流淌:“借风为梯,引气成桥!”丹田内的地脉之力下意识地奔涌向双足涌泉穴。
下坠感消失了!
足尖之下,竟凭空传来一股坚实而柔韧的托力——不是实物,是流动的风!被他凝聚的地脉之力短暂地固化、塑形!
“蹬!”
二次发力!力量自脚底轰然爆发!陈默感觉自己仿佛挣脱了大地束缚,化作了一片轻盈的流云。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再次拔升!
掠过第三层跳板时,带起的疾风卷起竹片上晶莹的露珠,在空中划出一串短暂的银线;升至第七层高度,塔吊操作间里老陈那件洗得发黄的白背心都清晰可见;当他最终稳稳落在第十九层那湿滑的竹跳板上时,最后一缕晨雾恰好散尽,金灿灿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将他整个肩头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
“我滴个娘嘞——!!!”
一声变了调的惊呼从塔吊操作间炸响。老陈正握着操纵杆,小心翼翼地将钢筋吊往七号楼,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影子“呼”地一下窜上脚手架,快得只剩残影,还以为是工地里那只神出鬼没的大野猫。他下意识抓起挂在旁边的望远镜看去,这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那哪是什么野猫?
分明是陈默!
刚才那两下兔起鹘落般的纵跃,身法之灵动飘逸,比他老家深山老林里最野的猴子还要惊人十倍!
“这小子……啥时候……练成这本事了?”老陈手一抖,额角的冷汗滑落,手掌无意中重重按在了操纵杆旁的警铃按钮上。
“呜——呜——呜——!!!”
尖锐刺耳的警铃声瞬间撕裂了工地的喧嚣!老陈手忙脚乱地去按停,但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般,死死黏在远处的脚手架上。
陈默背对着他,正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晨风猎猎,肆意掀起他破旧的工装下摆,像一面在无声宣告着蜕变的旗帜。
陈默并未听见那刺耳的警铃。
他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脚。刚才那两次惊世骇俗的空中借力腾挪,体内的地脉之力汹涌澎湃,顺涌泉穴喷薄而出,在脚底凝聚成肉眼难辨、却触感清晰的半透明气旋。这力量感……远非之前的《踏云步》可比!过去最多跃起三米已是极限,如今,二十米高的脚手架顶端,竟能如履平地!
“妈……”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那张薄薄的银行卡,三天前刚发的三千块工资还在。但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力量感充盈全身。今天之后,他终于有了真正守护重要之人的底气。
“陈默——!”
清脆的呼唤声从脚手架底部传来。是苏晚晴。她抱着个牛皮纸文件袋,匆忙赶来,发梢上原本沾着的草屑已被细心摘去,却又不知何时挂上了一片小小的梧桐叶,在阳光下透出嫩绿。
陈默刚要应声,目光却被竹跳板边缘一个不起眼的痕迹攫住——是他刚才落脚时带起的一点湿水泥,在粗糙的竹片上印下了一个异常清晰的胶鞋印痕。那深度……远超常人!
“下来吃饭啦!”苏晚晴仰着脸,挥了挥手中的文件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好消息!保险公司批了母亲的特案申请,下午就能去医院办手续了!”
“好,这就来!”陈默压下心头那一丝异样,应了一声,顺着钢管支架快速向下攀爬。
经过第八层时,张姐正踮着脚尖,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安全网的固定扣。这位以眼尖心细着称的工地安全员,目光习惯性地扫过跳板表面,突然,她蹲下身,手指精准地划过竹跳板上一道不起眼的缝隙边缘——那里,赫然嵌着一个泥印。鞋底花纹清晰,但凹陷的深度,至少是普通工人体重的三倍!仿佛……是被某种远超人体极限的恐怖力量瞬间压出来的。
“小王——!”张姐的嗓音陡然拔高,带着职业性的警觉,“快!把梯子搬过来!这层跳板有问题,需要仔细检查!”
陈默并未听见这声呼喊。他轻巧地落回地面,苏晚晴已经将温热的保温桶递到了他面前。盖子掀开,南瓜粥特有的清甜香气混合着清晨微凉的空气,温柔地钻入他的鼻腔。
“等妈病好了,”他看着苏晚晴发梢上那片小小的梧桐叶,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承诺,“带你去看云。”他想带她体验的,是《云踏九霄》所见的辽阔风景。
而此刻,在第十九层那被阳光晒得微暖的竹跳板下方缝隙深处,那半片曾短暂现世的青铜残片,正随着陈默的远离,悄无声息地重新沉入凝固的水泥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张姐的指甲几乎要抠进竹跳板的缝隙里。她死死盯着那个泥印——边缘的竹纤维并非简单的凹陷,而是被一股巨力硬生生压得向四周翻卷、撕裂!干了七年工地安全员,她见过最魁梧的钢筋工,穿着厚重的劳保靴,也绝不可能在竹跳板上留下如此狰狞的痕迹。
“小王!梯子!快点儿!”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和用力而有些嘶哑,安全帽的带子勒得下巴生疼。
二十岁的小王扛着沉重的铝合金梯子气喘吁吁跑过来时,张姐已经半跪在跳板上,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钢卷尺,精准地卡在泥印最深处:“量量深度!”
“三……三点七厘米?!”小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脸色微微发白,“张姐,普通胶鞋,人踩上去,最多……最多压进去一厘米顶天了!这……”
张姐没有回答。她迅速摸出手机,调整角度,对着那诡异的压痕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指尖在手机通讯录里快速滑动,最终停留在“李经理”的名字上,却犹豫了。三天前,工地下挖地基时意外挖出半块布满奇异纹路的青铜碑,就是这位李经理亲自开车,带着几个面色冷峻、行动干练的人,如临大敌般将东西严密包裹后运走的。当时他只含糊地说是“配合文物局的特别项目”,可那阵仗……哪里像对待普通的出土文物?
“李经理,”电话接通的一瞬,张姐立刻压低了嗓音,语速极快,“脚手架这边……发现异常情况。”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还是吐出了那个让她自己都觉得心惊的猜测,“像是……有‘高手’上过顶层。”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有两秒钟,只能听到纸张被快速翻动的沙沙声,随后才传来李经理刻意压低、却难掩凝重的声音:“继续观察,尤其是高空区域。最近……不要让任何无关人员靠近脚手架!有任何新发现,第一时间直接向我汇报!”
电话挂断,忙音响起。张姐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冰冷的钢铁丛林,投向二十米高的脚手架顶端。晨雾散尽,金属钢管在炽烈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冷光,像一柄沉默的巨剑,直指苍穹。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安全哨,哨绳已经被手心渗出的冷汗浸得湿滑黏腻——一种强烈的、令人心悸的预感告诉她:这看似寻常的工地,平静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而这“变天”的征兆,此刻正如同无形的阴影,悄然从工地西北角那堵斑驳的围墙外渗透进来。
一道几乎与围墙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正以猫般轻盈的姿态紧贴墙根。他全身裹在紧身的黑色夜行衣中,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风影——铁掌门近年来最富盛名的年轻一代“云雀使”,仰头望向那高耸的脚手架顶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不屑的弧度:“陈默……哼,就算你小子得了奇遇,蹦跶得再欢,还能真飞上天跟我这‘云雀’斗?”
作为铁掌门通脉境轻功的佼佼者,风影有着绝对的自信。上个月在南江码头,他踩着湿滑的缆绳,从三十米高的吊机顶端如一片落叶般飘然而下,身后连追他三条街的玄刀门精英弟子,连他的影子都没摸清。这次上头指派的任务是破坏工地下方那个至关重要的“地脉节点”。为此,他特意带上了三枚师门秘制的“风雷钉”——只要将这三枚蕴含狂暴雷火之力的钉子钉入脚手架的主承力柱,引爆时产生的恐怖震荡波,足以撕裂地下十米深处的遗迹结构!
“咔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风影的足尖点在围墙顶端一块陈旧的琉璃瓦上,瓦片瞬间化作一蓬细腻的齑粉,飘散在风中。他借着这股微弱的反冲力,身体如同失去重量般轻盈腾起,如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疾风卷起的枯叶,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最近那座巨大塔吊冰冷的钢铁横臂之上。
横臂离地十五米,在清晨的微风中带着钢铁结构特有的、细微的嗡鸣摇晃。风影却如履平地,站得稳如磐石。他手腕一翻,从怀中摸出一枚三寸长短、通体幽蓝的青铜钉。钉身刻满了扭曲跳动的雷纹,在阳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隐隐散发出淡淡的臭氧气息。
“第一枚,西南角主柱。”风影心中默念,身形再次化为一道模糊的黑影,疾射而出!这一次,他并未直线突进,而是巧妙地利用塔吊垂下的粗壮钢索,如同灵猿般荡出一个精妙的弧线。在距离脚手架主结构尚有五米之遥时,他猛地收力,足尖精准地点在一根斜撑的钢管上。
“吱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