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用快乐税重建三界（2/2）
“老…板。”“办…理…”“欢…乐…贷。”“项…目：”“面…部…整…容。”“贷…款…额：”“5…0…C…K…S。”“担…保：”“木…剑…（祖…传）…及…未…来…三…百…年…笑…容…收…益…权。”
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费力，如同在背诵一篇与他无关的、冗长而晦涩的经文。那张刚刚勉强咧开不到5°的嘴角，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立刻如同断了发条的玩偶，啪嗒一下，彻底恢复成那条冰冷的直线。
牛犇犇正指挥着王铁柱把一块写着“欢乐贷：助你笑对人生（和税务）！”的巨大、油腻的混沌合金板子焊接到招牌骨架上，听到这毫无感情的声音，不耐烦地转过头。
当他看清那张绝对面瘫、刚刚却“表演”了一个5°“微笑”申请贷款的脸时，牛犇犇油腻的肥脸上，先是一愣，随即绿豆眼猛地爆发出比看到天道碎片、比听到快乐税还要璀璨百倍的、如同饿狼看到肥羊般的贪婪光芒！
“面瘫？！整容？！要贷款？！”牛犇犇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尖锐破音，他一把推开一个碍事的狗头人，以与身材不符的敏捷冲到那面瘫修士面前，油腻的胖手激动地搓着，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
“好好好！有眼光！有胆识！知道投资自己！知道规避风险！更知道利用规则！”牛犇犇唾沫横飞，如同最热情的推销员，“面瘫好啊！在当前税务环境下，简直是天赋异禀！省了多少基础微笑税！但兄弟！格局要打开！光省不行！你得赚！靠什么赚？笑容！真诚的、灿烂的、能通过‘快乐纯度检测仪’的笑容！那就是源源不断的CKS啊！”
他肥硕的手指几乎戳到面瘫修士僵硬的鼻子上：“50CKS？够干嘛的？做个基础款‘欢乐咧嘴手术’都不够！要搞就搞顶配！一步到位！我亲自给你安排！用混沌魔牛筋做表情肌牵引线！用九幽寒玉髓垫苹果肌！再给你眼角开个‘笑纹增幅法阵’！保证你笑起来比狗蛋舔玉帝还真诚！比创世神啃腰子还满足！一次大笑至少收1CKS！一天笑一百次就是100CKS！一个月就是3000！一年就是三万六！这点贷款利息算个屁！”
牛犇犇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喷了面瘫修士一脸。他猛地从油腻的金西装内袋里（那个口袋仿佛连接着异次元）掏出一个全新的、闪烁着幽光、造型更加复杂、如同微型烧烤炉和POS机结合体的设备——“犇腾·欢乐贷终端”！
“来来来！兄弟！签字！按手印！不，按魂印！”牛犇犇将终端怼到面瘫修士面前，屏幕上密密麻麻滚动着不断跳动的、带着骷髅头图标的恐怖条款，“利息按最高档！日息15%！利滚利！抵押物…嗯，你这祖传木剑…啧，品相一般，折价20CKS！剩下的，就用你未来五百年的笑容收益权！外加…万一还不上，你的‘无表情’状态本源也归我们犇腾税务总署回收！开发‘面瘫护盾’法器肯定畅销！”
终端屏幕上瞬间生成一份散发着血色光芒的虚拟契约，条款文字如同蠕动的蛆虫，最下方，一个由无数细小痛苦哀嚎面孔构成的指纹图案在闪烁。
面瘫修士那双死寂无波的眼睛，极其缓慢地扫过屏幕上那些足以让任何清醒者灵魂冻结的条款。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份与他毫不相干的菜单。
然后，他抬起了那只同样苍白僵硬的手。
没有犹豫。
那只冰冷、僵硬、仿佛不属于活人的手指，缓缓地、稳稳地，朝着那个由痛苦哀嚎面孔构成的指纹图案，按了下去。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血色契约的瞬间——
“滋啦！”
一道微弱的电弧从契约上弹出，似乎在进行某种强制性的灵魂绑定扫描。
面瘫修士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万分之一刹那。
他那双如同冰封死水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极其晦暗、极其冰冷的微光，如同沉入深渊的寒星，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
随即，一切恢复死寂。
手指，重重地按在了血色的指纹上！
嗡！
契约血光大盛！瞬间化作两道烙印，一道没入面瘫修士的眉心（在他那冰封般的表情下留下一个微不可查的血点），一道汇入牛犇犇的欢乐贷终端！
“叮！欢乐贷合同签订成功！”“借款人：玄罔（道号：冷面）”“贷款金额：500CKS（已扣除手续费、评估费、未来笑容收益预提税等共计50CKS，实际到账450CKS）”“抵押物：祖传无名木剑（估值20CKS）、未来五百年笑容收益权（100%）、无表情状态本源（次级抵押）”“还款期限：即时起息，随借随还（建议：越快越好）”“当前本息合计：500CKS+今日利息75CKS=575CKS”“温馨提示：您的笑容，是犇腾最宝贵的财富！请立即前往‘欢颜贷笑整形中心（犇腾税务总署斜对面）’进行改造，早日实现笑容自由，还清债务！逾期将启动‘债务处理兽·微笑催收特别版’程序！”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玄罔脑中响起。
玄罔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仿佛刚才签下的不是卖魂契，而是一张废纸。他看都没看牛犇犇那得意洋洋的肥脸，僵硬地转过身，朝着王铁柱刚刚在税务总署牌子旁用铲子随手劈出来、挂了个歪歪扭扭“欢颜贷笑整形”破木板的油污门面，啪嗒、啪嗒地走了过去。
牛犇犇看着玄罔那绝对“安全”的背影，又看看终端上那瞬间入账的巨额（虽然是虚拟的）CKS和未来五百年的“笑容期货”，绿豆眼笑成了一条缝，对着玄罔的背影热情洋溢地挥手：
“兄弟！好好整！整得漂漂亮亮的！多笑笑！多赚钱！我看好你哦！”
他转过身，叉着腰，看着天空那缓缓旋转、不断吞噬着下方被李逍遥言灵强制征收上来的、稀薄而痛苦的“快乐税赋”的混沌漩涡，又看看废墟上那些如同受惊鹌鹑般、努力维持着面部“税务安全”表情的仙神们，油腻的肥脸上露出了统治者的满足笑容。
“这才叫…重建三界嘛！”牛犇犇志得意满地拍了拍肚皮，对着忙碌的王铁柱吼道，“柱子！招牌再做大点！再加一行字！就写——犇腾快乐税政系统：让每一个笑容，都充满价值（和债务）！”
而混沌浆流深处，创世神老头终于啃完了最后一口腰子，满足地舔着油乎乎的手指，浑浊的老眼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走向整形店的面瘫修士背影，又看看天空的漩涡和如同人形收税终端的李逍遥，咂咂嘴，嘟囔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面瘫…贷笑…还债…嘿嘿…这‘病’…传得…比烤腰子…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