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秘辛初现（1/1）

就在女学的发展逐渐步入正轨之时，一个意外的发现打破了平静。这日，顾清漪在整理旧籍时，在一本前朝医书中发现了一张夹在书页中的泛黄纸笺。纸笺上的内容让她神色大变，立即找到了沈芷衣。

芷衣，你看这个。顾清漪将纸笺递给沈芷衣，语气凝重，这是在藏书阁整理前朝医书时发现的。

沈芷衣接过纸笺，只见上面用娟秀的笔迹写着几味药材的名称和用量，看似普通，但配伍却十分奇特。更让她心惊的是，纸笺的右下角有一个极小的印记——一朵绽放的昙花。

这个印记...沈芷衣瞳孔微缩，我曾在太后赏赐的一对玉如意上见过。

顾清漪压低声音：我仔细查证过，这个药方若是长期使用，会让人慢慢虚弱，症状如同染了风寒，极难察觉。而且...

她顿了顿，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继续说：我比对过先帝晚年的脉案记录，其中的症状与这个方子造成的症状极为相似。

沈芷衣的手微微一颤：你的意思是...

我不敢妄下结论。顾清漪神色凝重，但这份方子出现在太后曾经看过的医书中，绝非偶然。

沈芷衣沉思良久，将纸笺小心收好：此事关系重大，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切莫声张。

然而，就在她们发现这个秘密的第二天，藏书阁突然走水，恰好烧毁了存放前朝医书的那一片区域。幸好值守太监发现及时，火势很快被扑灭，但那些医书已经化为灰烬。

姑娘，这火起得蹊跷。小禄子调查后回报，值守太监说闻到过煤油味，明显是有人纵火。

沈芷衣与顾清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显然，她们发现药方的事已经被人察觉，对方这是在毁灭证据。

看来，我们触及了某个秘密。沈芷衣轻声道，一个有人不惜纵火也要掩盖的秘密。

为了查明真相，沈芷衣动用了这些年暗中建立的关系网。通过在各宫当值的女学宫女，她很快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太后宫中的一个老嬷嬷近日行为异常，经常在深夜独自前往冷宫附近的一处废弃宫殿。

更让人起疑的是，这个老嬷嬷与先前被处置的钱副总管竟是同乡，且私交甚密。而钱副总管在出事前，曾经多次与礼部赵侍郎密会。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沈芷衣在书房中梳理着收集来的信息，但还缺少最关键的证据。

顾清漪提议：那个老嬷嬷或许是个突破口。但她深居简出，很少离开太后宫中，我们很难找到机会接触。

就在这时，一个在太后宫中当值的女学宫女带来消息：那个老嬷嬷患有严重的风湿，每逢阴雨天就疼痛难忍，太医院开的药方效果不佳。

沈芷衣眼前一亮：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她立即请顾清漪配制了一些治疗风湿的药膏，让那个宫女找机会送给老嬷嬷。起初老嬷嬷十分警惕，拒绝接受。但在一次大雨后，她的风湿严重发作，痛苦难忍之下，终于尝试使用了药膏。

药膏的效果出奇得好。连续使用几日后，老嬷嬷的态度明显软化，开始愿意与送药膏的宫女交谈。在一次闲聊中，她无意中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先帝晚年，太后经常亲自为先帝煎药，从不假手他人。

亲自煎药...沈芷衣重复着这句话，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她让宫女继续与老嬷嬷保持联系，同时开始暗中查访当年在先帝身边侍奉的旧人。这个过程必须极其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打草惊蛇。

在调查的过程中，沈芷衣越发觉得，她正在接近一个足以震动朝野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太后近年来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真正原因有关。